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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白睡夢中竟然答了兩個字,不知是醉話還是夢話,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莊茹聽見了卻眼色一柔,變得如春水一般。她又低頭吻了睡夢中的小白一下,這才有些不舍地走出房門……這便是小白醉酒後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而小白居然想不起來了,第二天起床後就像沒事一樣!
「啪!」的一下小白抽了自己的左臉,自罵道:「下流,竟然借酒對莊姐做出那種事來!做就做了,怎麼第二天還像沒事人一樣?」罵完了又抽了自己一下右臉,接著道:「沒用,竟然在那種時候睡著了!太沒出息了,以後還怎麼有臉見莊姐?」無論如何,他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只要她願意,那對她好就是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無所謂,反正他也喜歡她,這種親密溫存也是願意的。清塵走後,小白有些事不知是想明白了還是無所謂了。
黑暗中小白想了根久,想起女人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清塵。那晚的事情清塵在窗外可能看見了,她怎麼在那時恰好在窗外呢?是來找他的嗎?一定是吃醋了,可是自己當時叫出了清塵的名字她也聽見了!真是太尷尬了,後來清塵生氣但並沒有十分責怪他,估計感覺也是難以形容。
想起清塵,小白抬頭看見了門後靠著的紫金槍,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僅是傷心。他覺得這桿槍好像在對他訴說什麼?可惜小白的心術神通只能感應人卻不能感應物,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東西好像也帶著某種氣息,這與修行人與法器身心一體的御器神通還不太一樣,他感應到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其實在小白之前,梅先生手握這杆紫金槍時,就感覺到這不是一般意義的法器,而是伴隨著主人的修煉一起成長的物品。這也是一種極特殊的煉器之法,一方面對法器的材料要求極高。另一方面煉器的主人在法器修煉上的心血也極大,這種方法煉出的法器周期緩慢往往一生只有一件,因為人的成長曆程是有一次。
如此煉器理論上講永遠沒有最終成形的盡頭,但實際上往往受煉器材料的影響直到材料的各種妙用發揮到極限為止。這杆紫金槍的材料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金烏玄木,很明顯又經過了高手的提煉,而且好像還經歷過特殊的淨化,器用的發揮還有非常大的潛力。這樣煉化的法器,威力可能不是最大的,但一定是最適合主人使用的。它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與主人之間有一種奇異的感應,只要主人還在,這種感應就不會消失。
梅先生見聞淵博神通廣大,當然認出了紫金槍是什麼東西,也感應到清塵的神識仍在,特意要三少和尚將它交給小白。白少流可沒有梅先生那麼高的修為與見識,但是他的天賦特殊,每一次修行境界有所突破,他的天賦能力也就有所釋放加強,難怪白毛曾經開玩笑說他前世就有修行。小白不懂這種奇異的煉器之道,他只是本能地感覺到紫金槍有些異常,以他心通之術似乎能感受到清塵的某種氣息。
小白雖然在別人眼裡有些傻,可他一點也不笨,與人打交道甚至精明得很,就是不喜歡玩心眼而已。紫金槍是三少和尚拿來的,出家人不打誑語自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那和尚顯然語焉不詳沒有把所知的全部說出來,小白能感覺到他有些話沒說出口,可是三少和尚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剛剛認識,小白總不能逼問。
看著黑暗中仍有淡淡光芒的紫金槍,小白一皺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知道有人能從物品身上感應出主人的信息,比如他認識的風君子,他親眼所見曾發生這樣一件事。
那是一個月前的晚上,小白在濱海公園小山上隨蕭正容練拳,風君子在一旁看熱鬧,這時卻來了一位稀客,是黑龍幫的劉佩風。小白看見劉佩風以為是來找自己的,就收了拳問他何事?結果劉佩風卻說特意來找風先生的。風君子訝道:「劉佩風,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找我,有什麼麻煩打個電話就行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劉佩風:「我當然記得,其實我本來是想找白總,托他送風先生一件禮物。沒想到風先生你碰巧也在,就不用麻煩白總了。」
風君子:「劉老大,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東西!」
劉佩風:「知道風先生不從來圖我什麼,可這件東西不一樣,在我手裡是糟蹋了,放在先生你手裡才合適。聽說風先生家收藏了一柄如意,也喜歡玩玉,您看看這個!我找專家鑑定過,這可是正宗的最上品和田羊脂玉,現在市面上花錢也買不到這麼大的物件,雕工也是一流的。」他手中亮出一柄近兩尺長的玉如意,通體乳白沒有一絲瑕疵,在月光下顯得分外瑩潤,連小白這個不玩玉的外行看見了都十分喜歡。
風君子看見眼神也是一亮,卻沒有伸手來接,沉聲問道:「你知道這支如意玉多貴重嗎?你們黑龍幫雖然有些家底,可是也買不起這種禮物來送人!從那裡勒索來的?我讓你做過這種事嗎?」
劉佩風聽見風君子語氣不善,趕忙解釋到:「先生不要誤會,不是別處得來的東西,鄉下我自家莊園的後院挖地窖,土裡出來的。」
風君子的臉色明顯一沉:「說實話,別拿我當外行,剛出土的羊脂玉絕不是這種品相。」 劉佩風:「風先生果然好眼力,送給你就對了!」
風君子:「先別拍馬屁,把來歷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