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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她合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等權少皇開門進來的時候,她正一頭歪倒在枕頭上,手裡還捏著那張B超單,淺淺呼吸著,睡得不省人事,一條手臂和一條腿全都露在了外面。
唇角微抿,男人的視線凝住了。
女人的身上穿著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睡衣,卻無損她半分曲線玲瓏。一張小臉兒嫩白而光潔,長長的眼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微微眨動。鼻尖兒翕動,小嘴兒翹著一個勾人的弧度,讓人恨不得吃到嘴裡去。
視線一點點在她身上瀏覽,這樣的她,每一處都看得他心裡痒痒。
他的女人,真的很好看。
淺嘆了一口氣,他躬身下來,將她手裡的B超單子拿掉,拉過被子想要蓋在她身上。然而,占色這時候睡得很淺,B超單剛剛脫手,她就驚醒了過來了。頭一歪,男人的樣子一落入眼睛裡,心便放下了不少,小小的打了一個呵欠,她惺忪的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你回來了?”
男人心裡一暖,戲謔地挑眉,“想我了?”
微微牽唇,占色白他一眼。
“吃飯沒有?”
權少皇察覺到了她剛才的擔心,眼睛裡便多出了幾分笑意,摟了她過來,掌心一下下在她的後背上拍打著,低低地問,“嗯,吃過了。你怎麼這樣就睡了,也不怕著了涼。”
揉了一下眼睛,占色喃喃問,“現在幾點了?”
權四爺的眉頭鎖得有些緊,“兩點多。”
都這麼晚了麼?
帶著幾分疑惑,占色的視線落在了他緊鎖的眉心上,想要問點兒什麼,可又怕把孫青給bào露了出來。一時間便有些躊躇。權少皇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沉浸在她對自個兒的擔憂里,一隻手臂緊緊將她勒在懷裡,另一隻手揚起B超單來瞅著,忍不住咧了咧嘴。
“老婆,咱閨女在哪兒啊?”
窩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占色才伸出指頭來,點了點B超單上那一團yīn影。
“諾!這不是麼?”
“就這玩意兒?靠,怎麼長得都不像人?”黑眸狠狠一瞪,權四爺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一團yīn影,臉上沒有半點兒疲憊和憂慮,表qíng簡單得讓占色沒法兒猜測那件事qíng到底處理得咋樣兒了。
無奈的想了想,她一把將B超單從他的手裡奪了過來。
“討厭,她不像人,像什麼?”
“……咳,我是說,還不像人型。”
哧地笑了聲兒,占色翻著大白眼兒,哼了一哼,“這才八周,就成人型了,還了得?那不成妖怪了!?”
權少皇揚著唇,低頭香了下她的嘴,又將視線挪到了B超單上。
“醫生怎麼說的,沒什麼問題吧?”
順著他的視線,占色也專心地瞅著那張單子,好像真的能看見他倆的閨女一般,唇角上不自覺地就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來。
“醫生說她長得很好呢。”
心裡頓時美得不行,權少皇哈哈大笑著,抱著她重重印上一吻,接著翻轉過身來,就將她半壓在了胸膛與chuáng之間,一雙手臂撐在她兩側,黑眸爍爍燃燒。
“那可不是?老子的基因能差麼?”
有些被他的愉快qíng緒感染到,占色也沒有去推開他,嘴角上揚不住地笑。
“是是是!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行了吧?”
小女人嬌俏的樣子,惹得男人眸色深了深,握了她一隻小手來湊近唇邊兒,寵溺地吻了吻,就小聲兒哄她,“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哪能生得出來孩子?這是咱倆通力合作的結果。所以,老子才給了你冠名權不是?”
冠名權?
他的話,讓占色想起他說這個孩子跟她姓的事兒來,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可惜她姥爺不在了,就算姓了占,我這個當媽的也沒有什麼可教給她的。”
摟住她的權四爺,微微一愣,眉頭皺了皺,有些遲疑地喊。
“占小麼……”
“嗯?怎麼了?”
看著她美麗的小臉兒,權四爺黑色的眸子越發深邃晶亮,沉默了半晌兒後,他低低地嘆。
“今天晚上,我可以睡在這裡吧?”
☆、149米你爸爸他還活著!
微眯的眼睛,輕眨一下,占色歪著頭看他。
“你剛才想說的話,應該不是這句吧?”
她用的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深深地看她一眼,權四爺便怔在了那裡。
他從來都知道,他的女人,心思透亮,眼光也毒,只要稍稍表現出來一點兒苗頭,她就能猜中一個*不離十,絕對不好隨便哄過去的。事實上,他想說的確實不是這個,只是話到嘴邊兒怕她會受不了,才換了話題。
無奈之下,他只能耍賴,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兒,撫著她促狹地輕笑。
“占小麼,你在暗示我什麼?”
抽了一下手,抽不回來,占色便拿眼睛示意他鬆開。可他賴皮著不松,她沒法兒,沉吟一陣兒,只得反問。
“你認為呢?”
揚了揚眉頭,權少皇一隻手臂橫過去攬了她,嘴角噙著笑,黑眸漸漸深邃。
“我以為這麼好的晚上,你應該暗示我該先做點兒什麼才對?”
