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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沒再說話,認真的吻上俞歡的唇。
唇齒相接的一瞬間,俞歡整個人仿佛墜入了令人窒息的柔軟,狂跳著的心悸動到無法控制。
纏丨綿的吻了很久,俞歡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按在床上,他睜開眼,謝辭一隻手摟著他脖子,認真的看進他眼睛,一雙眼裡蒙著溫柔的霧氣。
「小魚。」謝辭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這句話遲到了很久,但是……我們在一起吧?」
俞歡的心驟然跌進了那雙眼睛滿盛著的溫柔里,窗外的雨聲滴答,猶如他急促的心跳。
「好。」他低聲說。
謝辭又吻上來。
回憶纏綿,今時繾綣。即使原本還有一絲自制力,到這一刻也全部化為了衝動,所有感官能感覺到的只有謝辭,看到的聽到的觸碰到的嘗到的,謝辭謝辭謝辭謝辭。
「我們做吧。」意亂神迷之時,謝辭在俞歡的耳邊低語。
「嗯。」俞歡閉著眼,聲音有點啞,「我們……已經等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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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身上都全是汗,又濕又黏的卻抱在一起捨不得放開,好像皮膚也被汗水融化了黏在一起徹底成為一個人。
謝辭回憶著剛才,情濃時小魚抬起一隻胳膊擋住了眼睛,線條精緻的下巴,還有柔軟殷紅的唇,貝殼般的牙齒,那似乎是害羞又似乎是無法承受的神態,讓謝辭很想一口咬上去。
終於俞歡動動腿,踹了謝辭一腳:「出去。」
「好。」謝辭笑著,「我去洗一下,等下幫你。」
俞歡想說不用,但他現在渾身發軟,抱著謝辭已經費了老大力氣,連日來的緊張難過等種種情緒終於放鬆下來,這一刻心裡只剩下甜蜜溫柔,還有因為徹底鬆弛而帶來的倦意。
「我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泡在熱水裡,就在俞歡差不多要靠在謝辭懷裡睡過去的時候,謝辭的聲音終於從他耳邊傳來。
「是嗎?」俞歡笑了笑,「再過幾天就好了。」
謝辭捏了捏他的手:「你打聯盟那會兒就知道了,是吧?」
「廢話。」俞歡轉過頭在謝辭脖子上啃了一口,「少年X都上線了,我還能不知道麼。」
「難怪那會兒你問我好多問題,真的我但凡稍微動點腦子也不用等到現在了。」謝辭嘆了口氣,摟著俞歡站起身來,用浴巾把他裹住。
「現在動腦子也不晚。」俞歡任由謝辭拿過吹風開始給他吹頭髮,在轟轟的風聲里說,「要是那會兒就知道了,照你那個時候的狀態也未必就是好事。」
「我那個時候的狀態……」謝辭嘆了口氣,手指小心的拈起俞歡的頭髮一撮一撮的吹著,「現在想想,我太自私了,只覺得自己受了傷害有心病,根本沒想到別人,要不是兔把我罵了一頓我現在都醒不過來,真是……對不起。」
「慢慢補償我吧渣男。」俞歡笑著說。
「嗯,肉償。」謝辭接著給俞歡吹頭髮,風暖暖的吹著後脖子,俞歡眯起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肉償還不夠。」俞歡懶洋洋的說了句。
「什麼都給你。」謝辭說著,關了電吹風放到一邊,從背後擁住俞歡。
如果說剛才是情深意動的話,此刻就只剩下溫柔愛意在兩人之間蔓延,謝辭扳著俞歡的頭讓他轉過身來,兩個人又纏纏丨綿綿的吻在一起,吻了一會兒才分開,卻誰也不捨得放開,手牽著手回到臥室。
關了燈,開著電視,兩個人縮在被子裡,落地窗外雨已經停了,水珠還掛在玻璃上,整個城市的燈火朦朧閃爍,童話一般溫柔。
電視裡在放狗血偶像劇,俞歡側偎在謝辭懷裡。謝辭嘴剛好到俞歡耳朵,近水樓台的不住輕輕親他。
「你知道我是少年X的時候,什麼想法?」謝辭問,回想起那個時候小俞微妙的反應還有後來急迫的問他「你們是怎麼分開的」,他就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
「你呢。」俞歡笑著回頭看他,「知道我是少年Y的時候什麼想法?」
「震驚,腦袋裡面轟隆隆的。」謝辭趁勢親了他臉一口,「然後又想,那我得多對不起你啊,前前後後欠了你那麼多,然後就是覺得你真好,以前也好現在也好,我絕對不能再放你走了。」
「那跟我不一樣。」俞歡笑了笑,「我當時看見你ID,只想摔門就走,人一輩子哪兒能掉進一條溝里兩次啊。」
「我又不是溝。」謝辭一副委屈的樣子,「溝是那個誰,我懶得說他名字,你知道吧。」
「他不是溝是大裂谷謝謝。」俞歡笑著,湊上去蹭了蹭謝辭嘴唇,「我這不是覺得你應該不是溝才來問你了嗎,要真覺得你是溝,那天遊戲打完咱倆就再見了好吧。」
「嗯。」謝辭反噙住俞歡嘴唇不讓他走,俞歡掙扎了下未果,謝辭舌尖探進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了。
大概風雨過後,夜色總是分外溫柔。
之後剩下的兩天假期,謝辭和俞歡也沒回去,他們沒什麼獨處的機會,這點時間也不想浪費了。
謝辭打電話回去給台越請假的時候,俞歡還有點不好意思:「你一請假,牙哥和奶哥怎麼也該知道咱倆的事兒了吧?」
「知道又怎麼樣。」謝辭說著把俞歡摟到身邊來,「等下第一句話你跟台哥說。」
這個充滿了虐狗氣息的電話給台越造成了一萬點真實傷害,但與此同時他又像終於嫁出三十八歲單身大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給俞歡發了個9999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