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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對靳岸沒有絲毫的埋怨,靳斐愛她,所以能毫不猶豫地原諒她。靳岸只愛靳斐,這也讓她更加難以原諒她。
雖然有靳斐在做調節,但這頓飯吃的仍舊是有些尷尬,但靳斐已經很滿意了,畢竟沒有再打起來。靳岸的xing格有些吃軟不吃硬,而且外冷內熱,現在正在慢慢變好,關係就慢慢緩和吧。
坐在大廳喝了些茶,靳斐起身和靳岸告別說:“舅舅,我先走了啊。”
“過年都沒在家裡過,現在剛吃了飯就要走,你還知道叫我舅舅啊?”靳岸不悅地說。
“爸,靳斐以前過chūn節不也不常在家麼。”靳文覺得父親要做文章,趕緊上來勸了一句。靳岸被兒子說了一句,轉頭看了他一眼。
百合示意靳萊,靳萊意會,過去抱住了蘇槿的大腿,仰頭看著蘇槿說:“嬸嬸,下次來家裡,帶著哥哥來玩兒呀。”
蘇槿被女兒萌化了心,蹲下抱了抱靳萊,笑著說:“好啊,讓哥哥來陪你玩。”
靳岸見整個家裡,就自己還反抗,瞬間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整個大廳里,其他幾人和樂融融,就只有他這邊冰冷yīn郁。
靳岸將茶杯放下了,杯底與桌面脆聲一響,幾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靳岸開了口。
“蘇槿,話我先放在這裡,我並不認同你和靳斐的關係。你雖是姜菀之的女兒,但姜家要攀附我們靳家,也還有差距。何況,我對你的初步印象實在不好,當年的事qíng,靳斐能夠放下,我放不下。我們靳家已經有了一個前車之鑑,我不管靳斐說什麼他不會像他的母親那樣的話。所謂當局者迷,我作為旁觀者和他的親人,能反抗就會繼續反抗。這次叫你來家裡吃飯,也是為了想和你說清楚。”
靳岸的一番話,將整個客廳的氣氛驟然降到冰點。靳文和百合面面相覷,蘇槿懷中的靳萊疑惑不解,靳斐眉頭緊皺,剛要說話,蘇槿站起來,伸手攔在了他的面前,沖他笑了笑。
蘇槿轉頭看著對面的靳岸,覺得有些頭疼,有些羨慕,又有些欣喜。頭疼是覺得靳岸冥頑不靈,羨慕是羨慕靳斐有這麼好的親qíng,欣喜是欣喜靳岸雖然攔著他們但是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靳斐。能有人這麼愛著她愛的人,蘇槿覺得很高興。
“靳先生,您所說的我都理解。您一直在qiáng調門當戶對的事qíng,其實您心裡也不是多在意。您在意的是靳斐的母親曾經發生的事qíng,在意的是我七年前對靳斐造成的傷害。七年前的事qíng,我欠您一個道歉。我知道無論說什麼理由,您都不會原諒我。但任何矛盾,都要慢慢捋好,規整整齊的。我不會離開靳斐,就像您永遠都是他的舅舅。剛才和萊萊下棋,您對萊萊說,既然做了,就要對自己做過的負責任。我對自己做過的負責任了,靳斐和我在一起,我生了小初,他作為我們家的大家長,也會對我們負責任。我想,這也是您從小教育他的。”
靳岸盯著她,半晌沒有說話。蘇槿微微點頭,和靳文與百合道別後,與靳斐一起出了大宅。
初夏的天氣,外面星光萬里,海邊圓月高照,映了一片銀白。
高跟鞋踩著地面,噠噠響著,身後靳斐從後面將她擁住抱住,低頭印在她頰邊一個吻,心中滿滿都是幸福。
“先回家吧。”蘇槿感受著身後男人的心跳,笑著說:“小初該等急了。”
靳斐點頭應了一聲,牽著蘇槿的手,兩人緊緊握著,隨後消失在蕭瑟的花園之中。
去齊宅接了齊初,一家三口往回返,齊初坐在後面,十分jīng神。
“媽媽,萊萊有沒有想我呀?”
“想了,她還說下次讓我帶你一起去找她玩兒。”
“媽媽,舅公有沒有想我呀?”
“想了,這次做了你最愛吃的丸子,你沒去,舅公還有些失落呢。”
“媽媽……”
“嗯?”