皺了一下眉頭,占色心知他不會再說了。就像往常的許多次一樣,只要他不想告訴她的話題,他總會用這個辦法顧左右而言他,把話題扯到那事兒上頭,讓她壓根兒就接不上去。
既然如此,她也該打住了。
稍稍一頓,她不著痕跡地拉開他,半倚著chuáng頭上坐了起來,將那張兩個人瞧得十分心喜的B超單子也收了起來,才看向他,眉心一抹yīn郁閃過,聲音低得聽不出qíng緒來。
“不早了。你累了一天,早點兒去休息吧。”
黑眸一沉,權四爺糾結了!
她一句話就將他心裡剛剛浮上來的喜悅,給掃到了地板上,渣都撿不起來。
“占小麼……”
輕喚一聲,他抿著唇角,遲疑了幾秒才坐得近了些,探出手來抬高她尖細的下巴,低下頭去與她對視,yù言又止。
“有事就說!支支吾吾的有勁沒勁?”占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包著一汪清澈的水霧,水霧的中央靜靜地潛伏著一頭倔qiáng的小shòu,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極冷。
嘴角牽了牽,權四爺大拇指在她臉蛋兒上畫著圈兒,唇角噙著無奈的笑,聲音也低緩了許多。
“對!我本來確實有事兒要告訴你的。可是……”
他的坦白,讓占色揪緊的心又舒服了許多,揚起唇來,她沖他一笑。
“可是什麼?”
她的笑容絕對治癒系的,權四爺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輕啄一下她的唇,聲音變得低沉而蠱惑,如同樑上燕兒在低低呢喃,帶著一種極易讓人沉淪的感染力。
“可是我餓了,你知道的,男人餓了,可沒有jīng神說什麼。”
占色一聽,眼神兒略沉,“你剛不是說吃過了?”
問完,卻見他只淡淡扯下唇,一臉沉寂著並不說話。她看了看時間,無奈地撐著身體就要坐起來。
“行,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
飛快地阻止了她,權少皇看著她認真的眉眼,想到自個心裡所想的邪惡,在愧疚之餘又有點口gān舌燥,心窩子裡像有一隻手在揪他,qíng不自禁地順勢按住她的後腦勺就低頭貼在她的唇上,輾轉幾下便拖出她滑香的舌兒來,輕輕的,緩緩的,他像害怕她會突然間生氣似的,試探著將她吮在嘴裡,小心翼翼地與她攪在一塊兒。
見她沒怎麼抵抗,他才慢慢地加深了qíng緒,加重了力度,死纏著她,直到她兩邊兒臉頰上都爬滿嫣紅,氣息急促呼吸不勻了才放緩了動作,饒了她的舌,允許它恢復了自由。
“我餓了,得吃你才能飽。占小麼……”
邪邪地說完,見女人還傻乎乎地紅著臉愣是沒有回神兒,他眸子微眯,心裡突地一緊,喉結滑動著,再次低頭迅速地裹住她的唇,低低說,“我要吃的是你。”
口腔再次宣布被占領,男人熾烈的呼吸也近距離地噴在臉上,讓占色面熱心跳之餘,汗毛一層層豎了起來。她真擔心就他這個狠樣兒,真會拆了她咽下肚子去。
可即便被吃,她也有些qíng難自禁。
她是一個成年女人,與他在這裡有過許多的蜷纏回憶,就算她理智不想,身體也沒有辦法拒絕男人這樣的刻意誘導。舌尖在他的恣意愛憐下,漸漸地酸掉了,而男人的唇愈發溫暖而熾烈,帶著一絲絲煙糙的苦澀味兒,不管不顧地裹纏上來,讓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很快便由著他的帶領,閉上了雙眼,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被他完整地納入了懷裡。
這一個吻很久,很溫馨。
久得她的腦子在稀里糊塗間,竟然產生了一個幻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顆搭著依蘭花的花架下,也有一個男人這麼用心地吻過她。
到底是幻覺,還是她的記憶碎片?
腦子激靈一下,她完全閉上眼睛,更加認真地回應他的吻。
可是結果太詭異,她越是刻意想要去回想,腦子越發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了。有的只有男人貼在身上那熱得像烙鐵似的胸膛,還有他隔著一層薄薄睡衣的大手,燙得幾乎要把她的身心融化。
一閃而過的片段,就這樣兒沒有了?
心有不甘,她巴著他的身體,吻得更加投入。
權四爺受到這樣的感染,心裡自然喜得不行。一雙手就更加不老實了。
很快,他輕鬆剝掉了她身上那件封閉xing太好的睡衣,解除了彼此的隔離,緊緊抱著她,舒服地嘆息了一聲兒。
“占小麼!”
身上一光,涼氣兒跟著就襲了上來,占色下意識偎在他身上想要得到暖和。她哪兒知道,這樣兒投懷送抱式的溫存,簡直要權四爺的小命兒了。圈住她的身體,他呼吸濃重了,喘氣兒也不勻稱了,憋了許久的小魔shòu恨不得跳出牢籠來。
他尋思,再不發泄一下,今兒晚上都不要睡了。
可是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他又不太敢冒然行動,只得委屈地咳了一下,好不容易克制好了自己,捧起她的臉蛋兒來,細細地端詳著,微微噙笑。
面前的女人,一雙總能入他心撩他魂的眼睛,清靈通透得不像人間凡物,一張面頰上沾染著仿若胭脂的紅澤,幾分失神的羞赧,幾分難捺的激qíng,讓他動qíng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