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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皇愕了愕,冷鷙的眸子,微帶驚詫。
“你要gān什麼?”
“呵,這不是你和我姐的定qíng信物麼?我天天戴在我手上多尷尬,我不想要它了。”
“cao!戴回去——”
“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占色語氣很淺,很無力,有著小產後的虛弱,卻說得理所當然。
“占小麼——”眸色幽暗,權少皇臉上一時yīn雲密布。他明白,占色還他十八子的行為,擺明了就是要與他離婚,就是在bī迫他。可,急吼吼地喊了她,他急得語氣像吃了十公斤炸藥,但在盯著她憔悴的小臉兒時,心裡一痛,態度又軟化了下來。
得了!這是他的活祖宗。
抬起手來,他嘆口了一聲,拂開她額角的髮絲,笑容有點兒苦。
“寶貝兒,不帶這麼整的。咱倆人民內部矛盾罷了……你又何必非對我下死手?”
“四爺,在你的心裡,這麼大的事兒,僅僅就是一般的矛盾?”占色一雙眸子,緊盯著他。
權少皇被瞅得心肝兒脹痛,掌心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兒,語氣哀怨得特孫子。
“寶貝兒,殺人不過頭頂地,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孩子沒了,我他媽的……我心裡能好受嗎?你想想啊,咱倆真離了,孩子還會再回來麼?不會!他只會投胎都找不到地兒。乖,只有咱倆在一塊兒,咱孩子看他老爸態度端正,才會再投胎回來。再說了,占小麼,你他媽看看,看看老子這卑躬屈膝的傻bī樣子……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下次絕對不那麼gān了。老子要再對你用qiáng,你就……qiáng回來,怎麼樣?”
占色急極。
qiáng回來?虧他想得出來。
而且,丫分明就是在轉移話題,轉移問題的焦點。
跟她玩瞞天過海?沒門。
小臉兒微偏,占色死死盯住他,眉心擰起。
“權少皇,咱倆不廢話了。我要跟你離婚,不是因為孩子的事兒。你是不明白,還是故意裝蒜?現在的問題是,你睡著妹妹,念著姐姐。吃著碗裡,瞧著鍋里……呵,在我們兩姐妹間左右逢源,到真真兒是好享受……可你真不覺得,這事兒gān得忒不厚道麼?”
權少皇眸色一沉,脊背僵硬地盯著她,身體一動不動。
很明顯,占色接的那個‘要命’電話,是唐瑜打的。
之前他一直不願意她們接觸,就是擔心出這種誤會。他總尋思著等合適的機會告訴占色,可這個合適的機會沒等到,到底還是被別人給揭穿了……而且這個揭穿的方式,還特別地cao蛋。
他猶豫了。
目前的qíng況,如果他不告訴占小麼**,那麼他與唐瑜的事兒,他真是跳到huáng河都洗不清了。不說占小麼,換了他自己,也不會相信他。可是如果告訴她**,她能挺得住麼?
病房裡,一陣沉默……
兩個人四目相對,互相看著彼此,搞得空氣里靜寂了很久。
這個過程,十分漫長,足足有好幾分鐘。
最終,還是權少皇打破了沉默。他掌心滑下,貼合在她窄細的腰間。握緊,用力一撈,突地就將她的小身板兒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懷裡。一隻手禁錮住她,他另一隻手牢牢地握緊了她兩隻手腕,頭低下去,輕喚著她的小名兒,噴出來的濕熱氣息里,氤氳著一種獨屬於他的煙糙氣息。
“占小麼……把這件事翻篇兒,好不好?”
“不好。”
占色別開臉,不讓他的唇接觸上自己。
男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呼吸一緊,音調驟沉,似怒似恨,“你他媽非得bī我?我都承認錯了,你還要怎樣?”
“權少皇,你冷靜點兒,我不是在bī你,只是在主張我的權利。”
“狗屁的權利,狗屁的冷靜!你都要跟我離婚了,讓老子怎麼冷靜?”男人目光赤了赤,更加用力地摟了她。
在他噴發出的灼熱氣息里,占色的頭皮麻了又麻。
一時間,心底五味陳雜。
“權少皇……”
權少皇被她羸弱的聲音喊得心頭一緊。
輕‘嗯’了一聲,他額頭低下來,抵在她的額角上。手上的力道鬆開了,小心翼翼地撫著她的後背,輕拍著,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一件絕世珍寶,聲音卻啞得不像話。
“占小麼,不准你再離開了!老子受夠了沒有你的日子。”
又一次,他用了“再”,再離開?
占色狐疑地目光,更沉了幾分,直勾勾盯著他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孔。
他真的是她的曾經嗎?
在她愈發古怪的小臉兒上,權少皇瞧不清qíng緒了,心裡急得如油鍋上的螞蟻。
男人麼,一心急,就喜歡用肢體動作。
低頭,湊過去,在被拒吻了多次後,他不甘心地又要去吻她。
然而,占色心裡為了照片的犯膈應,對於這樣的親熱特別不適,胃裡一陣翻騰,腦袋就使勁兒往後仰。直到將後腦勺整個兒的地陷在了枕頭裡,退無可退,才在他急促的呼吸聲里,喘著細氣兒炸毛了。
“靠,你不要碰我……先說正事!”
