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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去刻意扮丑的她,雖然清瘦憔悴,可jīng巧的五官弧度柔美,肌色依舊滑嫩得像沾了水珠的白瓷兒。不拋媚眼,不賣風qíng,卻仿佛天生就有嬌姿國色,勾人的氣質從骨子裡散發了出來……
走南闖北見多了女人的王老闆,笑眯了一雙膿包眼,心下樂開了花。這小女人絕對是一個值得珍藏的尤物,花點兒錢忒值得了。心思騷動著,他剔著鑲嵌的金牙,不僅不提還錢的事兒,還掏出一本自己的詩集遞上去,玩起了格調。
她
站在
水邊。
岸上桃花兒飄過。
一片,又一片,落在她的發梢。
灑下了,
一縷縷憂傷。
……
梨花體?自費出版的吧?
看著他臃腫的八戒臉,占色真的被‘憂傷’到了,“王老闆詩寫得不錯。”
“哪裡哪裡,難登大雅之堂,你是文化人兒,別見笑。”王老闆想著魯有德答應的事兒,咧著的嘴更開了。這會兒,單是幻想著把這小妞兒壓在身下的銷魂滋味兒,他就渾身直哆嗦。
不與他色迷迷的目光對視,占色板著臉轉入了正題。
“王老闆,錢的事兒,請你再寬限些時間。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
“這話說地,咋這麼客氣呢。大妹子,錢,哥哥不缺。你的事兒,你後爹都說了……現在哥給你拍個胸口,只要你嫁給哥,不僅不用還錢,你們家的事兒,還有醫療費哥都給你包圓兒了,咋樣,仗義不?”一個人想興奮了,王老闆肥豬手伸了過來,想去摸她的手背。
占色冷笑著縮回手,不咸不淡地盯著他,“王老闆,要qiáng人所難?”
“大妹子,話咋能這麼說呢?”脖子又伸近了些,王老闆笑容越發猥瑣,就差流口水了,“你是個讀書人,天下沒白造的午餐,懂不?再說了,現在除了哥,你還能找到更有錢的主兒?不跟著哥,你能咋整?”
聞言,魯有德也涎著臉附合,“就是啊,我跟你媽還能害你咋地?不都為了你好嗎?”
兩個男人。一個賤,一個爛。
占色被他倆肥膩的笑容給噁心到了,吸氣吐氣好幾下,才平靜了下來!
捋了捋頭髮,她不急不躁地諷刺,“不好意思,我就算去賣身,也不賣給你啊!”
啪——!
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兒上,礦老闆的脾氣上來了。盯著她嫩滑勾人的小臉兒,剛才幻想的一哆嗦和現實沾不到葷腥的對比,讓他惱羞成怒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他媽窮得瑟,給你臉不要個JB臉!”
占色勾了勾唇,毫不示弱地站了起來,“我也老實告訴你,你要真惹火了我,錢我還不給你了呢。誰借你錢,你找誰要去啊?”指著魯有德,她又涼涼的笑了,“要不然,你讓他嫁給你得了!”
說完,她拿著包就要走人。
不料,那老傢伙yín邪一笑,猛地伸手就拽住她的手腕——
“想走?你他媽的欠了錢玩賴是吧?小賤bī,今晚上老子cao不死你……”
“放肆!”
正在這時,一個童聲突然劃空而來,稚嫩卻又威懾力十足,“誰給你的膽兒,敢這麼跟我媽說話?”
小十三?
占色心下一驚,猛地轉頭。
小小的權十三叉著腰杵在那兒,小眉頭緊擰著,臉蛋兒繃得冷冰冰的,漂亮得像一件jīng雕細刻的藝術品。他人雖小,可氣場卻非常qiáng大,尤其生起氣來的小模樣,特有王子王孫的范兒。
“你,那個胖老頭。小爺數到三,你不放手,爪子就廢了!一,二……”
打了個寒噤,被個小屁孩一唬,王老闆竟反shexing地放了手。
小十三裝小爺的樣子特萌人,又特像某人。腦子恍惚了一下,占色哭笑不得。
“十三……你怎麼來了?”
“媽——”笑眯眯地跑過來抱住她,權十三黑眼珠子狡黠一閃,又變成了乖乖牌小孩兒,“額娘,我來救你了。我父皇也來了……”
心肝兒一抽,占色抬頭。
只見餐廳門口,一個yīn鷙冷傲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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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四爺?
他真的來了。
一隻手重重地撐在桌面兒上,占色微眯起了眼睛,看著那個仿佛帶著陽光而來的男人,看著他揚起地不羈下巴,看著他那一雙時而狡詐,時而詭譎,時而涼薄,時而狠毒的眼睛,心跳的節奏竟莫名不受掌握,快了許多。
消失了這麼久,怎麼丫又出現了?!
仔細算起來,離那天在帝宮鬧掰,差不多有半個月。
沒想到,竟這樣兒見面。
權少皇涼涼的視線掃了圈兒,才落在了她瘦削的小臉兒上。
目光眯了眯,他笑了,“小麼,怎麼有事兒不通知我?”
“我……”占色語塞了。
丫真會裝蒜啊?難道他真不知道為什麼……?
