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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低笑出聲,“胃口不小,昨晚上四哥沒讓你吃飽?”
“嚓,艾倫,你怎麼也流氓上了?”
恨聲說著,她揮出手來就揍在了艾倫的胳膊上。可艾倫沒有喊痛,她自個兒倒‘嘶’地抽氣兒了起來。
專注地盯她兩秒,艾倫有些詫異,神色古怪地自言自問。
“辦這事兒,真有這麼慘烈麼?看來我得謹慎行事了。”
無語地望著帳頂,占色真想拍死這隻大鸚鵡。
敢qíng她還真準備把人鐵手給OX了?
一想到這兒,作為朋友,她不得不友qíng提示,“艾倫我可告訴你啊,在四大名捕里,鐵手功夫是最好的。你要找他的事兒,小心被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嗤!哥們兒有那麼無厘頭嗎?”搞笑地眨了眨眼睛,艾倫拍了拍她的胳膊,俯下頭來,小聲兒在她的耳朵根兒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昂著頭,哈哈大笑著邁開步子出去了。
心肝兒抖了抖,占色默了。
鐵手遇到這麼一個沒節cao沒下限的女漢子,估計真得頭痛了。
有了她在,這個世界想不鬧騰都不行。
嘆了一口氣,她現在顧不上大鸚鵡了,挺屍一般躺在那裡,想到自個兒可憐的遭遇,不停罵著那個缺德的男人。
很快,艾倫和孫青就進來了。孫青手裡的托盤上放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食物,小心放在chuáng頭的桌柜上,帶著微笑看著她,看了幾秒,忍不住又小聲兒地笑了起來。
“占老師,四爺出去辦事兒了,你身體好些了嗎?”
得嘞!看得出來,她的“光輝事跡”全人類都已經知道了。占色又是好氣又是無奈,敷衍地唔了一聲兒,便任由孫青扶坐起來端著碗準備先吃東西,填飽五臟廟再做別的打算。
可一端碗,兩隻手竟然在發抖。
奶奶的熊啊!真悲慘。
她的樣子瞧在艾倫眼睛裡,儼然又成了一個大笑話,“占小妞兒,要不要艾爺餵你吃?”
占色瞪了她一眼,“閉嘴!”
哈哈大笑了一聲兒,艾倫意興大發:“有啥不好意思的啊?老實說,艾爺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見這麼有力綿長的XXOOqíng事兒呢。昨兒晚上,你倆顛鸞倒鳳好不快活,可憐我獨臥冰枕,眼巴巴去敲了我家鐵手的房門,坐在外面直打瞌睡,他卻半聲兒都不吭……”
“……”
她竟然去敲門兒了?
占色怪異地盯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孫青。
孫青噗哧一聲兒,沖她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占色想著這女漢子的行徑,差點兒被飯糰給噎住了。
可艾倫明顯不覺得有什麼可害羞的,懶洋洋的躺倒在她的chuáng上,又吃吃笑著說了起來,“哎,別誤會啊,其實我不過就想跟他說說話罷了。哪兒知道他那麼害羞?不過啊,占小妞兒,我發現了,他昨晚上肯定沒有睡好。今天早上我見到他,那兩隻眼圈兒都是黑的……”
說到這裡,眼珠子轉了轉,蹭地又坐了起來,盯著孫青,又看看占色。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在想我睡不著……?”
“……”
占色繼續無語,孫青淺笑,“估計是被你嚇的。”
“哈哈哈哈!”
朗聲大笑著,說起自己gān的那點子低級趣味兒的缺德事兒,艾倫也沒有遮遮掩掩,更沒有裝裱臉面,大言不慚地說來說去,就一個簡單的目的,一定要把鐵手給收了才算完。
*
那頭三個女人的搞笑不提,這邊兒權四爺卻忙開了。
權少皇是一個從來不肯隨便làng費時間的男人。到依蘭來度蜜月,目的自然也不會僅僅只是為了帶著占色回老家玩一圈兒那麼簡單。事實上,ZMI機關還有額外的任務。又能帶老婆玩兒,又來順便做事兒,他最喜歡gān這種一舉多得的事兒。
上次青龍幫被搗毀之後,無qíng就帶著人留在哈市。
事實上,青龍幫里的那群人,真正與權世衡有聯繫的人只有一個——青龍幫的頭兒,一個外號叫做“龍把子”的男人。除了龍把子本人之外,其餘人等,對於權世衡的事兒一無所知,甚至都不知道權世衡是誰。
可是,在那次大清絞的行動中,“龍把子”卻得到消息躥逃了。經過排查,ZMI機關判斷這人應該沒有離開哈市。之前,他又得到了無qíng傳過來的信息,說龍把子之前一直寵愛的一個女人,就躲在依蘭一幛民居里。另外,有qíng報員匯報說,今天下午三點多,有一個男人偷偷摸摸的鑽進了她家就再沒有出來過。看那個身形兒,和龍把子有七八分相似。
一切與權世衡有關的事,都不算小事。
因此,權少皇親自過來了。
無qíng在ZMI機關里是負責行動的這一塊兒的,作為權少皇身邊兒的“四大名捕”,他也是權少皇的左膀右臂之一。
ZMI機關作為一個獨立的兵種,其現行的編制五花八門,該有的一樣都不少。除了下轄的幾個包括“特工營、偵察營、行動大隊、軍醫小組、警衛大隊、通訊大隊”之外,在每一支部隊裡都安排有獨管特工,另外,還有在國內外執行軍事保密任務的特工等等,其組織機構,其實極其龐大。
但是,ZMI機關的編制卻很靈活,同樣,辦事效率也非常高。因為,ZMI機關的成員,在執行保密任務的過程中,是不能主動與上級聯絡的,而且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之前,他們就算見死也不會互相救援,以保證安全。各單位完全獨立行動,潛伏能力,生存能力都極qiáng。
不過,ZMI機關在編人員的數量,不管對內對外,永遠都是一個謎團。除了組織機構上層的人,沒有人能夠知道,ZMI總共的在編人員到底有多少數量,更不論實際名單了。
這次行動,權少皇帶過來的人不多,幾輛車停在一個居民小區的外面,與無qíng匯合後,各個監控點兒就布滿了人,等待著天入黑了才開始行動。一般qíng況下,為了不驚攪居民,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們一般都這麼gān。
幾個男人蜷在車廂里,抽著線,聊著天兒。
昨兒晚上,靠著椅背,權少皇闔上眼睛就假寐了起來。
無qíng匯報完了事qíng,坐在鐵手的旁邊,想著權少皇脖子上明顯的抓痕,不由又些好笑。撓了撓手,他實在忍不住了,戳了戳鐵手。
“哎……老鐵。”
鐵手看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瞥到了權少皇。
“啥事兒?”
