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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別不想走的,便哭著訴苦,說自己或者家裡怎麼不容易,求蕭言留下他們。
這個時候都知道不容易了,平時懶的恨不得四個棒撐著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有多苦?
蕭言面無表情,挨個點出他們的問題,讓他們走的明明白白。
包括府里的管家,蕭言都給換了。
那管家不願意走,見求蕭言沒用,竟然把陳吟搬出來,說她對陳府感情深,實在不行她就去陳吟院子裡伺候,只要留下來就可以。
說讓蕭言問問,若是可以她都願意少拿點月錢。
陳吟這幾日說是趁著年關去寺里給全府上下祈福去了,暫時不在府里。
管家寧願少拿月錢都上趕著去伺候他,不是忠心耿耿,而是跟他有一腿。
蕭言目露同情的看著管家,心說那就是個海王,府里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哪個沒跟他不清不楚過?
蕭言擺擺手,示意都拉出去。她連陳吟都要一起送走,怎麼可能還往他院子裡留人?
家丁得了令,半點都不猶豫,麻溜的架起不願意離開的管家拖到門口。不聽話的下場就在眼前,她們可不敢再犯。
管家氣的眼睛發紅,正要破口大罵蕭言無情,就看見上山祈福的陳吟回來了。
陳府一下子趕出來不少人,門口鬧的動靜有些大。本來坐在暖轎里的陳吟都打算直接進府了,卻因這吵鬧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柔媚的男聲從轎子裡飄出來,還沒見著人呢就先聽見了聲音。
管家目露欣喜,立馬跑到轎子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紅著眼睛說,「郎君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家主無緣無故竟要把我趕出去!我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她這樣做豈不是會寒了大家的心?」
嫁出去的男子再回娘家就不能再被叫做少爺了,而是喚作郎君。
陳吟聞言略微有些驚詫,大姐跟姐夫去世後,這管家可謂是深得『蕭言』的心,怎麼突然就要把她趕出來?
陳吟以往在管家這裡得過不少好處,現在見到這種局面要是不知道還好,可既然知道了,哪怕裝樣子也得關心兩句。
「你且說說是怎麼個事情?」陳吟將轎簾掀開,抬眸看向旁邊的管家。
對上這張臉,管家不由吞咽唾沫,立馬彎腰將手腕遞過去,比貼身伺候的小侍還顯殷勤。
陳吟手指搭在管家手腕上,輕輕推開,沒打算下轎。他生的極美,長相隨父親那脈,是雙風流多情嫵媚勾人的桃花眼。
年近三十歲的人了,身段纖細柔軟,打扮的跟個二八少年似的,可比起少年,他身上又多了股輕熟的韻味,更顯妖嬈。
這張臉這個動作,管家哪怕被他推開都覺得心裡極美。
說起正事,管家也是一頭霧水,這蕭言就跟中邪了似的,這些日子性情大變,對主君百般討好。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今個一早突然發難,將所有人都聚起來,點了名的都提前領了這個月的月錢被趕出府。[なつめ獨]
陳吟聽管家說完也沒急著開口,他心裡疑惑,想起什麼抬手招來伺候的小侍吩咐兩句。
小侍聽完立馬快步離開,這期間陳吟一直面帶微笑的聽管家嘟囔抱怨,心說就衝著你對前家主的這個態度,是我當家我也容不下你。
他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面上卻半分不顯。
等剛才離開的那小侍提著東西去而又返,陳吟才開口說道,「事情我也清楚了,我去給你問問,你也知道,我在家主面前是個什麼情況,只能說盡力吧。」
他目露憂鬱,一副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過活的為難模樣。
管家立馬心軟了,痴痴的目送他的小轎離開視線。
陳吟過來的時候,蕭言還坐在堂屋主位上,旁邊坐著的是聽到動靜尋來的阿離。
蕭言正側身同阿離說話,眼裡帶笑目光溫柔,跟之前氣質完全不同,的確像是換個人似的。
陳吟眸光微動,抬腳進來,先柔聲詢問阿離,「可曾想舅舅嗎?」他笑著示意身後貼身小侍將食盒拿上來,放在兩人之間的小几上,「我給你帶了些吃的。」
這東西就是剛才陳吟進門前吩咐小侍去臨時買來的。
管家說蕭言最近拿阿離當眼珠子看待,陳吟向來有意討好蕭言,自然以她的意向為主。
食盒放在桌面上,阿離的目光卻盯著蕭言腰間的玉佩,沒去看。
蕭言更是直接將玉佩解下來遞給阿離把玩。
陳吟略微挑眉,作為經驗豐富的過來人,他只一眼就看出兩人圓過房了,剛開始嘗歡,怪不得膩歪。
向來貪吃的阿離注意力全在玉佩上,倒是平時對吃食不甚講究的蕭言主動打開小几上的食盒。
得虧阿離嘴饞,托他的福蕭言對這條街上的所有吃的都很熟悉。這食盒剛提上來的時候,蕭言光看盒子,就知道是誰家的糕點了。
蕭言捏著糕點,略微挑眉沒說話。
陳吟摸不清她是什麼意思,心裡格外沒底。平時『蕭言』就陰晴不定,現在更顯深不可測。
「我回來的時候見府門口吵嚷不停,過去才知道是被趕出府的下人們在議論,」陳吟看向阿離,「我見其中一個還是阿離身邊伺候的,可是犯了什麼錯,怎麼就突然趕出去了?」
他不拿管家開口,而是拿阿離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