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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蕭言幹活的村民們愁的不行,大罵那些商販吃人嚼過的饅頭,不要臉。
古代沒有維權這回事,蕭言的肉脯要想立住腳,就得跟別人不一樣。想讓別人不學自家生意,得有絕活才行。
以前肉脯都是送去茶館酒樓,如今她要經營自己的門面了。
蕭言用賺來的錢在縣裡買了個鋪子,名字掛上,正式開張。她花錢雇了吹打班子作勢,編了個順口的打油詩讓人唱出來:
「蕭家肉脯價最廉,祖傳秘方最新鮮,向來傳女不傳男,誰學誰是我女兒。」
蕭言拿銀錢換成銅板糖豆,蹲在巷口街角孩童聚集的地方,她用吃的作餌教孩子們唱打油詩,誰學的最快誰就有獎勵。
三五天過去,縣城裡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在唱這四句詞。小到三兩歲,大到八.九歲,手牽手的唱,從城南唱到城北,從城西喊到城東。
被蕭言這麼一整,好幾家肉脯攤子就做不下去了,哪怕再腆著臉想賺錢,也不能連姓氏都不要了,認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輩做老娘。
蕭言也沒把路給人堵死,學她不行,但可以合夥開店,有錢大家一起賺。
幾個月下來,蕭言生意越做越大,肉鋪已經開到了省城,在那裡有了個很大的主營店鋪。
蕭言帶著夫郎順勢遷居過去,買了個兩進兩出的宅子。
比起縣城,省城更為繁榮,什麼東西都比小地方要好,尤其是大夫的醫術。
入秋之後,阿離身體就有些吃不消。每次換季他都要大病一場,今年雖說好些,但依舊三天兩頭咳嗽發燒,精神萎靡。
蕭言乾脆花重金雇了個大夫住在府里,但凡阿離需要的藥材全部備齊,蕭家儼然成了個小藥鋪。
肉脯生意蕭言交給手下人搭理,自己在家全心照顧阿離。
兩人的感情讓人羨慕,像蕭言跟阿離這種貧賤夫妻富裕後還能這麼膩歪的很少,尤其是阿離還不能生養。
有人勸蕭言再娶一個,她心裡放著阿離自己,另一個只用來生孩子就行,畢竟這麼大的家業,日後誰繼承?
這話把蕭言噁心的夠嗆,她跟個男子似的嚇的抱懷往後縮,嚷著,「我的身子和心都是我家阿離,要是給了別人那我就髒了!」
對方還是頭回聽個女人說自己髒了的……
蕭言覺得兩人三觀不同,怕下次再被她污了耳朵,乾脆不聯繫。
這話不知道是誰傳到了阿離耳朵里,聽的他微微動容,暖心至極。
阿離以前總覺得蕭言是饞他身子,後來有段時間他病著精神勁不足,倚著軟榻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感覺到蕭言回來,她親自己嘴巴,手跟往常一樣搭他腰腹上,明顯是想要。
阿離提不起興趣,還是頭回攔著沒讓她碰,聲音困頓疲憊,只說了字,「累。」
那時候家裡肉脯生意很好,有不少人為了利益都想給蕭言送男人,阿離雖不懷疑她,但心裡還是有些危機感的。
其實要不是太累了,阿離不會拒絕蕭言,畢竟他不可以,外頭有的是能支棱的野男人。
生病讓人脆弱,阿離頭低著閉上眼睛不看蕭言臉色,看著像是要睡,其實滿腔酸楚心口悶疼。
蕭言站在他面前像是頓了頓,隨後低頭溫柔的親他眼皮,說,「累就睡吧,我守著你。」
阿離被她抱回床上,蕭言不困,真就摸了本書靠在床頭守著他,確保阿離只要伸手就能抱著他。
自那回起,阿離便知道蕭言對他不僅僅是欲,更多的愛跟克制。
蕭言之所以平時日天日地日空氣隨時可以,主要都是阿離願意,只要他說不,蕭言再想要都是自己忍著。
想著這些,阿離心裡酸疼感動,當天夜裡身子軟的不行,刺激的蕭言第二天差點讓他下不來床。
兩人這輩子沒吵過架,沒有第三者,所有的家財都被蕭言揮霍在阿離身上了,完全用不著找人繼承。
從破舊小屋,到良田宅子無數,從共分一個燒餅,到滿漢全席只吃一口,兩個人攜手從愁吃愁喝走到了富甲天下。
阿離也因為蕭言用心跟金銀仔細養著,身體慢慢好轉,兩人明顯能夠白頭偕老,再無遺憾。
故事到這兒足夠完美,沈離清醒過來,結束了這個世界,很符合小說裡面的幸福大結局。
蕭言也覺得沒必要搞到七老八十,畢竟現實中她和沈離已經在一起了,不需要提前在書里養老。
蕭言面上人模人樣的說這這些,其實心裡想的是,……年齡大了會日不動。
兩人從書中脫離,蕭言回顧整個故事,覺得劇情不多也沒什麼狗血情節,若是寫成書,最多也就十萬字,刪去其中的不可描述,最後怕是連兩萬字都沒有,頂多寫個五六章……
畢竟發表出來的,都是閹割版,太可惜了。
兩人稍作休息,沈離便開啟第二個世界。
系統緩衝的空隙里,沈離笑著說,「我其實大學時候,挺想跟你主動自薦的,」他頓了頓,略有嘆息,「奈何家世太好,拉不下臉。」
金錢限制了沈離的發揮,太有錢也是會有煩惱的啊。
沈家在京都有頭有臉,沈家小公子要是搞包.養,家裡的臉能被他丟到爪哇國去!
蕭言微微挑眉,心裡幻想了下,竟覺得錯過阿離青蔥少年時的自薦枕席格外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