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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途中約格只派出去一批信使,以樞機紅衣大主教的名義秘密通知馬尼亞叢林中的亞拉,不是要他來而是要他原地別動。他下的是秘令:除了教皇和約格本人,亞拉不可以接受其它任何人調動龍騎軍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許!
約格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也不敢冒進,他這種邊行軍邊調集力量的方式,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能在兩天之內從鬱金香公國突然出現在岡比底斯。
就在約格率眾從鬱金香公國出發的時候,遠在萬里之外的志虛國,白少流對杜寒楓動手的時間也到了。
在此之前,白少流派了一位信使趕到了長白劍派的道場所在,他派的人身份很特殊,不是坐懷山莊也不是海南派弟子,是終南派飛天高手七滅。七滅帶著一封秘信趕到長白劍派的根本道場,見到了留守道場的護法長老天池真人,也就是杜寒楓的師叔,長白劍派前任掌門天湖真人的師弟。
第268回 疾人推怨豈我無
要動杜寒楓可不容易,此人長白御劍術出神入化,而且長白劍派在烏由也有不少弟子,小白要公然動手必然是一場大風波,只能選擇杜寒楓落單的時候偷襲。杜寒楓恰恰給了小白這個機會,這段時間福帝摩一直留在瓦蘭店與魯茲密謀,杜寒楓又去了瓦蘭店找了福帝摩一次,這樣的會面是不可能帶其它人的,小白伏擊的地點就在杜寒楓從瓦蘭店返回烏由的途中。
杜寒楓返回烏由的時間是凌晨,漫天星光暗淡,他御劍飛天的光芒也極其暗淡,常人無法查覺,從瓦蘭店到烏由市,幾乎是片刻就到。就在他已經接近烏由,經過英流河流入積黑山區的峽谷上空時,面前的雲朵突然散開化為一朵巨大的白蓮,有人站在白雲蓮花上高聲叫道:「杜掌門,深夜之中來去匆匆,又在幹什麼陰謀害人的勾當?」
杜寒楓止住去勢在空中現出身形,見迎面攔路之人是白少流,他按劍冷冷道:「白莊主,我的事,無需你過問,你竟然如此無禮攔我去路!」
白少流手持神宵雕笑了笑:「姓杜的,你要是老老實實呆著我才懶得管你閒事呢,你幾次三番秘密會見福帝摩,究竟要打什麼鬼主意呀?別告訴我你有斷袖之癖、跑去找那個老傢伙約會的,身為大派掌門,密會教廷敗類,我發現了過問一聲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杜寒楓臉上怒氣上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忍住了沒有拔劍,指著白少流罵道:「白少流,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我長白劍派有些世俗中的生意,和你的河洛集團有合作,河洛集團的項目也有教廷中人的投資,我去談生意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白少流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可以的,你想賺上帝的錢,說不定我還會誇你兩句。不過與河洛集團合作的是靈頓侯爵,靈頓現在就在烏由待著,你去找福帝摩幹什麼?……杜掌門,此地只有你我,就不必兜圈子了,請問你還記得一個人嗎?他就是海天谷弟子王波襤!」
杜寒楓神色一驚:「王波襤之死早有定論,與我何干?」
白少流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和海天谷掌門於大俠勘察過現場,兇手一共有四個,王波襤當時已經逃脫,卻被一位高人一劍擋回以至最終遇難。我想來想去,當時烏由的高人又能在場的似乎只有杜掌門你!……你做下這等好事,就不要謙虛了。聽說你和靈頓侯爵的合作與魯茲有關,而殺王波襤之事恰恰是魯茲的陰謀,請你這位好朋友參與也很正常啊。」
杜寒楓稍稍平靜了下來:「魯茲已死,你休要血口噴人。」
白少流點點頭:「魯茲確實死了,是我親手殺的,你知道魯茲臨死前對我說過什麼嗎?算了,現在已經沒有人證,就不提這一出了。我再問你一個人,你的徒弟薛祥峰是怎麼死的?死於坐懷丘混戰,全身傷口有五處,致命處被長白劍派獨門劍氣所傷……別以為當時場面混亂就找不到兇手,因為你根本不想找也不敢找,就是你自己下的手!」
杜寒楓終於克制不住地怒了:「信口雌黃,那夜從頭到尾,你根本沒有碰過薛祥峰,怎麼可能驗看他的傷勢?」
白少流突然笑了,而且是仰天哈哈大笑:「從頭到尾,我根本沒有碰過薛祥峰,你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在坐懷丘中你說是混亂中沒有注意到徒兒,不知他被何人所傷,像你這等高人,怎說出這樣自相矛盾的話?」
就在白少流仰天大笑,注意力分散的時候,杜寒楓突然出手了。他用神識仔細搜索,確定附近空中沒有別人,心裡早就在打主意了,想趁此機會除掉白少流。他雖然忌憚白少流的天刑墨玉,但此時白少流的話已經逼得他不得不殺人滅口,以他的修為突然偷襲,在小白分心的時候甚至沒有捏碎天刑墨玉的機會。
杜寒楓沒有以手拔劍,而是腰間一道青光射出,如閃電般化成萬道飛射的青光激流,從四面八方襲向白少流,白少流的身形在空中躲都沒地方躲。這是杜寒楓的最強一擊,小白根本沒有餘暇捏碎天刑墨玉,然而他卻失算了,因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還有小白袖中的赤瑤。
萬道青光席捲而至,小白腳下的蓮花飛散,花瓣紛紛飛出迎住青光隨即被攪得粉碎,這一擊之威是白少流擋不住的。與此同時一聲龍吟,小白的身體被一道火焰般的蛟龍飛影纏繞,帶著他向後疾退,青光攪碎花瓣,去勢不停擊在小白身上,一片火焰爆開將小白吞沒,火焰中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隨即火焰湮滅小白已經被擊飛了幾十丈,嘴角帶血人卻在空中站定,張弓搭箭射出了神宵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