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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誰稀罕你跟誰去!反正我不稀罕。”
涼唇緊緊一抿,權少皇低頭,擺出一個‘老子很受傷’的無辜眼神兒,磨了磨牙齦,摟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又緊上了幾分,低罵了一個‘cao’字,從牙fèng兒里擠出了一句話來。
“小樣兒,一會兒回家,再收拾你!”
占色抬頭,抿了抿小嘴兒,沖他做鬼臉兒。
男人不慡的哼哼著,抬手捋她頭髮。
四目相對,突地,又會心一笑。
其實,兩個人心裡都明白,以上那些又橫又拽又生分的話,都是在打趣兒開玩笑。不用想為什麼懂,那種感覺很奇妙,不需要多說,不需要解釋,只需要一個默默含qíng的眼神兒,似乎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嗯……
大概,這就是夫妻了。
他們又摟又抱的背後,艾慕然臉上的笑容一直處於僵硬狀態。她似乎沒有聽到旁邊的女老師在給她說什麼,一個人神思恍惚地愣了好一會兒。
這個權少皇,還是她認識的權少皇嗎?
與她之前的僥倖心理不同,他並非在找一個死鬼的替身,而是他真正的愛上了那個叫占色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嫁給他的。
真可恨!
與她的面色不霽相似,杜曉仁的手心攥了又攥,指甲陷入了手心的ròu里猶不知道疼痛,撇了撇嘴,口腔里全是說不出來的苦澀味道。
真可惱!
占色她憑什麼擁有了今天的一切?憑什麼得到了那個男人的愛和呵護?
難道就因為她運道比自己好?
難道她杜曉仁這一輩子,永遠都走背運?
她不相信,老天爺對人應該是公平的。
艾慕然與杜曉仁,兩個女人相距不出五米,臉上表qíng各有不同,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卻又有著相同的心思——嫉恨!
在她倆的眼裡,占色完全就是走了‘狗屎運道’。而且,她嫁給了權少皇得到的那些幸福,讓她們在嫉妒之餘,又都懷揣了一個同樣的夢。
希望有一天,能取而代之。
*
權少皇一行人,開著三輛車,很快便出發了。
夜晚的京都,燈紅酒綠,夜色無比魅人。
車窗外的斑斕霓虹,照著車廂里兩個互相依偎著正竊竊私語的男女。
“占小麼……”
頭頂上男人的低沉嗓聲兒,讓占色懶懶靠著她的身體,再次柔得快要融化了。45度昂著漂亮的腦袋,她撩著媚皮兒,輕睨著男人。
“嗯?說啊,gān嘛吞吞吐吐的?!”
凌厲的眉頭微擰一下,權少皇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索xing抱了她過來坐在自個的大腿上,一隻手寵溺地撫摸著她瓷兒一般光潔的小臉兒,磁xing的嗓音比夜色更為醉人。
“要不,你別上班了。”
啊——?嗯——?
心裡驚嘆著,占色微垂的眼皮兒跳了跳,覺得權四爺的思維真跳躍。
她淡淡問出了三個字。
“為什麼?”
權少皇眸色幽暗的盯著她,一雙手緊緊圈在她的腰上,鐵臂般箍得死緊。眸底深處,有一抹難言的暗澀。不過,聲線兒卻放得極輕,極低,且柔軟。
“誰讓你這麼妖?一出門兒就勾搭男人,爺心裡不舒坦。”
噗!丫這味兒吃得,會不會太過了?醋酸都飄了十公里。
占色忍俊不禁地悶笑著,小臉兒蹭著他堅硬的胸膛,淡淡嗔之。
“神經!”
“cao!來勁兒是吧?”
男人有力地冷哼了一下,一隻手掌就使勁兒揉她的臉,語氣有些不悅,卻帶著十足的霸道,“看來老子得加把勁兒,早點讓你揣上,這樣你就乖了。”
占色不知道他在彆扭些什麼,躲在他懷裡悶頭悶腦的笑著,小貓兒般拿臉在他胸膛上蹭著,一隻手使勁兒畫著圈兒的撓他,小樣子又嫵媚又柔軟,語氣卻又是嗔怨不已——
“難不成,我現在不乖?”
“你說呢?!”男人冷哼。
“我說?得了吧,我現在已經很乖了!”抬頭白他一眼,占色雙手使勁兒攀著他的手臂,像一個軟體動物般落在他的懷裡,接著說,“你以為,換了以前,誰愛搭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傻bī!”
男人低笑了一下,指腹滑到她的下巴上,順勢力抬起她的小臉兒來,手指憐愛地輕撫著她的面頰,直勾勾看了一會兒,突地低頭,一個唇便在她兩片唇間落下,輕輕研磨著,身體緊繃了起來,出口的聲音宛如呻吟。
“占小麼……”
他的聲音啞了,占色的臉蛋兒卻一下就紅了。
感受著他身體抵來的賁張,她一雙眸子水汪汪的望向他,小手狠掐了一下他胸口上結實的肌ròu塊子,惡狠狠的邊擰邊說。
“臭流氓!丫又shòu化了?”
權少皇吃痛的‘嘶’了一聲,雙手牢牢控制住她不放鬆。目光卻掃向了前方,輕聲兒咳了咳。
一聽他出聲兒,司機立刻懂事兒的落下了隔離。
於是乎,兩個人便隔在了這一方單獨的天地里。
耳畔男人的氣息越發粗重,占色的臉燙到了耳朵根上。
“權少皇,你gān嘛呢?”
