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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得償所願,自覺跟樹袋熊一樣掛到他身上。
他傾低頸項親她一下。
一夜過後,這種簡單的啄吻依舊能讓她心顫,蒲桃臉一下熱了。程宿留意到她的羞怯,她的外強中乾,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彎了彎唇,再次找到她的唇。
蒲桃咬緊牙關,口齒不清抗拒道:「我還沒刷牙。」
程宿不再勉強,直回上身,把她放到盥洗室。
落地後,蒲桃抽出牙刷,擠好牙膏,一抬眼,男人的上身與面龐仍停留在同一片鏡面里。
蒲桃有些不自在:「你不用一直陪著我的,繼續去忙你的事好了。」
兩人在鏡子裡有了目光接觸,程宿說:「我沒事。」
蒲桃輕「哦」了聲,連點兩下頭。
餘光里,男人還是在看她。
哎呀看什麼啦,蒲桃有些無措,頂著滿嘴泡沫道:「老看我刷牙幹嘛。」
他講冷笑話:「看標不標準。」
「……」蒲桃鼓了下腮幫子,手上力道加重,把刷頭使得擦擦響:「我可是嚴格遵守巴氏刷牙法。」
程宿臉上有笑意浮現。他也奇怪,怎麼就是看不夠,睡前在看她,醒了也在看她,起床的原因無他,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要把睡美人親醒。
蒲桃漱完口,又仔細洗了下臉。
再回頭,程宿還是站在原地,她嚷嚷:「不無聊嗎?」
程宿眉梢略微挑動一下:「不啊。」
蒲桃捋了把沾有濕氣的碎額發,回去走到他身邊:「我好了。」
程宿「嗯」了聲。
見他沒動作,蒲桃嘟了下嘴:「香噴噴的,可以親了。」
程宿瞬時笑了。
他抱臂逗她:「誰說我要親了。」
蒲桃瞪來一眼:「那你在這等老半天。」
「謝謝提醒,我本來都沒想到。」
「少來。」他明明心知肚明,還在這裝樣。
程宿笑著低頭:「張嘴。」
蒲桃像個要被檢查扁桃體的老實小孩:啊——
程宿手覆到她頜角,迫使她頭抬得更高了些,他審視片刻,假模假樣診斷道:「嗯,是沒蛀牙。」
蒲桃別開臉,捶他胸口一下:「你好煩哦,要親快親!」
程宿不跟她鬧了,俯身含住她唇瓣,這是他們第一個早安吻,雖然發生在午後,雖然有點漫長,難捨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給大家發100個紅包,再說點題外話,
就我個人而言,小說只是創作形式的一種,是講述一個故事,並沒有教化的義務。但考慮到一些讀者還是未成年人,在此特別提醒,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不要因為這篇文去盲目追求「網戀」,網絡環境魚龍混雜,謹防受騙。
第25章 第二十五句話
下午一點多,蒲桃才收拾好,準備出門。她少見地穿了條連衣裙,藍白碎花,法式領口露出大片的鎖骨與肩背,像是純淨的雪野。
在玄關換好鞋,蒲桃忽得向前邁出兩步,轉了個圈,裙擺瞬間旋出一朵花。
一旁等她的程宿勾唇:「幹什麼。」
「好看嗎?」蒲桃定定望向他:「本來是想面基那天穿的,但我覺得太隆重,有點不好意思。而且我平時幾乎不穿裙子。」
「現在敢穿了?」
「對啊,因為知道對方會關注我穿了什麼,」她微微挺胸:「所以盛裝打扮也不會奇怪。」
程宿面色不自覺柔和起來。
他怎麼可能不被她吸引。
她生性浪漫,亦有童真,仿佛舞會上輕靈出挑的民間公主,只一眼,伊莉莎白就滲透了達西的靈魂與人生。
程宿走過去拉她,指縫密扣。
蒲桃被他牽著往門邊走:「怎麼不回答。」
程宿低頭:「我回答了。」
蒲桃頓了頓,眉心起皺:「我怎麼沒聽見?」
程宿說:「如果你那天穿這條裙子,我不會有那麼好的耐心。」
他的好音色能給任何情話多鍍上一層超導材料,蒲桃被電到,唇角飛速上翹,「可一上來就牽手的話,好像是非禮。」
程宿突然停足。
下一秒,她被架上門板,背對著他。
愕然間,她已經感受到他的腿,隔著清涼的褲料,抵到她腿窩,繼而是他的手,攀上她後腿根。
這之間是沒有阻礙的,因為她穿著裙子。
他攻陷得輕而易舉,如同纏上來的藻,她要在他深海般的氣壓里窒息。
蒲桃咬住唇,鼻息急促起來,空氣里瀰漫著緊繃的寂靜。
她撐住門板,說是撐,不如用搭更合適,她餘力盡失,酥得隨時能散架,碎裂。
蒲桃輕輕在喉嚨里求饒:「別……還要出去呢……」
程宿鼻尖似有若無蹭過她耳廓,壓著聲音:「牽手算什麼非禮。」
感覺到蒲桃後頸猛一下攣縮,他無聲笑了下,放過她。
蒲桃如經大赦般劇烈呼吸,回頭控訴:「你嚇到我了。」
程宿看著她,眼神安分,仿佛不是方才危險氛圍的締造者。
蒲桃不滿道:「這麼強勢性感,我心跳的差點要死了。」
程宿:「……」他搖了下頭:「有些話不用明說,容易破壞氛圍。」
蒲桃疑惑:「男人不是都愛聽夸嗎?」
程宿但笑不語,而後拉她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