“老鐵,老大昨晚有戰況啊?”
鐵手瞪了他一眼,閉嘴不語。
無qíng昨晚沒有住在那邊兒,自然不了解qíng況。可鐵手瞪過來的一眼,他就奇了怪了。憑著他在花叢里打滾多年的資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鐵手神色和表qíng的yīn霾上的不對勁兒呢?
於是乎,他就奇了。
“老鐵,嘛呢?老大有佳人在懷也就罷了,你又整啥事兒了?”
“沒事。”
“不對吧,一看你丫就是有問題,想女人了?”
相處了三四年的兄弟,鐵手又怎麼會不了解無qíng這個人。一個臉皮兒比城牆還要厚,huáng段子飆出來能讓男人都臉紅的傢伙。換平時,他能應付他幾句,可這會兒,他心裡說不出來的yīn郁,真沒功夫跟這貨去扯,一句話就噴了回去。
“你以為都像你?”
“哎哎哎,我說老鐵,我怎麼了我?我一個健康陽光,純潔向上的革命青年,就算風流也從來不下流,你gān嘛鄙視我啊?”
鐵手面無表qíng地橫他一眼,“懶得理你!”
“我說老鐵……”無qíng汗了汗,又湊了過來,哧哧笑著小聲逗他說,“該不會昨晚老大摟著咱嫂子辦事兒,你丫在旁邊聽了臂角擼得腎虧了吧?”
心肝顫了顫,鐵手掃了眼后座闔著眼睛的權少皇,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無qíng吸了口煙,悲憤地回瞪著他。
“哎,你這個人啦……好了好了,鐵手少校,不扯別的,我怎麼著看你都像一副被女人給勾了魂兒的樣子,太不著調兒。不過沒事兒,這事兄弟能幫你。”
無qíng這個人,名叫無qíng,其實多qíng。說他多qíng,卻又無qíng。歸根到底,他是一個很有愛的革命同志。他對一切長得美好的女xing都有著本能的追求與疼愛,可對於一切美好的女xing都很難產生真愛。
按他的說法,一片森林在眼前,如果在一顆樹上吊死了,要麼痴呆,要麼愚蠢,實在是對世間其他美好女子的褻瀆。於是乎,為了成就一生有女無數的榮光,他始終在女人堆里戰鬥著。
當然,他其實不想一個人戰鬥。想了想,見鐵手不愛沾他,他又賊兮兮的捅了捅鐵手的胳膊肘兒,意有所指的說。
“老鐵,等回了京都,哥們兒帶你找點樂子。”
鐵手哼了哼,哪兒能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
“省了,用不著。”
“傻不傻呀,你啊就是太純qíng了,沒有體會到個中的美妙,你看看咱們老大,一嘗到甜頭,就食髓知味了吧?哥們兒給你找的,都是花兒啊,一朵又一朵開在你面前,你想怎麼慡就怎麼慡……”無qíng一臉賤笑,特別無辜地向鐵手灌輸起他的“泡妞經”來。
正說得興起,突然一隻腳踹了過來。
“兔崽子,造反了啊?”
無qíng歪著頭嘻嘻笑著,瞧了一眼剛才一直闔目睡覺的老大,氣勢立馬蔫兒了。可他再蔫兒,也抵不住他天生風流的神經。
“老大,你可算醒了。腎還好吧?”
見他一臉起膩的笑容,權少皇唇角抽搐一下,抬腕看了看時間,將話題扯到正事兒上來了。“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收網。”
“得令!”無qíng拉開車門兒,走出去了,又回過頭來笑嘻嘻的沖他說,“老大,一會兒你趕緊回去補眠。還有啊,新婚燕爾,悠著點兒。”
“趕緊滾!”權少皇笑罵,“弄完了回京都去,你三千後宮還等著你垂憐呢。”
“還是老大你了解我!”
騷包地笑了笑,無qíng轉過身去,自動收斂了神色。抓捕工作在之前就準備妥了,就等著入夜收網這一刻。別看他xing子有些痞,可做起事兒來,也凡事親力親為,絕非一個不懂事的甩手掌柜。
行動開始了。
其實,行動的內容卻很簡單,就是抓住那個龍把子,從他嘴裡撬出想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