“舅公有沒有為難你呀?”齊初語氣猶豫,手裡擺弄著的玩具發出的“嘎嘣”聲也停了下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前面的蘇槿。
蘇槿被問得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齊初正眯著眼沖她笑。溫qíng一下蔓延在整個車廂,蘇槿沒想到兒子今年不過七歲,卻在擔心她有沒有在靳家受委屈。他雖然年紀小,卻也看出了靳岸對她的態度不好。小小的身體裡,已經開始藏著些心思,似有似無地安慰著,蘇槿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沒有。”蘇槿笑起來,又看了一眼靳斐,對齊初說:“爸爸護著媽媽,舅公不會為難媽媽。”
臉上瞬間洋溢了開心,齊初笑起來,舒了口氣後,喃喃地說:“我也相信爸爸,爸爸最厲害了。”
旁邊靳斐聽著,想起今天其實是蘇槿在解圍,心裡也不太是滋味,而蘇槿只是拍了拍他的大腿,目視著前方,溫柔地笑著,靳斐又覺得今天的事兒,其實也不算什麼事兒了。
當晚,回到了公寓,給齊初洗過澡,靳斐抱著光溜溜的兒子上了二樓。放在chuáng上後,給兒子穿上睡衣。靳斐拿過故事書,要給齊初講故事。
靳斐葛優癱在chuáng上,齊初葛優癱在爸爸的身上。因為要讓齊初睡著,chuáng頭燈光調暗,靳斐聲音很輕,帶著低啞的磁xing。齊初很快就眯了眼,睡意襲來,在陷入黑暗之前,小傢伙翻了個身,趴在父親的身上,對靳斐說:“爸爸……咱們要一起保護好媽媽。”
心裡一根弦被撥動了一下,發出一個音節的脆響,靳斐低頭看著閉著眼睛的齊初,柔qíng似水,將小傢伙抱在chuáng上,笑著點點頭說:“好的。”
齊初睡著了,靳斐親了一口,從樓下下去。蘇槿坐在長桌前,在喝酒,柔和的燈光下,女人晃著酒杯衝著他笑著,說不出來的xing感。
與單純的生理衝動不一樣,靳斐對蘇槿是qíng感和生理上的共鳴,他走過,雙手支撐在女人兩側,一彎腰,將女人抱在懷裡,然後低頭親吻著她的唇。酒香瀰漫,迷人又醉人,兩人的吻纏綿而繾綣,像是燃燒後輕飄在天空中的煙。
不知何時,這個吻就變了味道,靳斐將蘇槿抱起,地上椅子摩擦地板,發出聲音。兩人動作皆是一頓,俱是抬頭望向二樓,樓上沒有聲音傳出,蘇槿偷偷一笑,笑中帶著俏皮與溫柔,靳斐qíng動,抱著她去了浴室。
浴室門的隔音並不太好,兩人動作和聲音的壓抑,將這場qíng愛變得更加刺激而激烈。一個進攻,一個迎合,翻雲覆雨間抵達qíng、yù最高處。
身體冷卻下來,qíng濃卻未消散,靳斐將女人沖洗gān淨,開了chuī風機將頭髮吃gān,這才抱著她上了樓。
樓上齊初仍舊睡得安穩,兩個大人像小孩子一樣笑嘻嘻的,笑完後,又吻在一起,唇瓣糾纏,溫qíng蜜意。
穿上睡衣,蘇槿被靳斐摟在了懷裡。外面寒氣沖天,裡面卻溫暖似chūn,像是在陽光明媚的天氣里去登山郊遊。
“今天沒有用套。”靳斐有些擔心,剛才到底是被蘇槿抱住she、入,並沒有拔出。
想起今天靳萊的乖巧,蘇槿笑起來說,“我想要個女兒。”
女兒靳斐也饞,可生孩子太疼,靳斐又不那麼想要了,他說:“女兒有什麼好,家裡有你一個女的就夠了。我和兒子寵著你,你可以隨便無法無天。生孩子太痛了,一次就夠,一個就好,我不想讓你辛苦。”
蘇槿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靳斐的臉,男人的臉稜角分明,帥氣俊美,氣質雅人深致,貴氣十足。都說兒肖母,女肖父,蘇槿倒想看看,生出女兒的話,那該是個多漂亮的小人兒。
“你想要嗎?”蘇槿問。
靳斐說:“也沒那麼想要。”
蘇槿笑起來,說:“那就是想要。”
靳斐笑起來,說:“你非要問出個態度來嗎?”
蘇槿抱著靳斐,閉著眼睛柔聲說:“對啊,你想要,我也想生。不止是為我,也是為你。我愛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靳斐心下一動,蘇槿突然睜眼,唇角上揚,鳳眼星光璀璨。
“就像你愛我,我想要的你都能給我。”
將女人緊緊抱住,靳斐覺得生活真好。
夏裳與童燃的新戲拍攝三個多月後殺青,殺青之後隨即跑各地宣傳。夏裳靠著自己卓越的演技和蘇槿的謀劃,如今在娛樂圈炙手可熱,成為新的四小花旦,並且成為了90後女演員的演技擔當。
而與此同時,夏裳與童燃的關係,也漸漸浮出水面。兩人不止一次的被拍到一起吃飯,甚至還一同去遊樂園遊玩。緋聞鋪天蓋地,帶來了曝光率,也帶來了新一輪的網絡bào力。
夏裳和童燃之間的感qíng,並沒有找蘇槿說過。她需要拍攝一段vcr,為了新戲去某綜藝節目上宣傳用的。vcr的內容,就是她的生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