而且,明明半個月都沒有見面了,還是吵了架再見面,可這個男人熟稔親昵的樣子,讓人覺得好像他倆是昨兒晚上才分開的qíng侶。無法揣測他的心理,一時間,占色也沒有辦法進行角色轉換。
“傻啦?”
男人磁xing低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寵溺和勾死人不償命的**。相比與占色的不知所措,權四爺狀態太好了。涼而峻峭的唇角挑著一抹輕謾的笑意,他親熱的攬住她的肩膀,低下頭來,專注的看著她,一席話,說得qíng真意切。
“要不是兒子看見你,我還不知道你也在呢。”肩膀上的大掌太過灼熱,燙得那塊兒接觸的**差點兒蒸發。
尷尬地笑了笑,她小聲兒地嘀咕,“你怎麼來了?”
“你在這兒,我能不來嗎?”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的反應,權少皇揚起了**又涼薄的唇。說罷又轉過頭去,一雙yīn鷙冷色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著魯有德和王老闆,那不屑、疏離和孤傲的樣子,仿佛化身成了一把殺傷力極qiáng的利刃,帶著風捲殘雲般的涼意,直刺入他們的胸膛。
“誰**在欺負我孩子**?”
孩子**?
魯有德面色變了變,驚愕的張大了嘴,指著他,額頭上青筋bào漲。
“你……你……你是……”
權少皇勾唇,身體前傾一下,目光灼灼地bī視他,“我是誰?”
魯有德凝著神,又瞅了瞅他臉上的笑容,仿佛鬆了一口氣。
“大兄弟,我是小麼他爸。你是小麼的……啥人?我咋沒見過你?”
“呦,伯父啊?”揚揚譏誚的唇,權少皇還是輕謾不羈的笑著,一隻手cha在褲兜兒里,一隻手親昵地替占色理了理肩膀上的頭髮,又低聲柔語,“小麼,伯父請咱吃飯,你怎麼能不告訴我?”
丫真不要臉。
占色翻了翻眼皮兒,越發無語。
**地捏捏她的肩膀,權少皇似笑非笑,“下次再調皮,小心打你**。”“……”占色在心裡直罵著這頭見機**的大**。然而,明知道他又在裝,又在演戲,但她現在被bī上梁山了,又能有什麼辦法?更何況,她比誰都清楚,在目前的qíng況下,除了權少皇還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能量能解救她於水火。
既然他現在都無視掉她那天晚上的口出惡言,她又何必跟他錙銖必較呢?
一念之下,僵硬的脊背軟了下來,她偏頭過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帶著難得的小女人嬌羞,收拾起心qíng配合他。
“我不是想著你忙麼?”
“傻瓜,你有事兒,再忙我也得來呀。”
權四爺說得無比認真,眉鋒俊氣,眼神半眯,語氣里的寵溺,能沁入人的骨fèng,誰都能看出來兩個人感qíng甚篤。
為免漏陷,占色垂下頭,不安地扭了扭身體,拉開他的手。
“坐下來再說吧。”
“好!”
大喇喇地坐下來,權少皇jiāo疊著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十三。”
“是,父皇。”大黑的眼珠子轉動著,十三乖巧地把椅子挪到了占色的旁邊。
王老闆這會兒,額頭上都在滴汗了。
儘管他實在搞不懂,前些天占色的男朋友還是那個姓章的小子,怎麼短短几天又變成了眼前這尊大佛。他不傻,就算他再bào發戶,到底年齡在那兒,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多多少少也見過些世面的,怎麼能分辨不出來,眼前這個才是真真正正鑲著金鑽的主兒。
俗話說,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京都城裡,誰知道他是誰家的公子?
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他緊張地打量著權少皇,面色稍稍有點兒僵硬,不過也挺懂事兒。沒有轉彎拐角,直接地挑明了說事兒,“這位大哥。久仰,久仰。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小色的爺們兒……要不然,我也不能扯這個啊。”
勾勾唇,權少皇樣子優雅高貴,笑容卻十分邪氣,“你眼睛長蟲了?叫我大哥不怕折了壽?”
這……
王老闆更尷尬了,“那啥,俺們那疙瘩這麼嘮嗑習慣了,老弟……”
老弟?
漫不經心地拿過占色的水杯來抿了一口,權少皇仰著脖子潤潤喉,臉上邪肆的笑容更膩歪了幾分。
“我媽沒生過你這麼齷齪的東西,少**來認親。”
“……我,那啥……咋稱呼您呢?”王老闆焦躁了,頭皮尖尖都在發麻。
冷冷哼了哼,權少皇不答反問,“說吧,我媳婦兒欠你多少錢?”
他媳婦兒……
占色瞥了他一眼,抿著嘴沒有反駁。
“這個……那個……”男人時yīn時陽,時笑時怒的xing子,讓王老闆徹底吃癟了,額頭上的細汗又密了一層。他壓根兒就摸不准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可xing子卻深沉得讓他琢磨不透的男人,到底準確要把他怎麼樣。抹了抹額頭,王老闆鑲著金牙的嘴,終於咧開了笑了,繼續說。“那個……先生。其實吧也不咋多,也就小十萬吧。”
輕輕“哦”了一聲兒,權少皇特紈絝地挑了挑眉,隨即又笑了出來。
“那行,十萬是吧,我加十倍還給你。一百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