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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
權少皇狐疑地撈過手機,“看什麼玩意兒?”
“彩信。”
彩信?
權少皇眸底驟冷。
不用再多說,他沒看彩信,就已經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緊緊抿著涼唇,他不動聲色地滑拉開了彩信。
一瞅,雖然有心裡準備,面色還是冷了下來。
第一張照片兒還算正常,正是他在唐瑜門口出現的時候。
至於第二張……就有點兒cao蛋了!
冷眸危險一眯,他怒極反笑。
“真他媽的滑天下之大稽了。占小麼,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連這個也信?”
占色心裡一沉,揚起下巴,聲音有氣無力,卻十分尖銳。
“為什麼不信?這麼深qíng瀟灑的四爺……世上還有分號?”
權少皇勾一下唇,看了看彩信的發件人,目光涼了涼,唇角的弧線更加張揚邪肆。
不過,他卻真真兒是笑了。
一把丟開手機,他挑起女人的下巴來,答非所問。
“占小麼,你考公務員為了什麼?”
占色遲疑一下,回答,“為了做警察。”
“做什麼警察?”
“刑警。”
“傻bī!”毫不客氣地冷叱一聲兒,權少皇氣得咬牙切齒,“gān刑偵的人要都像你這種智商,全都別他媽破案了。”
今兒的權四爺火氣很旺,粗話一句接一句。可這一句話,卻真把占色給酸到了。
“你啥意思?出軌不想承認,還毒舌損人是吧?”
喉結滑動了一下,權少皇隱忍怒氣,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低頭bī視她的臉。
“占老師,麻煩用你僅有的智商思考一下,老子是那樣的男人?”
占色冷諷,“女色面前,男人都一個德xing,你會例外?”
“女色?你這腦子啊!”反詰一聲,權少皇看著她,曲起手指來,使勁兒敲了敲她的頭。末了,又憐愛地挑開她額角的長髮,沉聲解釋,“你說,老子懷裡就有一朵奇葩,人間絕色,犯得著找別人?占小麼,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有PS這種神器存在?不要說一張接吻的照片兒,就算上chuáng上辦事的,你要多少,老子就給你P多少,保證姿勢不同,還比這個技術好……”
照片是P的麼?
重新拿手機來,占色仔細瞧了一下。
老實說,這事兒她不專業,真瞧不出來。
而且,照片是杜曉仁發過來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看著權少皇殺氣騰騰的臉,占色心裡相信了。
依她對權少皇的了解,他要做了,不會不敢承認的。
不過麼,即便她心裡相信了,卻不會輕易在這事上鬆口。因為,她今兒非得bī出男人那些隱藏在心裡的真話來不可。
要不然,如何解開她心底的疑惑?
“算了,話題又扯遠了。你親沒親,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也懶得再多問你。經過了這麼多的事qíng,我真的是累了,沒有心力再去琢磨。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我與唐瑜之間的關係,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個什麼qíng況?”
一番話,她說得十分qíng緒化,眸底隱隱有淚光在閃。
這樣的她,帶給了權少皇不小的震動。
她說她累了,其實,他又何嘗不累?人都說,說一句謊話,要用一百句謊話來圓。他現在瞞著她的qíng況,與說謊沒有兩樣兒。心底的滋味兒,並不好受。時不時怕會穿了幫,時不時又盼著她會突然有一天記得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可是,偏偏卻又時時擔心她真的記起了所有,世界全變了。
這於他來了,也是一種變形的折磨。
沉吟著,片刻之後——
他長臂伸出,摟緊了占色,又低下頭去噙她的唇,想用以往屢戰屢勝的‘親熱救急法’來轉移她的思維。
“乖,先不說這個。嘴張開,讓爺進去。”
他磁xing的低啞聲兒,格外xing感,帶著一種能讓女人化為水的魔力。
換了往常,占色肯定抵不住他的誘惑,會乖乖地鬆開嘴,任由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可今兒的qíng況不同,心qíng不同,思緒不同。心底的一團亂麻,讓他她不想像個傻子似的任人宰割。
幾乎沒有猶豫,在他的嘴湊過來的時候,她別開了頭。
“你不要總使這招兒……”
“嗯?那你教我一招?”男人心尖兒都是火,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再次親過去。
占色這會兒的腦子,完全一分為二了。
兩種不同的思維在激烈jiāo戰,可不管是哪一種思緒,都讓她固執地決定,必須先與這個男人分清楚楚河漢界不可。她曾經生過的孩子,她的姐姐,她的父親,她的‘親生母親’?一切一切的混沌,她都必須在今天找出答案來不可。
要不然,任由自己對他又愛又恨的下去,他不崩潰,她早完崩潰了不可。
這麼想著,在他糾纏不清地吻過來的時候,占色手下一用力,小宇宙就爆發了。
“我說你別鬧了!”
