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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格出的這個點子很損,就是俗話說的選擇性無視,教廷不否認也不公開這件事,就當它沒有發生過。假如有人宣揚這份文件,那麼從輿論上來進行歪曲和反駁,這些駁斥表面上與教廷的官方意見無關,那麼西方的信眾是會相信神聖的教廷呢還是會相信白少流呢?結果不言而喻,誰也不認識白少流。
而這時鄧普瑞多終於說話了:「約格,你不要忘了,崑崙修行人經歷了這件事,阿芙忒娜手中還有魯茲作惡的證據。」
約格:「尊敬的長老,您不要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在志虛國境內,教廷暫時不否認這件事,也不追究這件事,它是個事實,那讓崑崙修行人自己承認這個事實吧。與他們打交道的時候,我們的人承認就行,在其它時候,就當它沒發生。」
福帝摩又說了一句:「可是維納小姐手中還有傀眼空間魔法水晶球。」
約格笑了:「這確實是個小小的麻煩,可是維納小姐也不可能全世界去遊行向人們展示這段經歷,而且這種法術只能由記錄者本人施展,假如有一天維納小姐不在了,這證據也就消失了。」
鄧普瑞多目光一寒:「約格,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暗示什麼嗎?」
約格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任何暗示,只是在指出一種事實。」
福帝摩:「尊敬的陛下,我贊成約格的建議,就這麼處置此事!」
那邊維斯理長老不滿了:「福帝摩總導師,你的意思是當它沒發生?那麼山德伯長老就白死了!」
這時教皇終於發話了:「諸位不要再爭論了,約格的意思我明白了,不是當它沒有發生,而是儘量將這件事對教廷的不利影響減低到最小,我看就這麼處理吧……至於山德伯長老的死,是教廷的不幸,亞拉,你是怎麼看的?」
教廷終於點名讓亞拉說話了,亞拉漲紅了臉抬起頭道:「是我指揮戰陣不力,同時處理事情也魯莽,才導致了山德伯長老與雅各大主教之死,我應該承擔全部的責任,請神聖教廷與教皇陛下處罰我。」其實他沒犯什麼大錯,可現在的局面需要有人來背黑鍋,可憐亞拉剛剛當上最高騎士訓練營的導師沒多久,就莫名其妙背了這麼大一黑鍋。
眾人看著亞拉,有人在同情也有人在幸災樂禍,還是約格說話了:「亞拉率領無敵戰陣戰敗,確實有指揮的責任,但這並不是很大的過錯,實在是因為對手眾多過於強大……如果亞拉剛剛成為最高騎士訓練營的導師,就因為代表教廷出戰不利而受到懲罰,也不符合上帝寬懷仁慈的精神。尊敬的教皇陛下,我請求你考慮到這一點。」
亞拉感激地看了約格一眼。教皇沉吟道:「亞拉導師的榮耀應該被保留,你仍然是岡比底斯最高騎士訓練營的導師,但是我認為你還應該接受更多的磨礪與鍛鍊,所以決定派你以最高騎士訓練營導師的身份去馬尼亞叢林監督訓練龍騎的工作,訓練龍騎對保持神聖教廷強大的戰鬥力很重要,希望你不要辜負上帝對你的期望。」
教皇對亞拉的處置非常講究,首先保留了他的名譽和頭銜,卻把他發配到馬尼亞叢林去監督訓練龍騎,那是一份危險而又艱苦的差事。既保存了亞拉的臉面,也讓他受到教訓,眾人也提不出什麼反對意見,亞拉很感激地接受了。
主持會議的鮑威爾紅衣大主教清了清嗓子道:「現在該討論第二件事了,如何處理白少流,又派誰擔任新一任志虛國大主教?」
處理白少流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因為根據剛才的決議,冷處理坐懷丘之事,在志虛國境內不否認既成事實,暫時也不追究,這筆帳以後再算。那麼現在派出新一任志虛大主教就是麻煩事了,有很多人可以推薦,但誰心裡都有點不踏實,志虛大主教是去一個死一個,全讓白少流給殺了,就像中了什麼詛咒一般。
眾人都不開口,最高騎士訓練營的本勒登導師忍不住說話了:「我的意見,這次一定要派出一個強勢的大主教,一位強大無敵的鬥士,敢於消滅任何威脅他的對手,讓敵人感到恐懼和驚慌!」
鄧普瑞多卻搖了搖頭:「我的意見,志虛大主教並不需要是一名戰場上的鬥士,他應該是一名有個人魅力的成熟的外交家……我推薦現任阿拉丁大主教馬可先生擔任志虛國大主教,馬可先生熟知神聖教廷的各種情況,也善於處理各類教派糾紛,我認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鮑威爾問道:「但馬可先生並不了解志虛國情,您難道不認為派一名熟悉志虛國情的人去擔任大主教更加合適嗎?」
鄧普瑞多面容嚴肅地答道:「做為一名大主教,最重要的素質就是在哪裡都能堅守上帝光明的信念,知道怎樣向民眾展示上帝的仁慈與寬懷。前面三位派到烏由的主教,確實熟悉志虛的國情,結果又怎樣呢?……關於這一點,我還有個建議。」
霍莫羅三世很感興趣地問:「尊敬的長老,你有什麼建議?」
鄧普瑞多的建議是模仿教廷在西方重要教區的做法,在烏由也設立志虛神學院與志虛騎士訓練營,一方面可以在當地發展核心教眾培養成忠誠的騎士與魔法師,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意義是讓更多的志虛國人了解神聖教廷,了解什麼是真正對上帝的信仰。他認為有很多爭端都是因為誤會而發生的,不能僅僅讓教廷去了解志虛國人,更重要的是讓志虛國人接受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