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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帝摩沉吟道:「一種奇怪的法術,不是黑魔法,我給他治療的時候也感受到這種法術的作用,不由自主回想起這一生中苦難的經歷,被喚醒的苦難回憶就像在靈魂中燃燒……我有一種感覺,要徹底治癒這種傷勢必須發自內心從人間苦難中解脫,我沒有辦法治癒他,就用魔法力抑制了傷勢,使它不再發作,這樣和治癒沒有區別。」
魯茲不解地又問:「和治癒沒有區別?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呢?」
福帝摩:「有,他不能再受同樣的傷,如果再被這種法術所傷,被我抑制的傷勢會一起發作,一定要小心……我想他吃了這個苦頭,以後再遇到同樣的法術,一定會逃得比誰都快的。」
魯茲:「現在阿狄羅沒事了,阿芙忒娜會去殺風君子嗎?」
福帝摩笑了笑:「一定會的,而且今天就會動手,我們都了解維納小姐對不對?這一天她和我們一樣等了太長時間了……魯茲,你需要做一件事。」 魯茲:「什麼事?老師請吩咐。」
福帝摩:「證據,萬一維納小姐遭遇不測,需要有目擊證人,帶著你的水晶球去,以魔法記錄下一切。留下過程是最重要的,至於公布希麼樣的信息由我們決定。」
……
阿芙忒娜在別墅里見到阿狄羅,也許因為昏迷多日,阿狄羅有些憔悴面色顯得蒼白,如果仔細看,他的眉心籠罩著一股晦暗之氣,如果再看得仔細點,前額的表皮下面似乎有三道若隱若現的黑氣,就像一朵燃燒的黑色火焰。
阿芙忒娜看見阿狄羅立刻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阿狄羅,你終於沒事了!……讓我好好看看你,你的前額怎麼了?」她也發現了阿狄羅氣色不好,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前額,隨即驚訝地輕呼一聲:「天,我想起了父親,想起得到父親戰死消息那一刻!」
阿狄羅:「福帝摩大導師說我的傷勢剛剛治好,還有殘餘的影響未消,需要以後慢慢調養。阿娜,你最近好嗎?」阿狄羅說到這裡嗓子有些發堵,沒有繼續說下去。
阿芙忒娜:「我很好,有一些事情終於該做了結,阿狄羅,你過來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阿狄羅走到客廳中坐下,阿芙忒娜坐在他的對面道:「你是維納家族的繼承人,不僅繼承爵位和財富,也要守護這個家族幾百年來的榮耀。還記得父親嗎?他是我們的榜樣,可惜我讓他蒙羞了,你今後不要再像我一樣。」
阿狄羅神色複雜:「不,我知道,很多事不是你的錯,都是因為……」
阿芙忒娜打斷他的話:「主的光輝照耀在我們的心中,一刻也不曾離開,不要總把錯誤推給別人,在上帝面前,要知道自己怎樣才能被寬恕……記住我這句話,並把它轉告給魯茲大主教。」
阿狄羅:「主教大人說你有口信帶給他,就是這一句話嗎?」
阿芙忒娜:「就是這一句話,還有一件事請你告訴他,我今天夜裡要請風君子到濱海公園的棧橋見面,將所有的事情做個了斷,請他也去,幫我一件小小的忙。」
阿狄羅站了起來:「我也去,我要和你並肩戰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我也應該幫忙。」
阿芙忒娜搖頭,平靜中有一絲惋惜:「你不要去,魯茲的魔法很強大,有他足夠了,而且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戰鬥,不需要你的幫忙……你記住了,在明天鄧普瑞多院長到達烏由舉行大主教冊封典禮之前,你留在烏由大教堂不要離開。」
阿狄羅:「那我能做什麼?」
阿芙忒娜:「伊娃受傷了,被燃燒靈魂的黑魔法所傷,就在樓上你去看看她吧,然後回烏由大教堂。」
阿狄羅吃了一驚:「伊娃受傷了,是誰傷的她?」
阿芙忒娜:「等伊娃醒來之後,你自己問她吧,波特夫婦將會請鄧普端多院長來看她的傷勢,你不用擔心。海恩特的死,她很難受,有機會你好好安慰她。」
阿狄羅的臉色有些掩飾不住的尷尬,轉身上樓去看伊娃了。
……
白少流這天中午突然接到了風君子的電話,這位風先生平常很少找他的,讓小白很意外,而風君子在電話里說的事讓他更意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風君子要借一樣東西,就是小白得自知味樓的那個八寶珍饈盒,這件東西他讓風先生看過,搞木器加工廠生產八寶珍饈盒還是風先生出的主意。
小白在電話里問風先生:「您借這個幹什麼?要出去野餐嗎?」
風君子:「你還真說對了,有人送請帖來,請我半夜去賞月,月光下若無美酒佳肴,未免少了幾分情趣。」
白少流:「誰呀?怎么半夜邀請你賞月?」
風君子:「你怎麼什麼都想問?快說借不借?」
白少流:「風先生開口我哪好意思不借,你什麼時候要?」
風君子:「現在,我上你家去拿吧。」
白少流:「不用上我家,八寶珍饈盒也不在我家,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你在家吧?」
風君子:「好,我在家等你。」
小白帶著八寶珍饈盒趕到齊仙嶺,敲門時是風君子開的門,樣子讓小白吃了一驚,只見風君子穿著一件做菜的大圍裙,手上還粘著油和糯米粒。
「風先生,您在家幹什麼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小白放下八寶珍饈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