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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抽搐一下,男人想像著她一天48個電話是什麼樣兒,不免又有些好笑了起來。

    當然,真正讓權四爺受用的,還是她的溫順。

    占色這妞兒,真要討男人的好,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

    權少皇心裡的不甘心都落了下去,可明知道她月事兒沒有gān淨,他做不成其他的,還是膩歪在她身上,死皮賴臉地占夠了便宜才放開了她。翻轉過身來,又將她托起來,半趴在自己身上,一邊順著她的頭髮,一邊兒認真地給她解釋起幾天的行程來。

    他告訴她說,婚禮上襲擊的那些人都抓住了,背影身份也都查實了。那些人,全部都是京都地下黑社會組織青龍幫的成員。那幾輛汽車,也是青龍幫提供的。

    不過,別瞧著青龍幫只是一個黑社會xing質的組織,其不僅在京都勢力很大,主要網絡卻在哈市。而且,其中盤根錯節的網絡關係,其中涉及到的政府官員不一而足。因此那事兒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處理。

    新婚的次日,他飛去了哈市,將青龍幫從京都到哈市的整個組織脈絡,連根一起撥了出來。單就這一件事兒,受到處置的副廳級以上官員都有幾十人,也算為民除了一害。

    可聽完了他的話,占色的小眉頭卻擰了起來。

    “不對,這事兒奇怪啊!”

    “嗯?”男人撫著她眉頭,心頭跳了跳。

    占色拍開他的毛手,正色地看著他,“權少皇,你的工作xing質,雖然難免會與這些黑社會的有接觸。可到底不是警察,一些黑社會的人,為什麼非要置你於死地?說白了,混黑社會的人,大多也就是求財,討生活,有幾個人是真心想要去送命的?你這事兒,不太合邏輯。”

    權少皇眸色暗了暗,看著她沒有吭聲兒。

    事實上,那些人確實是青龍幫的人。他告訴占色這幾天的行程,也全部都是真實的。唯一隱瞞她的就是,青龍幫其實拿了權世衡不少的錢,不僅敢於替權世衡賣命,而且成了他花錢養在國內的一顆毒瘤。

    權世衡人沒有在國內,可在國內的勢力並不小,其中還涉及到部分官員。

    當然,權世衡利用青龍幫做事兒,這些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更不可能讓人抓到他半根兒小辮子,前路後路他都算計好了,能將自己撇得一gān二淨。

    最為惱火的是,在明面兒上,他還必須得與這個‘替他’管家的二伯友好相處下去。權世衡這些年羽翼益豐,手裡不僅掌握了權家大部分的經濟脈絡,而且利用權氏的金錢,掌握著好幾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與幾個大國元首都有私jiāo。

    因此,正如權世衡對他,兩個人不管動什麼手腳,都得玩兒yīn得。

    在徹底端掉青龍幫這件事qíng上,權少皇除了動用了ZMI的勢力,還藉助了包括紅刺特戰隊在內的其它助力。要不然,就算他手伸得再長,又怎麼能在四天時間裡,挖了青龍幫,gān掉那麼多的官員?!所以,事qíng辦完了,幾個兄弟要請他喝酒,他就算不想喝,也得硬頭皮還了這人qíng。

    只不過,關於權世衡的事兒,他不想告訴占色。

    卻也沒有想到,單單省略了權世衡這點兒,就被這個妞兒挑出了漏dòng來了。

    喟嘆一下,權少皇勾起了唇角來,捏了捏她的鼻子。

    “就數你聰明。”

    占色當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剛才權少皇講的那些事兒里有太多漏dòng,自然也忽悠不了她。

    同樣兒,也正是因為占色太過聰明了。一聽他的話就知道,他並不想真正告訴自己這幾天去辦了什麼事兒,或者說到底gān什麼去了,又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回來。

    不過,哪個人又沒有點兒秘密?

    占色不是刨根問底的人,既然他不想再多說,她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問。

    靜默了一會兒,她話鋒轉了開去,就詢問起另一件事來。

    “對了,那天晚上,我們在317院遇到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有審查結果了麼?”

    權少皇盯著她,確實她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快之後,才舒展了眉頭。

    “有結果了。”

    當天,那傢伙被送到刑偵大隊,就什麼事兒都jiāo代了。

    與權少皇之前設想的沒有區別,那個傢伙叫趙正,是317院子弟校的生物老師。喪偶獨居兩年,一直對長得漂亮xing子又平和的王薇有好感。雖然他明知道王薇有老公,可想到她們夫妻在分居,他心裡就有些痒痒,想同她搞一個什麼露水姻緣的美事兒來。

    於是,趙正除了平時對王薇大獻殷勤之外,對她的生活行蹤便多留意了幾分。

    對於他的示好,王薇一直是拒絕的。

    可越是得不到,他心裡越是念叨,越是賊心不死。

    就在王薇死亡的半個多月前,趙正憑著愛慕者的直覺,發現王薇有狀況了。她上班時間到不覺得,可每周有那麼兩三天,她下了班就會收拾打扮一番,天兒剛黑就出了宿舍,每次都要等到夜深人靜了才回來。

    有一次,趙正故意在樓道里出現撞上她,問王薇哪兒去了。

    那王薇見到他,像見了鬼一樣,滿臉兒隱不住的chūnqíng,立馬就變白了臉。

    從那天,趙正看明白了,王薇真有qíng況了。

    可一樣都是在婚外扯犢子,他自己沒有吃到,便宜了別人,哪兒又能甘心?

