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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家去。”男人答得沒有半絲猶豫。
“那你呢?”占色問。
權少皇黑眸微微一眯,一抹神秘莫測的光芒閃過之後,他突地低聲笑了。
“去救火。”
占色盯著他深邃的眼睛,語氣低沉,帶著試探xing的揶揄。
“ZMI軍qíng機關也會著火,實在令人遺憾啊。”
權少皇摩挲著她的腰身,唇角勾了勾,一低頭,就啄在了她的額頭上。
“小狐狸jīng,就是聰明。”
狠狠翻了一下白眼,占色心裡甜著,拳頭卻不饒他,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
“得了吧,不是我聰明,而是你那點心眼子,我太了解了。ZMI怎麼可能會著火,絕對是你自己又在搞什麼名堂,對不對?”
“占小麼——”權少皇的視線,落在她盈著一汪水的眸底。定定地注視了幾秒,才滿意地淺眯起了灼人的眼睛,語帶戲謔地調侃著笑問,“從前有一個女人,她實在太聰明,結果落到了大灰láng的手裡。你猜猜,她最後怎麼樣了?”
輕哼一下,占色撩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在說自己。
“怎麼樣了?”
男人唇角牽開一抹笑意,一隻手輕掬著她的長髮,挑到鼻尖嗅了嗅,一雙帶著酒意的黑色眸子,妖孽得如同一朵盛開的酴醾。
“你猜。”
猜?猜個屁!
眸子半眯半睜著,占色忍不住想發笑。
“難不成大灰láng嫉妒她的智商?她就被大灰láng給吃了?”
權少皇眸色深邃,低頭湊近了她的耳朵,呵了一口氣兒,又意味深長地叼上了她柔嬾的耳珠子,小聲兒說。
“傻瓜,不是所有的大灰láng都吃人的!”
“……那怎麼了?大灰láng把她當祖宗供起來了?早晚三柱香?”
“瞎扯淡!”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低低嗤笑著,眸光曖昧地閃過,唇角帶著促狹的勾了起來,“其實,她是被大灰láng的弟弟給吃掉的!”
大灰láng的弟弟?
意識到他話里的內涵,占色小臉兒上倏地一燙,斜著眼睛瞥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這個流氓的話了。默了默,她只能淡淡地輕哼著,反諷回去。
“權四爺這麼了解láng的品xing?看得出來,你和大灰láng一定是同類。”
“呵,傻冒兒!”
在男人地低笑聲里,占色呼吸一緊,身後的坐椅突然就傾斜了下去,而面前男人高大的身體直接往她身上壓了過來,一看就是流氓品xing再現。
她瞠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面前越來越近的臉,心尖尖一陣發顫。
雖然這豪華汽車的空間比較寬敞,可兩個人擠在一堆兒,還是覺得呼吸不暢。
“權四爺,你不是要要去救火?救火如救命,你懂不懂?”
一隻大拇指輕撫上她粉潤的唇瓣兒,男人jīng壯的身體按壓著她,將她整個人牢牢地控制在椅背和自己的胸膛之間,聲音帶著低淺卻濃重的誘惑。
“救火是119的事兒……占小麼,替爺滅火,才是你的事兒。”
嚓!丫在搞什麼?
那邊兒警衛大隊都著火了,這廝還有心qíng在這兒耍流氓?
不對勁兒!
占色腦子轉了轉,再次覺得警衛大隊的那把火,來得蹊蹺了。
而且,看權少皇輕鬆愜意的樣子,真真是半點兒都不著急。
她正思忖著,男人卻不慡了。見她目光游離一直走神兒,他虎口一合,不悅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挑了起來,接著,埋頭一口,就恨恨地啄在了她的唇上。
“占小麼,想什麼呢?老子在叫你!”
占色眯眸,斜睨著她,“我在想,你今天很反常。”
“嗯?”男人低笑,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蛋兒,“對,老子想玩車震。”
臉上一抹紅霞飛過,腦袋上卻有幾隻烏鴉在叫。
丫火不去救,還想著玩車震……?
占色想說‘靠之’,但理智提醒她——靠不得!
這個男人今兒晚上要是腦子沒有被驢踢過,那麼,他肯定就是那個縱火的人……
一定!
但這中間,有什麼玄機呢?
占色眸底深沉,正在分析著權四爺的縱火案。沒有想到,這禽shòu男人就已經付諸於行動了。兩片兒灼燙的唇,迫不及待地落在了她的唇上,眼睛上,下巴上,脖子上,慢慢地一路啃噬著搔弄了下來,很快就游到了她的鎖骨……
汗毛一豎,她心尖麻了麻。
“四哥,你……你不是吧?”
“占小麼,老子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
嘴裡低沉地嘀咕了一聲兒,權少皇摁她在身下,不輕不重地啃著,吻著,吮著,每一下都極盡憐惜寵愛之能事,每一下似乎都帶著一種深切的qíng意,還有他對她獨特又飽滿的占有yù。
不過……很瘋狂!
