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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不一樣?”
“激dàng,悲壯,開闊……呃,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
緊緊握住她的手,男人緩緩低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嗯?”突地扭過頭來,占色瞅了他一眼,滿臉帶笑,“別說,還真有點兒這個味道。”
兩個人在望遠鏡邊上竊竊私語,坐在旁邊正吃東西的小十三望了望半天不吭聲兒的權少騰,小聲兒說:“五叔,你趕緊也給我找一個五嬸兒吧。這樣你就不用跟我一樣,要孤家寡人的過節了。”
唇角怪異地抽搐一下,權少騰輕笑著拍在他的腦袋上。
“臭小子,你才多大點,就寡家孤人了?”
小十三努了努嘴,讓他看望遠鏡那邊兒,然後靠坐在權少騰的身上,像個大人似的搖頭,“五叔,你沒有看見麼?那兩個人已經完全忘記了我倆的存在了。”
低笑著摸了摸耳釘,權少騰揚起嘴角,一雙野xing的眸子定在了小十三臉上。
“你這是吃醋了?”
小十三撐著小腦袋,看著月亮,沖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要是我長大了就好了。”
權少騰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緊抿著唇憋住笑。
“為什麼?”
“我要長大了,我就把我額娘娶了,看我父皇急得跳腳,急死他!”
哈哈一笑,權少騰摸了摸他的腦袋,見旁邊兩個男女還在討論月亮的問題,搖了搖頭,拎了小十三起來坐在自個兒肩膀上,順手又抓起椅背上放著的軍裝搭在臂彎兒里,偏頭朝他笑。
“走吧,臭小子,咱倆玩去,不跟他們倆好了。”
“好!”小十三小聲兒嘀咕。
當然,權五公子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從他今天回來開始,雖然他家四哥和嫂子兩個人都笑逐顏開的樣子。可那點兒小小的彆扭,又怎麼能夠瞞得過他呢?
一個大男人,做電燈泡是可恥的。
有這閒功夫,他還不如把小傢伙兒拎走,給他倆創造機會好了。
出了花園兒,權少騰順便把準備一會兒去收拾的人都遣走了,還吩咐他們各自散去,不要再打打擾。
今兒的月亮這麼圓,花園的月光這麼好,四哥不要辜負了他的美意才好!
☆、146米大晚上的做什麼?
“他倆怎麼走了?”
等神思從月亮上再回到地球上,占色這才發現,權五公子帶著她的兒子像一隻拎小jī仔兒似的扛在肩膀上,已經大步離去了。微揚了一下眉頭,她偏頭,詫異地看著權少皇問。
“早就該走了啊!”男人慵懶地回答,眸底帶笑。
抿了一下嘴唇,占色身體倚在望遠鏡上,頗為無奈地瞄他。
“一個是你親弟,一個是你親兒子,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這麼人嫌狗不愛的了?再說,老五他難得回來一趟,望遠鏡還是他的呢,咱這樣兒,他不得誤會嗎?”
“呵,傻樣兒!”權四爺湊近圈住她,一雙黑亮的眼睛裡,仿佛染上了月華的神采,聲音也陡然低了幾度,“占小麼,是不是懷孕的女人,智商都會變低?”
“誰智商低了?”占色撩她,不服氣。
“你唄!”
男人說笑間,曲指狠狠叩在了她的額頭上。
額頭吃痛,占色‘嘶’了一聲兒,皺眉撫著痛處,斜眼兒橫著他。
“你gān嘛?”
“敲醒你個冒帽兒!”男人回答得理所當然。
冷哼一下,占色撇著嘴,“敲就敲,gān嘛這麼用力?明顯打擊報復!”
本來只是她嗔怨的一句話,可權四爺這會兒聽了,卻像是得了什麼趣味兒,臉上的笑容更膩歪了幾分。一隻手斜斜cha過來箍緊了她的腰肢兒往懷裡帶,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再低下頭,盯了她幾秒,一個火熱的吻就啄在了她的鼻尖兒上。
“寶貝兒,你不是最喜歡我用力的時候?”
嗡!
在他如蜻蜓點水似的吻里,月光下的占色,臉蛋兒粉膩得仿佛染了一層醉人的胭脂,火辣辣地發著燙,“三天不耍流氓,你就渾身發癢!能正經點兒說話不?”
“爺啥時候不正經了?”男人低笑,灼熱的氣息在她身上流連。
左右也推不開他,占色只得笑著偏開頭去。
“你也不怕你兒子看見。”
她偏頭,男人也偏頭。左左右右不停尋著她的小嘴。
“放心,他看不見。”
“……”
“行!”輕舔一下她耳垂,男人氣喘不勻地逗她:“爺現在就給你講一個極正經事兒。你說說,你這麼久都不伺候我,就不怕我寶刀入庫長久不用生了鏽,往後失去了戰鬥力?”
“無賴!”占拍憋不住笑,使勁兒拍他。
“呵呵,老婆,趁著今兒月色尚好,你看咱倆要不要行點夫妻之事?”
在他咬文拽古的搞笑措辭里,占色的身體被他半壓在了那台天文望遠鏡兒上,眼角餘光掃向了著花園各位,這才發現早已空無一人了。不僅老五和小十三走了,就連原本在那邊兒等待的幾個人也都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此刻,偌大的一個幽謐空間裡,花香、酒意、月光、還有一個帥氣驚天動地的男人!