“你說爺想gān嘛?嗯。”指腹撫著她飽滿紅潤的小嘴兒,權少皇的語氣三分急切三分促狹還有四分戲謔,說完還往她身上抵了抵。
“……”占色無語。
微眯著幽暗的黑眸,權少皇有些憋不住了,抬起了手來,雙手十根指頭惡狠狠地cha入了她柔軟的發間,指腹使勁兒地磨蹭了幾下,就拽了她的小腦袋扳到了自個面前,面對面注視著她,聲音xing感沙啞又極具誘惑力。
“占小麼,爺想親小嘴兒了。”
呼吸一窒,占色看著車廂的環境,瞠目結舌的一雙美眸,像哥倫布發現了美洲大陸一般驚訝,小表qíng十分jīng彩。
“權少皇,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抽風吧?”
權少皇低笑一下,忍不住騰出手來,捻了一下她的鼻子,薄唇低下,湊到她的嘴邊兒,啄了一口。那唇瓣兒柔軟的觸感,把他心裡的火兒點燃了。鼻子裡的呼吸越發重了,他上下其手地摸著,又抱,又摟,又稀罕,又嘆氣。
“希望寶柒說的那位‘神醫’真有辦法。”
“……”
老實說,占色不是太相信那什麼中醫世家的傳人。在一個江湖騙子橫行的時代,赤腳醫生都個個敢自稱大仙兒。不過麼,那姑娘是寶柒的朋友,她心裡不信也比較顧忌權少皇的想法,不會說出來。
想到這會兒,占色的心尖突地擰了一下,反應了過來,驚聲喊。
“權少皇——?”
“嗯?”瞧著她緊張的小樣子,權少皇一愣,“怎麼了?”
咬了咬下唇,占色的火兒突然不打一處來,很快就變了臉色,“我問你,咱們兩個人的私事兒,寶柒她為什麼會知道?難不成,你把咱們chuáng上的事qíng都給她講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占色羞得想掐死他了事兒。
男人愣了一下,趕緊抱著懷裡氣得不行的小女人,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壓低了嗓子低聲兒說,“傻了?爺怎麼可能告訴寶柒?”
占色冷哼,“那寶柒怎麼知道的?又怎麼給你介紹‘神醫’?”
權四爺眉頭一皺,沉默了兩秒,清了清嗓子。
“爺只是……告訴了冷梟。”
什麼?
這種事qíng,丫竟然拿去給另外一個男人分享?
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占色恨不得咬死他,“臭男人,你太沒下限了。”
雙手鉗住她的腰,權少皇低低一笑,在她拼命掙扎的扭動里,胸膛憋笑憋得直發顫,“乖,乖兒,不生氣啊,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反正你忒不要臉了。”占色繼續瞪著他。
“別動氣,咱們男人之間,分享點經驗,太正常了。”在與她大眼瞪小眼對峙的時候,權四爺的手掌就沒有規矩過半秒,上摸下探,帶著一身的荷爾蒙染指著她,弄得兩個人不住喘粗氣兒。
被他弄得心尖發麻,占色呼吸不暢,直甩手推他。
“那你說說,你給他分享了,他又給你分享了些什麼?!”
權少皇悶頭笑著,黑眸閃了閃,低頭就湊到了她的耳根上,小聲兒說了幾句實在無法用語言描繪的渾話。如果非得總結,大抵那兩個男人男人jiāo談的,也就是一部“西遊記”的故事。比如怎麼用金箍棒降伏小妖jīng,小妖jīng卻又學會了使用緊箍咒,知道用緊箍咒來對付金箍棒云云……
占色的小臉兒快紅得沒邊兒了。
“你們這個男人,個個看著衣冠楚楚,下頭真禽shòu不如。”
權少皇依舊在發笑,見她不好意思了,索xing輕叼著她紅粉的耳珠子在嘴裡,輕咬慢裹著,在她似嬌似嗔的吸氣聲兒里,覺得渾身的骨頭fèng兒,都快要蘇掉了,
“寶貝兒,金箍棒想念緊箍咒了。”
“……你還說,還說我揍死你!”
“哈哈哈哈!”權少皇緊摟著他,稀罕的磨了幾下,又低低笑著去親她,“占小麼,你揍是揍不過的,不過麼,卻可以夾死爺。”
“滾粗——!”
當然,權四爺不會滾粗。現在在他女人面前,本就不要臉皮的他,更是無恥加三級,越發的百無禁忌了。抱著哼哼唧唧像只小奶貓兒的小女人調戲著,他心裡對她的稀罕勁兒,更是空前澎漲,使勁兒地戳了她幾下過不了癮,不由得又感嘆了一聲。
“占小麼,你說說,為啥老子怎麼弄都不夠呢?”
“啥意思,四爺,你想換新人了?”占色抬頭,沒好氣地瞅他。
眸色沉下來,權四爺憋屈了,“少扯淡!”
“哼,誰知道你們男人心裡都想些什麼?!”
“不知道?那爺告訴你。”
一把抬頭他女人尖巧的下巴,權四爺低頭,大嘴直接覆蓋上了她的小嘴,輕輕地吮了一下,他低沉著嗓音,沙啞又邪惡地說:“老子在想,晚上咋gān死你。”
“……你個沒節cao的臭流氓!”
*
汽車停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