男人單手扣住她的頭,手上的力道賊大,借力使力,嘴唇貼上了她的唇角。
“不讓親了?老子偏要親一下。”
他的無賴勁兒,讓占色急惱之極,嫌惡地衝口而出。
“權少皇,你混不混蛋啊你!今兒在紅璽台,你沒有親夠咋地?”
紅璽台?親什麼親?
權少皇眉頭擰著,在她鼻尖上輕咬一口,抬起頭來,目光爍爍。
“占小麼,你他媽在說什麼混帳話?老子親誰了?”
親誰了?
心裡冷哼著,占色灰敗的小臉兒上沒有多餘表qíng。實在不想再打啞謎了,她忍無可忍,索xing和他敞亮了來說話。翻出壓在枕頭下的手機,她沒好氣地丟在了他的面前。
“自己看。”
權少皇狐疑地撈過手機,“看什麼玩意兒?”
“彩信。”
彩信?
權少皇眸底驟冷。
不用再多說,他沒看彩信,就已經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緊緊抿著涼唇,他不動聲色地滑拉開了彩信。
一瞅,雖然有心裡準備,面色還是冷了下來。
第一張照片兒還算正常,正是他在唐瑜門口出現的時候。
至於第第二張……就有點兒cao蛋了!
冷眸危險一眯,他怒極反笑。
“真他媽的滑天下之大稽了。占小麼,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連這個也信?”
占色心裡一沉,揚起下巴,聲音有氣無力,卻十分尖銳。
“為什麼不信?這麼深qíng瀟灑的四爺……世上還有分號?”
權少皇勾一下唇,看了看彩信的發件人,目光涼了涼,唇角的弧線更加張揚邪肆。
不過,他卻真真兒是笑了。
一把丟開手機,他挑起女人的下巴來,答非所問。
“占小麼,你考公務員為了什麼?”
占色遲疑一下,回答,“為了做**。”
“做什麼**?”
“**。”
“傻bī!”毫不客氣地冷叱一聲兒,權少皇氣得咬牙切齒,“gān刑偵的人要都像你這種智商,全都別他媽破案了。”
今兒的權四爺火氣很旺,粗話一句接一句。可這一句話,卻真把占色給酸到了。
“你啥意思?出軌不想承認,還毒舌損人是吧?”
喉結滑動了一下,權少皇隱忍怒氣,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低頭bī視她的臉。
“占老師,麻煩用你僅有的智商思考一下,老子是那樣的男人?”
占色冷諷,“女色面前,男人都一個德xing,你會例外?”
“女色?你這腦子啊!”反詰一聲,權少皇看著她,曲起手指來,使勁兒敲了敲她的頭。末了,又憐愛地挑開她額角的長髮,沉聲解釋,“你說,老子懷裡就有一朵奇葩,人間絕色,犯得著找別人?占小麼,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有PS這種神器存在?不要說一張接吻的照片兒,就算**上辦事的,你要多少,老子就給你P多少,保證姿勢不同,還比這個技術好……”
照片是P的麼?
重新拿手機來,占色仔細瞧了一下。
老實說,這事兒她不專業,真瞧不出來。
而且,照片是杜曉仁發過來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看著權少皇殺氣騰騰的臉,占色心裡相信了。
依她對權少皇的了解,他要做了,不會不敢承認的。
不過麼,即便她心裡相信了,卻不會輕易在這事上鬆口。因為,她今兒非得bī出男人那些隱藏在心裡的真話來不可。
要不然,如何解開她心底的疑惑?
“算了,話題又扯遠了。你親沒親,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也懶得再多問你。經過了這麼多的事qíng,我真的是累了,沒有心力再去琢磨。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我與唐瑜之間的關係,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個什麼qíng況?”
一番話,她說得十分qíng緒化,眸底隱隱有淚光在閃。
這樣的她,帶給了權少皇不小的震動。
她說她累了,其實,他又何嘗不累?人都說,說一句謊話,要用一百句謊話來圓。他現在瞞著她的qíng況,與說謊沒有兩樣兒。心底的滋味兒,並不好受。時不時怕會穿了幫,時不時又盼著她會突然有一天記得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可是,偏偏卻又時時擔心她真的記起了所有,世界全變了。
這於他來了,也是一種變形的折磨。
沉吟著,片刻之後——
他長臂伸出,摟緊了占色,又低下頭去噙她的唇,想用以往屢戰屢勝的‘親熱救急法’來轉移她的思維。
“乖,先不說這個。嘴張開,讓爺進去。”
他磁xing的低啞聲兒,格外xing感,帶著一種能讓女人化為水的魔力。
換了往常,占色肯定抵不住他的**,會乖乖地鬆開嘴,任由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可今兒的qíng況不同,心qíng不同,思緒不同。心底的一團亂麻,讓他她不想像個傻子似的任人宰割。
幾乎沒有猶豫,在他的嘴湊過來的時候,她別開了頭。
“你不要總使這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