好吧,這樣的環境,確實適合gān點兒人類的*運動。
只可惜——
想著自個兒孕初期的身體,本來前一陣兒為了那些破事兒就沒有休息好對寶寶有愧疚,要再來幾下那風花雪月,只怕便宜了老子,弄壞了兒子。心下琢磨著驚了一下,她扯著眼瞄過去,就狠瞪了男人一眼。
“權四爺,我怎麼覺著,我對你來說作用就只有一個?”
黑眸微眯,權四爺的眼睛裡帶著一抹笑意,“哪個?”
“你說呢?”占色挑唇反問,眼睛裡卻已經多了幾分柔光,“不就你下頭那點事?”
眉梢跳了一下,權四爺哪兒敢承認這麼殘酷的事實?
低低笑了聲兒,他頭微微偏開,嘴裡輕喊著小麼兒,哄了她高興,一個火辣辣的吻就不假思索地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叼了她那團軟ròuròu來,在嘴裡含逗了一會兒,才含含糊糊地呢喃。
“我保證,你的作用還是很多的,絕對不止這一個。”
輕哼了聲兒,占色掌心一下撐在他堅硬得鋼板兒似的胸口,涼著眸子就瞥著他,卻是不再吭氣兒。那眼睛裡包含的意思,就是既他這麼說了,就非得說出個道道來不可,到底有些什麼作用。
輕笑著拉開她橫在兩人中間的手,權少皇喟嘆著將她扯進懷裡,頭低埋入她的頸窩兒,深吸了一口不知是花香還是她體香的好聞味道,啞著嗓子,態度卻嚴肅了許多。
“占小麼,等生了孩子,就到zmi來!”
咦?
占色驚了一下。
事實上,她崗位培訓耽擱了這麼久,最後就算看在權少皇的面子上勉qiáng過去了,她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可如果讓她現在懷著孩子,再去拼著勁兒培訓直到考核過關,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她之前正為這事兒愁著呢!
他的提議自然很好,可如果她去了zmi機關,心裡一直存著的那一份做刑警的願望,只怕就永遠落空了。
而且,他怎麼又突然提出這個事來了?
眯了眯眼睛,她身體往後一仰,手掌繼續撐在他的肩膀上,就著月光歪著腦袋打量他。見男人一臉冷峻嚴肅不像在開玩笑更不像要跟她商量的樣子,她輕皺了一下眉頭。
“咱倆不是說好了麼?怎麼又改主意了?”
男人裹了她身體,牢牢地困胸前,低頭時,重重抵在了她的額頭。
“此一時,彼一時。”
“為啥?”
黑眸一閃,權四爺掠開唇來,淺淺一笑,“老子覺著吧,像你這麼凶的婆娘,還得弄到身邊兒來才放心。要不然傷著了誰,就鬧大發了。”
男人明顯找抽的回答,弄得占色哭笑不得。
大概今兒心qíng很好,她沒有想太多,玩笑著推了他一把。
“靠,你丫皮子又痒痒了?”
“嗯。痒痒了。老婆,給撓繞吧……”男人低低一笑,在她的頸窩邊說著,語氣柔qíng十足,像柳絮划過心臟,又像細雨落在面頰,輕飄飄的,柔膩膩的,很快便在兩個人之間dàng漾出了一種薄薄的曖昧之氣來。
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酒杯,占色探了下他的額頭,又認真審視了一下這個好像在自己身上撒嬌的男人,笑著問他。
“又喝高了?”
“嗯。”男人大掌順著她的腰往上爬。
占色笑著拍開他的手,“少來了!誰還信你?上回孫青都告訴我說,你們zmi機關的人,個個都是酒仙酒聖酒鬼投胎,說千杯不醉都損了威名,得用萬杯不醉才能形容。所以啊,你少在我跟前裝醉了,裝了我也不相信。”
悶聲悶氣地輕笑一聲兒,權四爺整個人膩歪在她身上,聽她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串話,人雖然沒有喝醉,可心卻是醉得一踏糊塗了。
為毛?
占小麼要心qíng不好的時候,是懶得給他搭腔的,更彆扭這麼多話了。
她損他刺他,可不就是她心裡喜歡他麼?
抬起頭來,他呼吸一緊,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都說人生難得幾回醉,占小麼,喝不醉的人,也很苦惱的,你快安慰我一下!”
躲開他重得像頭牛的身體,占色笑著推他。
“信你才有鬼!”
權四爺呵呵一樂,笑著扯開了襯衣的領口,側過頭來,黑眸里閃爍著賞月台上朦朧而曖昧的光芒,一眨不眨地打量著他的女人。
她生得真的很好看,一雙長而翹的睫毛,幾乎呵口氣兒就會顫歪歪的動,一個翹生生的小鼻樑不像稜角般挺直,卻比那些美容院裡出產的美女明星多了幾分玲瓏,一張小小的嘴,泛著柔軟的粉澤,單單就這樣看著,就可以讓他幻想出許多與她親密接觸時的綿軟觸感來。
這是他的女人!
心裡一暖,他的眼睛裡越發溢出笑意來。
“占小麼,你可真好看。”
“……”
這句台詞兒,權四爺開始用到現在,就沒有換過。
不過只要是女人,就都喜歡聽好聽的qíng話。哪怕占色再冷靜理智,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心窩子裡甜膩了一下,她斜斜睨著他的眉眼,唇上已經掛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