    於是,就在王薇死前三天,趙正偷偷跟蹤了晚上出門兒的王薇,一路到了京都的帝豪大酒店。可他眼睜睜看著王薇進了酒店,自個兒也沒有抓jian的資格,就撓心撓肺地等在了酒店的外面,準備抓拍一張她跟男人約會的照片兒,用來威脅她跟自己好。

    可是,等到午夜十二點多,王薇到是笑眯眯地出來了,他都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但王薇明顯換了一套衣服,臉上紅粉紅粉泛著光,洗過的頭髮都還沒有gān透……很明顯是跟男人剛gān了那事兒出來的。

    聽到這裡,占色心裡一緊,豁然開朗了。

    “有了酒店名稱,那不就好查了?查到那人了嗎?”

    大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權少皇的心跳很平靜,完全不像她那麼激動。

    “要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ZMI當即就派人去酒店進行了查實,可不管從調取的監控錄相,還是進行入住旅客的登記排查。結果都讓他們大失所望。那天的房間是王薇自己訂的,而且從她住進房間開始,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壓根兒從頭到尾就沒有男人出現過!

    這太過詭異了……

    難不成,王薇跟鬼搞外遇了?

    一種午夜驚魂的感覺,讓占色有些頭皮有些發麻。

    “那王薇一個人訂酒店,洗澡,換衣服……?太神奇了!”

    男人峻峭的眉頭微斂著,手指來回捻著她ròu乎乎的耳垂,一下一下無意識地摩挲著,語氣輕淺無波,“越是這樣,目標才越明確。”

    占色抬頭,看看他,以為自己聽岔了。

    可轉念一想,可不就是麼?

    如果太容易被他們找出問題來,那和普通的刑事案件又有什麼區別?越是那人做得滴水不漏,越是證明確實是間諜所為,而且對方的手段非常高。

    靜下心來,她思索了片刻,也沒管他在身上到處摸捏的手,小聲兒分析道。

    “依我看,那個間諜應該知道趙正的懷疑還有跟蹤,才故意搞這麼一出。而且,他不是單單為了應付趙正,而是他在做這件事兒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後面會出現的結果。之所以誘導王薇那麼做,他算下了一步狠棋,而棋局裡,他真正要迷惑的人……就是你們ZMI機關。”

    權少皇眸色微驚,視線落在她臉上。

    “繼續說。”

    他這樣的語氣,讓占色很是受用。至少她在男人的眼睛裡看見了讚許,是對她個人能力的讚許,而不是對她身體和臉蛋兒產生的**。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會兒,她就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摟著她,兩個人像極了尋常夫妻般的相處,讓她的心裡真放鬆了不少。

    斟酌著語氣,她好半晌兒才再次出口。

    “首先,對方很狡猾,他非常了解你的行事風格。就像兩個人在下圍棋,你想要合圍他,他也在算計你。因此,我猜從他利用王薇開始,每一步他都已經計算到了。甚至於,我現在想要推翻我之前的論點——”

    說到這兒,她停頓住,看著他。

    他拍拍她的臉,口氣像在哄自家閨女,“說得好,繼續。”

    受到表揚,占色自信心更足了,“我猜測,也許,等你找出了王薇那個jian夫來……他也未必就是你想找的那個人。還有可能,那jian夫壓根兒就不是間諜,只不過又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如果說剛才只是感嘆,說到了這兒,權少皇對占色真是半點小瞧的心思都沒有了。

    摸著女人光潔的小臉兒,他目光微微眯了起來。

    “占小麼,爺在想,要不要把你弄成ZMI來……”

    占色驚訝了半晌,睜大了眼睛,與他對視幾秒,看到了他眼底隱忍的**,還有認真、嚴肅,乃至期待。很明顯,丫不是在開玩笑。

    可她要去了ZMI機關,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有什麼自由?

    自由態可貴呀!

    眨了眨眼睛,她趕緊搖頭,“四爺,別忘了咱倆的婚前協議。關於我的工作,你不能gān涉。”

    “小倔驢兒!”

    權少皇見她沉默了許久,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又好氣又好笑。一抬手,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髮根就cha入了她的頭髮里,捧住了她的腦袋,低啞著嗓子。

    “你就恨不得離老子遠遠的?”

    占色一怔,不由失笑:“那是,距離產生美,懂不?”

    權少皇指頭在她頭髮里纏綿著,指尖兒不輕不重的撓著她的頭皮,不輕不重地嗔道。

    “真沒想到,你道行這麼深?”

    老實說,被他這麼撓著頭皮,挺舒服的。

    占色心下舒坦了,眯了眯眼睛,對他自然也就好了許多。

    “這樣吧,反正我這幾天休婚假也沒啥事兒。你要真信得過我,不如把那些卷宗拿來讓我翻翻。我或許從裡面,可以找出那個人的蛛絲馬跡來……”

    權少皇手上緊了緊,“休假就休假,不想累著你。”

    占色搖頭,“不累,那是我的興趣。”

    沉默了一下,男人眉頭一挑,又挑釁上了她,“你準備怎麼找?”

    占色看著他,“同一個廚子炒菜,再怎麼變,都會有相同的口感。同一個作者寫書,再怎麼改,都會有雷同的文風。再好的棋手,他下棋的手段不論多詭譎難辯,總會有他一樣的棋風。棋風就是他行事的軌跡。只要將資料整合在一塊兒,就算不能破案,我也會找出點兒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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