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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在水下體會內息運轉,剛剛達到內外交感的狀態,顧影一出現他也「知道」了,立刻收功從水底飛射而出。顧影看見小白正準備說話。突然臉色微紅轉過身去。原來小白此時的打扮很不雅,光著腳全身只穿著一條底褲,這條底褲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基本上什麼輪廓也都能看清楚。
小白肯定不會穿著衣服下水,如果不是清塵陪她來估計他會光溜溜地鑽到河裡連底褲都不穿,這樣既方便又省事,只是沒想到從水裡蹦出來直接就落到了顧影眼前,看見顧影的反應才發現自己的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清塵瞪了他一眼也是臉色一紅,去車裡拿了一條大浴巾揮手扔給他道:「顧影有事找你!」
小白胡亂地擦了幾把,把浴巾往身上一披問道:「顧小姐,半夜找到這裡,有什麼急事嗎?」
顧影:「你怎麼又叫我顧小姐?」
白少流:「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應該叫你顧影,找我有事嗎?」
此時就聽見清塵在不遠處輕輕地冷哼一聲,顧影裝作沒聽見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遺落了一件東西在英流河底?」
白少流:「對呀,我的那把小鏟子,是你拿走了嗎?」
顧影:「是我拿走的,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取的,所以告訴你一聲。」
白少流:「太謝謝你了,小鏟子呢?」
顧影:「那把鏟子後面的鉤索斷了,需要重新修好,我不會修。鏟子是洛先生特意為您定做的,只有他才能找到人修復,所以我拿去交給洛先生。這幾天就該修好了,洛先生會親手給你的!」
白少流:「他親手給我?」
顧影:「是的,小兮請你去洛園做客,參加一場家庭晚宴,我是特意來送請帖的。」
白少流:「大半夜把請帖送到河邊,你可真有意思!什麼家庭晚宴,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頓飯還要請帖嗎?」
顧影:「請的不止你一個,還有我的老師維納小姐,斯匹亞王國來的靈頓侯爵,與你關係不錯的風君子先生。雖然只是吃一頓晚飯,卻不是普通的晚飯,應該是一種社交或者是外交的場合,只不過是私人晚宴這種形式。小兮非常希望你能去,我也希望你能到場,你不會還在記恨洛先生而拒絕吧?」
白少流:「記恨?我從來都沒有記恨過洛先生,他請我吃飯是好事啊……靈頓侯爵我認識,維納小姐與風先生要坐在一個桌子吃飯嗎?有意思!我一定會去的,謝謝你的請帖。」
顧影從衣兜里取出一張請帖遞給白少流道:「這是小兮親手寫的請帖,時間是這星期六的晚上,你最好早點去,下午就去,洛先生找你還有點別的事。」
旁邊伸出來一隻手把請帖接了過去,只見清塵已經走過來道:「我拿著吧,他手濕。」
顧影倒也沒有說什麼,就把請帖給了清塵,對她很禮貌地點了點頭,轉身道:「那我就告辭了,周末在洛園等你。」
顧影走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清塵奇異的面目,心中也很詫異但自始至終沒有露出失態的表情來。她走後清塵拿著請帖鼓著腮幫子說道:「洛兮請你吃飯,我一起去可以嗎?」
小白撓著濕漉漉的頭髮:「你一定要去那就一起去吧,不就是吃頓飯嘛,添個座位就是了。」清塵摸了摸自己尖尖的耳朵說:「算了,人家又沒請我,有你這句話就行,我不是真的要去……風先生和阿芙忒娜要見面真的很有意思,你去看看吧,其實我還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的風君子前輩呢,也挺好奇的。」
白少流:「有什麼好奇的,他看上去和別人沒什麼兩樣,就是感覺很不一般,怎麼形容呢?應該是『不染』,對!就是不染兩個字,我的很多神通對他一點用沒有。」他的行為不自覺中受到吳桐情緒的感染,警醒過來舉止不再失常,在河底修煉之後情緒才重歸安定,此時提到風先生突然想到了不染二字,看來這確實是一種超然境界。
清塵:「這麼神奇嗎?」
白少流:「不太好形容,你想要見他也簡單,哪天找個機會我帶你去就是了,他經常和蕭正容前輩在一起。蕭前輩你認識的,就是在這英流河谷中與你交過手的海軍軍官,他當時用的那把劍就是借風先生的。」
清塵:「那把劍好凌厲的殺氣,還有特殊的靈性,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神兵,既像是法器又像兵器卻和我的紫金槍不一樣。風先生有這樣一把劍,也是武林高手嗎2?」
白少流笑了:「不是,他不是,風先生不太會武功,你見到了就知道了。」
……
就在小白收到請帖的第二天晚飯後,大約快到八點的時間,烏由市齊仙嶺的一個居民小區樓下,一輛車靠路邊停好。司機下車,左手打開了後面的車門右手扶在門框上,微欠上身雙腿併攏站得筆直,看他標準的動作就知道受過專業的訓練,車裡走出一位金髮碧眼的美女,看了一眼這個小區,款步走進了一個單元樓道,門不知被誰打開了沒關,她直接就上了樓。
蕭雲衣剛剛在廚房收拾完碗筷準備進屋看電視,突然聽見敲門聲。這人敲門聲很有節奏很好聽,不輕不重地就像在敲擊琴鍵一樣。她跑去打開門卻愣住了,門外站了一位金髮碧眼的異國女子。
阿芙忒娜看見開門的是個女人,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鵝蛋臉微尖的下巴大眼睛甚是明亮,正在好奇地看著她,兩人一對視,阿芙忒娜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