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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君子贈送的青春之泉,她可以永駐青春,可今天的風君子兩鬢已經有了白髮,阿芙忒娜看見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感覺有些酸酸的。今天看見風君子一怒揮劍,那一聲喝恍惚又回到了當年,阿芙忒娜當時就覺得心神一盪,可緊接著風君子也訓斥了她一頓,很不客氣地把她趕出來。
阿狄羅等人斷定風君子是兇手,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說的話又是句句在理。阿芙忒娜已經不想聽了,她腦海里迷茫一片,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樣子有些出神,伊娃的樣子也差不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山下海恩特遇難的地方,淚水在眼圈裡打轉。阿狄羅過來拉住了她的手:「伊娃,不要太難過了!」
伊娃就像被咬了一口一樣突然縮回了手,人也往旁邊閃了幾步:「他就是在這裡死的,他的靈魂還在天國看著我們……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來面對明顯無法對抗的強大敵人,他是在尋找歸宿與答案嗎?」
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阿狄羅又問:「伊娃,你到底怎麼了?」
伊娃突然一轉頭看著阿狄羅,水汪汪的眼睛中儘是悔恨之意:「我明白,你也應該明白的,他為什麼要選擇一個自己無法對抗的敵人?他想解脫!……他的死,是我的錯。」
靈頓侯爵走過來安慰道:「肯迪夫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殺他的人是風君子。」
伊娃:「我知道了,我一定要為海恩特報仇。」
阿狄羅有些著急,過來拉伊娃的衣袖:「你不能去,他太強大了,你不是對手。」
伊娃一閃身退後兩步:「我一定要為海恩特報仇,否則我這一生的靈魂都會不安。你呢?難道你怕了?」說完話也不顧眾人,轉身飛快的下了山獨自走了。阿狄羅在她身後喊道:「伊娃,不要太衝動,會有危險!」
「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想再見你,海恩特的仇我一定要報,哪怕像他一樣死去!」伊娃的聲音遠遠傳來,人一路而去連頭都沒回。
阿狄羅站在那裡神色很古怪,伊娃問他是不是怕了風君子?確實是,剛才那一劍之威到現在阿狄羅仍然是心驚膽寒,不敢再面對這個強大的敵人。這和靈頓侯爵的感覺一樣,自從公園中企圖暗害風君子卻差點殺了自己之後,已經不敢親自動手對付風君子了,所以他才會答應小白的條件,但除了恐懼之外,阿狄羅眼中還有另一種複雜的神情。
魯茲神官看著伊娃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阿狄羅,眼神中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他說道:「肯迪夫人要為丈夫報仇,我相信不少人願意幫助他,對付風君子需要合眾人之力……維納小姐,您認為呢?」
阿芙忒娜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也許只有上帝才能告訴我,萬能的主,請指引我方向。」
……
伊娃鐵了心要殺風君子,可是在烏由鬧市中不是那麼容易找到機會下手的,需要等一個能掩人耳目的機會,就算沒有機會也要想辦法創造機會。白少流派了一個人留在齊仙嶺附近監視動靜,也發現了伊娃天天都會來齊仙嶺,站在山中以仇恨的目光看著遠處風君子的書房窗戶。白少流派的這個人是他手下現在的第一高手,就是那個狼人吳桐。
星髓真的是好東西,小白帶著吳桐修行「外境內攝」,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收效比以前兩個月都要明顯,吳桐與小白已經安然度過了「魔境劫」。在星髓的幫助下,吳桐的心魔被洗鍊一空,狂躁的壓抑被釋放到無邊無際處散盡,復歸於冷靜。現在的吳桐是一隻真正的人狼,他不需要失去控制,而可以隨時運用自己強大的能力。
狼人的速度可以與小白媲美,爆發力驚人,感覺與反應超常的敏銳,無論是做監視者還是做保護者都是最佳的人選。對於吳桐來說,這也算是修行大成的一個台階,可以說是古往今來最特殊的一位狼人。
修行大成的可不止吳桐,因為是小白帶著他一起修行的,是以一人的念力心境合兩人的修行,吳桐有什麼成就小白也有。理論上小白也掌握了狼人那種狂化的能力,但是他和吳桐還不太一樣,吳桐這種能力已經是隨時具備的常態,小白要想變成狼人那樣要給自己施魔境心法才行,短期內極大的加速神氣消耗,從而獲得更大的力量與更快的速度更超常的反應。
白少流獲得的成就可不止這一點,他的攝欲心觀修行終於大成。就在拜訪風君子之後的那天夜裡,小白在英流河裡靜坐修煉內息外感之術,突然間只覺身心內外一片光明了無分別,內息不再於內,外感也不再於外,內外相容方生不息,突然進入這種狀態,就算他想再修習內息外感也不可能,此境界已破!
這天他從水中冉冉升起,就像英流河之神,不過這位河神先生樣子有點不雅。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褲,光著腳丫腳踏河面走向岸邊。清塵站在岸邊張大了嘴看著他,小白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清塵:「小白哥,你沒發現自己變了嗎?」
白少流:「怎麼變了?我也覺得我最近變帥了!」
小白喜歡和清塵開這種玩笑,也喜歡看她皺著鼻子伴嗔的樣子,不料這次清塵卻很認真地說道:「確實比以前帥了,看看,你身上一滴水都沒沾。」
小白聞言也感覺出來,自己從河裡走出來身上卻不是濕的。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頭髮。頭上僅滑落幾滴水珠,也是舒爽柔順,就像用了半斤護髮素仔細揉過,又用半噸清水洗淨,再好好吹乾後的那種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入水不浸了嗎?剛想到這裡發現還是有一點點遺憾的——短褲還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