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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枕頭放沙發上,褚韶華就隨便聞知秋了,又問聞知秋,「你也沒換洗衣裳啊?」
聞知秋道,「牙刷有吧?」
「有,也有腳盆,一會兒泡泡腳,泡泡腳舒服,解乏。」
聞知秋戳破褚韶華的心思,「你是怕我腳臭弄臭你的被子吧。」
「你們搞政治的人,就是容易想多。」
聞知秋不與褚韶華較口頭長短,就憑今晚褚韶華險把人刻薄暈的口才,聞知秋自認不是對手。反正褚韶華已經承認是他女朋友了,這就足夠。
褚韶華晚上泡了個足夠解乏的熱水澡方上床休息,接受聞知秋的追求,得到的不僅是一個不錯的夥伴,還有許多就近的便利與引導。
譬如,以往參加酒會,褚韶華從來都是做老成保守的打扮,並不是褚韶華不喜歡華衣美服,可她心中十分明白恰當的美麗與過分的美麗是有差別的。褚韶華既不想以色示人,自然莊重。但,有聞知秋這個男朋友就不一樣了,聞秘書長的身份足夠讓褚韶華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
還有聞知秋的一些見識,都是褚韶華不曾獲得的經驗。這一切都對褚韶華有一種別樣的刺激與新鮮感,也令聞知秋充滿魅力。
褚韶華不知道聞知秋有沒有在別人面前釋放過這種魅力,不過,即便有也沒關係。褚韶華自信自己以後不會比聞知秋差,她可不是那種隨便被男人犧牲拋棄的女人。
這年頭,相夫教子反倒沒了好下場,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第167章 先禮後兵
儘管睡的是沙發,聞知秋對於能留宿褚韶華家,心中也頗是竊喜。
竊喜之後,聞知秋不免對自己多出幾分好笑,倒似毛頭小子一般了。想褚韶華這樣的爽快人,她對誰有意,從來都不必掩飾,更不會欲擒故縱。倒不是褚韶華沒這樣的扭捏手段,只是褚韶華不屑為之。
當然,也只能睡沙發了。
看褚韶華完全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聞知秋為展現人品,自然也得按捺風度。
田四回家砸了一屋子的東西,還是田大奶奶過去勸了又勸,田四方咬牙切齒的平靜下來。田四這輩子是頭一次受這樣的侮辱,被人幾乎是指著鼻子諷刺臭罵,田四沒在酒會上氣死,就是能忍了。
好容易把小姑子勸好,田大奶奶揉著太陽穴回房,丈夫已經在床上挺屍,田大奶奶頭疼,一把將人拍醒,嗔怪,「你倒是好睡!」
「唉呀,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頭疼。」田大奶奶掀開被子的一角,坐在床畔,忍不住說,「聞妹夫喜歡的這個褚小姐,怎麼生得這樣刻薄的一張嘴。」
「北面兒來的土包子,不懂規矩。要不是看知秋的面子,我早收拾她了。」田大爺睡眼惺忪。
「這女人還沒進門兒就跟咱家不對付,要是她進了門兒,聞妹夫還不受她挑撥,必與咱家疏遠。「田大奶奶煩惱的將紅唇咬出個印子,皺眉道,「聞妹夫向來眼光奇高,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潑婦!」
「男人嘛,哪個不愛漂亮。那姓褚的長得好,你看那身條兒,那膀子,哪個男人不喜歡?」
「你這也叫人話?」田大奶奶將眼一橫,憤憤的盯著丈夫,「你不會對那潑婦也有意吧?」
「我就隨口一說。難道我像知秋一樣,口味奇特。」
田大奶奶冷言譏誚,「你倒不是口味奇特,只怕人家看不上你!」
「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
夫妻倆拌幾句嘴,夜深方睡了。
褚韶華費了些時間學著欣賞崑曲,她對戲曲興趣不大,要說音樂,褚韶華更喜歡現在的民俗歌曲,一聽就能懂,那些崑曲京劇的,拖拖拉拉,伊伊呀呀,好不爽快。
不過,聽說許次長是崑曲的資深票友,且其人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皆不在話下。
褚韶華是琴棋書畫樣樣抓瞎,從小沒受過這方面的薰陶,現學也來不及。倒是崑曲可以培養一下,褚韶華讓褚亭幫忙請了個老師,每個星期兩節課。以至於聞知秋時常能聽到褚韶華伊伊呀呀哼個小調什麼的,聞知秋真是服了褚韶華,跟褚韶華提意見,「你什麼時候能在我身上這麼用心?」
「那你不該追求我,你得高冷的吊我胃口,我有求於你時,肯定要投其所好的。」褚韶華問聞知秋,「你會不會拉二胡?」
「不會。」
「那彈鋼琴呢?」
「會拉小提琴。」
「不錯。」
「要不要我教你拉小提琴?」
「現在沒空,我現在在學崑曲。」
「這也不是一時能學好的。」
「我又不是要學成戲曲大家,學一兩個唱段就夠了。這個昆戲,以前覺著怪磨唧的,學了學倒覺著,別有些意思。」
「都學什麼唱段了,唱給我聽聽。」
「剛學,還唱的不大好。」
「沒事兒,我就聽聽,說不得還能給你指點指點。」
「指點什麼,你又不懂這個。」褚韶華天生還有點兒愛顯擺,說,「那你可不能笑啊。」
聞知秋忍笑,「一定不笑。」
褚韶華唱的其實還有些個意思,主要是藝高人膽大,學了十天半晌她就敢去許次長經常去的戲園子套交情。
褚韶華這點本事,還不在許次長眼中。許次長倒是感慨,「要不是知道你是小聞的女友,我得誤會你是看上我這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