一聲低吼,帶著她憤怒的qíng緒,一時凝起了極大的推力。
不偏不倚,她的著力點,剛好在權少皇受過槍傷的左臂上。
男人正陶醉在她唇間的甜蜜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傷口受力,吃痛和外力作用之下,他在chuáng沿上只坐了一半的屁股本能往後一挪——
不料,詭異的‘撲通’聲里,他活生生地跌坐在了chuáng下。
還有……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權四爺高貴的屁股,剛巧坐在了剛打碎掉的玻璃杯碎片上——
“哎呀我cao!”
屁股剛一著地,他毛噌噌地急吼了一聲兒,整個人就彈簧般躥了起來,伸手去摸受挫的屁股。其動作之滑稽,堪比電影裡的經典搞笑場景。可憐的權四爺,什麼睥睨天下,什麼王者風範,什麼英雄無雙,全都特麼地毀於一旦了。
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搞笑場景出現,占色愣了一下。
她那麼一推,完全條件反she,哪兒會想到他壓根兒沒有坐穩?
皺皺眉頭,接下來,她就‘好心’地問了一句火上燒油的話。
“四爺,你……jú花還好吧?”
“媽的!”權四爺吃了虧,盛怒之下,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胸膛里涌。這會兒左臂的傷口疼痛不說,碎玻璃確實也蟄得他屁股上ròu痛。可他的女人,紅不問,白不問,首先關心的竟然是他的jú花?
老實說,這事兒gān得埋汰,忒他媽丟死人了。
惡狠狠地盯著占色,他大男人的尊嚴沒了,一雙鷹隼的眸子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憋屈。
“占小麼,你可真他媽的心狠。這樣搞你男人,真下得了手!”
想像著玻璃入ròu的疼痛,占色小身板兒抖了抖,凝視著他哀怨的俊臉,底氣小了一點兒。
“誰讓你動不動就禽shòu?我又不知道你沒有坐穩!”
權少皇冷哼一下,瞪了她一眼,右手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受傷的左臂,不再吱聲兒了。
事實上,這個意外發生得……簡直天助他也。
剛才害怕被占色發現了槍傷會擔心,他在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又讓鐵手給他在車上拿了一件外套上來,套在了裡面那件血跡斑斑的襯衣外面。本來是看不出來異常的,可是占色那麼大力一推,夏天的衣服也薄,傷口的包紮處,她自然能摸出來與正常qíng況不一樣。
占色對他生氣歸生氣,可不管怎麼說,對於這個男人,她還是有感qíng的。
愣了一下,她立馬反應過來,他左臂上的不對勁兒了。
“權少皇,你的手,怎麼了?”
男人總是要qiáng剛毅的,尤其在他自個的女人面前,權四爺哼一下。
“沒事兒。”
沒事兒?才怪!
占色不動聲色,等他坐過來,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再摸一下,明顯的傷口包紮,哪能瞞得了她呢?
“……你怎麼受傷了?”
簡單幾句話把剛才路上的事兒說了一下,權少皇語氣十分輕鬆。
“子彈擦破了點兒皮,小意思。”
把子彈穿臂而過,說成擦破了一點兒皮,大概也就是他了。
占色觀察著他的臉色,對這套說辭不太相信。悶著頭,直接就把他的外套給撩開了。只一眼,她就看見了裡面被鮮血染過的襯衣。心底抽氣一下,她想到自己剛才那重重的一推,眉梢擰了擰,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那血液逆流的感覺,比她自個做手術的時候還要不淡定。
“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嘶——”
“痛?”
見她關心自己就忘了剛才那茬兒,權四爺捶胸頓足,真真兒後悔不已。如果他早知道只要自己受傷就能滑拉一筆,他還穿什麼外套,扮什麼英俊瀟灑?直接鮮血淋漓地往他女人面前一杵,她心疼之餘,還不得撲到他的懷裡來啊?哪兒還會有那麼多麻煩事qíng?
心裡一美,傷口疼痛什麼的,全部成了浮雲。
可,他卻不想給她看傷口。
一門心思想要逗她開心,權少皇不管手臂,又拍了拍屁股,立馬開始掉節cao。
“占小麼,手臂不痛,jú花痛,你要不要給我檢查一下?”
占色目光橫掃了一過去,低低‘啐’了他一口,“痛也是活該!”
“老子親自個媳婦兒,哪就活該了?沒天理!”摸了摸還真有點兒痛的屁股,權四爺說得嗤牙咧嘴,挑著峻峭的眉梢,琢磨著她的心思,涎著臉哄她。
“寶貝兒,沒準兒還真戳傷了,你快給我檢查一下,chuī口仙氣兒。”
占色管他的嬉皮笑臉才有鬼了。
冷哼一下,她觀察著他的左臂傷口,低低斥之。
“你這就叫罪有應得,一腳踏兩船,玩弄女人的好下場。”
玩弄女人……這罪名可不輕。
權少皇哀怨地看著她,一口鬱氣堵在了喉嚨口,樣子好像一個被女人給欺負了的良家少男。
“占小麼,咱說話得憑良心。咱倆在一起,一直都是你在玩弄老子吧?經常把爺吃得渣都不剩,還說要得不夠……你說,哪次不是全吃進去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