本來他只是逗她玩玩兒,哪兒知道,一逗就上了火。
“權少皇,你gān嘛呀?在車上呢!”見他沒有消停的想法兒,占色真急眼兒了。氣喘吁吁地抗拒著,想著前面的司機同志,她可勁兒地推他。然而,可惡的男人壓根兒就不帶理會她,完全不在乎別人會不會知道。一隻手在她身上東捻西捏著,另一隻手更是毫不客氣地順著她的裙擺滑入了她底褲的邊沿,一點點地擦颳了過去。
“餵……唔……”
“乖兒,別動!”
“……汽車在動,不是我在動!”占色沒好氣兒地吼。
男人一愣,低笑,“寶貝兒,你真幽默!”
“!”腦子懵了一下,占色心裡話兒:她不是不想動,而是想動也動不了啊!可惡的臭男人,說不上幾句話就想搗鼓這事兒。
可是,心裡恨恨著,不消一會兒工夫,她僅有的幾分嬌羞就消失怠盡了。被他調理得十分聽話的身體,比她的意志更快地服從了男人,經不住撩逗的向他投了降。
一陣陣麻,一陣陣蘇,席捲了她清醒的神經。
“乖兒……占小麼……”權少皇今兒晚上其實喝得不少,雖然人沒有醉透,可在他吻著她的時候,一股清冽的酒香味兒,還是隨著兩個人的呼吸jiāo融在了空氣里,讓這份兒愛意更多了一種纏蜷的意味兒。他摟抱著她,動作輕柔緩慢,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可他濃重的呼吸聲兒,卻泄露了他壓抑在心底的qiáng烈渴望。
他想要她。
現在,立刻,馬上。
“四哥……”
“嗯?”小女人軟軟嬌嬌的輕哼聲兒,再次帶動了男人火一樣的熱qíng,“乖,讓四哥疼你……”
“不要在這……”
占色小聲兒抗議著,可那軟糯得像帶著水兒的聲音,對於男人來說,卻不像抗拒,反倒像極了一道在邀請他品嘗的饕餮盛宴,帶著誘惑神經的腔調,讓他的心底,如同小貓爪子般給撓了,瀕臨崩潰的神經就失控了。
“占小麼……”
低喚著,他一雙酒意朦朧的眸子盯著她,血液在沸騰。
“沒事兒,就一下……”
“不要……”
“乖!你會喜歡的……”呵著氣兒含了她的耳垂,男人鐵般的手臂,緊緊地纏住她,一雙淺眯著的黑眸,邪肆又剛勁兒,帶著一種野xing的男人魅力,出口的語意更是風流無端,“放鬆,jiāo給我……”
輕唔了一聲兒,占色可憐的智商,真飄遠了……
可是。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在兩個人的柔qíng蜜意就要點爆的時候,權少皇兜兒里的手機,再一次地響了起來。
忒不合時宜了啊!權四爺是會瘋狂的啊!
低低地罵了一聲兒‘cao’,他大手撈過她來坐在了自己腿上,掌心憐惜地撫著她的後背,狠狠地皺著眉頭接起了電話。
“說!”
聽著他qíng事裡獨有的急促呼吸,鐵手頓了頓,才平靜了下來。
“四爺,程貫西逃了——”
接著,鐵手又把那邊兒發生的qíng況,再次簡短的向他匯報了一遍。權少皇眉頭蹙了蹙,說了聲兒‘知道了,我就過來’,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他面上沒有波瀾,可占色眉心狠跳著,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四哥……”
她雙臂環過去,勾住他的脖子,“你故意的?”
“什麼?”權少皇不解地望她。
“故意縱火,讓程貫西替火勢逃跑?!”
眉頭微微一斂,權四爺的面色不變,目光卻冷峻了不少。
注視著面前的小女人,他喉結滑動一下,仿佛在思索,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占色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嘴,好笑地挑了挑眉,才認真地睨著男人的眼睛。
“四哥,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這又是機密。不過,我在想,你到底是為了麻痹敵人呢,還是程貫西他本來就是你的人呢?”
事實上,占色雖然在問,可她認為第二種可能xing最大。
要不然,上次‘大變活人’里她被綁架了,又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就被救下來?而且,上次被關在那個大木櫃裡時,那空氣里敵人使的藥物,為什麼僅僅只是不能讓她出聲兒?卻沒有像正常綁架那樣徹底迷暈了她,反常給她留下思考的能力。
當時想不通的事qíng,現在聯繫起來,一下就明白了。
權少皇眸色暗了又暗,眸底有欣賞有憐愛。
他這個小女人,確實有著特工的潛質,敏銳的思考和分析力,超qiáng的邏輯思緒能力,還有大膽的想像力,這些,都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
而他,其實更希望她平凡一點。
眸色沉沉地盯了她一會兒,權少皇摟著她的雙臂,突然一緊。低下頭,他堅硬的下巴就擱在了她的額頭上。一聲長長的嘆氣里,帶著他無奈的寵溺。
“占小麼,你想被大灰láng的弟弟吃麼?”
占色挑唇微笑,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心裡,已經完全明白了。
不過,這麼久以來,男人很少讓她參與他的正事兒。他既然沒有否認,她了解了也就行了,不便再去深入地問他。畢竟,能讓他用縱火來讓一個人逃離,那個人的身份,還有這其中涉及到的事qíng,就不會是小事兒。依她的身份,不適合了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