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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三夢宗韓紫英?不就是當年你傷過的那個妖女嗎,怎麼要我去求她?」
白毛跺了跺蹄子:「她恨我,你千萬不能提我,以你和梅野石的交情,可以請她幫忙的。」
白少流:「你都急成這樣了?現在不恨那個妖女了?」
白毛:「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只要麻花辮得救,我恨她幹什麼?」
白少流不緊不慢地問道:「假如麻花辮出了什麼意外,你打算如何?」
白毛恨不得抬起蹄子踢他,瞪著眼睛說道:「什麼意外不意外,不要胡說!……那一擊是沖我來的,麻花辮完全沒有必要替我擋,可是她……」說到這裡白毛有點說不下去了。
看見這個樣子,小白也不抻了,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麻花辮沒事!」
白毛:「沒事,這個樣子你還敢說沒事?」
小白嘆了一口氣:「傷得確實不輕,但只要小心照顧,絕對沒有性命之憂……我雖然不太熟悉她的內息經脈,可是她受的什麼傷我很清楚,只是你關心則亂,竟然沒看出來。」
白毛:「什麼傷?」
白少流:「這種傷我也受過,想當初清塵在坐懷丘刺殺洪和全,卻被洪和全手下圍攻,顧影與我先後趕到。為了救顧影脫險,情急之中我用神宵雕使出了神宵天雷。當時以我的修為根本控制不了這種法術,麻花辮今天也一樣。她接下那道劍芒所發出的就是神宵天雷術,只一擊就受了傷,不是被刺客所傷,是被自己的法術反震受的內傷……我知道療傷之法,而且麻花辮看似柔弱其實身子骨比普通人好得多,休息一個多月大概就可以復原了,我估計明日就會醒來。」
白毛鬆了一口氣,心中一陣驚喜,表面上卻怒吼一聲道:「好小子,剛才你是故意在耍我嗎?看我著急你很高興嗎?」說著話飛起一蹄踢來。
小白閃身避過:「你別生氣,我就是想看你對她的關心到什麼程度?她雖然無性命之憂,但還是需要小心照顧的,這傷弄不好會留下殘疾。」
白毛:「我來照顧她!」
白少流:「你能用驢蹄子端茶倒水嗎?別人也不方便,這樣吧,坐懷丘新建的修行精舍你就挑一間讓她養傷吧,她和連亭的關係好,我讓連亭來照顧她。」
白毛:「這主意不錯,好好和連亭說……小白,你的傷勢如何?我剛才見你左邊衣袖都被血染透了,不要緊吧?」
白少流:「現在才想起來問我?你可真夠關心我的!沒事,肩膀讓劍芒掃了一下,已經處置過了,金瘡斷續膠治療外傷有奇效,這一點皮外傷沒什麼……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人要來刺殺你,看那人的修為簡直接近於傳說中的劍仙,如果正面對敵連清塵也不是對手。」
白毛:「我當時哪有功夫管刺客是誰,既然連你也沒看清那就沒人能看清了,但是我能猜得到,在烏由有這種劍術修為、卻很無聊來刺殺我這一頭驢的,只能有一個人。」
白少流:「杜寒楓?」
白毛:「如果他知道當年的七葉死後轉世為驢,而這頭驢就是我,以他的心性可能會想殺了我泄憤。他的師父天湖真人當年死於昭亭山一戰,那一戰就是因我而起,天湖真人也是我帶去的,事後看這些人全是跟我送死去了。他不方便動風君子,殺一頭驢還是可以的,只可惜他對自己的劍術神通過於自信,假如像清塵那樣近身突擊,你們誰也救不了我。」
白少流:「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幾天你就好好守著麻花辮不要再出門了……你敢肯定那個人就是杜寒楓嗎?」
白毛:「不敢肯定,也可能是長白劍派的其它高手,假如就是杜寒楓本人,那就有一個問題需要琢磨了,對你可能不是壞事。」
白少流:「什麼問題?」
白毛:「杜寒楓不是殺手清塵,以他大派掌門的身份,本不必親自去做一名刺客,刺殺的還是一頭驢,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白少流:「杜寒楓有些事情,長白劍派大部分弟子可能不知,或者知道了會有異議。」
白毛點了點頭:「不錯,這也不是不可能,做為崑崙十三大派掌門之一,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與你做對,我覺得有問題。杜寒楓與他的少數親信說不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法,而長白劍派中大部分弟子可能蒙在鼓裡,如果我的猜測對的話,這也許是將來對付杜寒楓的一條思路。」
白少流:「他今天也沒有討得了好,腿上中了清塵一槍。唉!沒想到清塵會出現,她既然來了,卻不理我就這麼又走了。」
白毛笑了:「這才是清塵的風格,這丫頭做事就是我行我素,現在你得罪她了,她就更加我行我素了……她的身手真是了不得,別說杜寒楓,就算是我當年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很麻煩的,除非分化身迎敵,清塵有紫金槍在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突然近身。」
小白皺眉道:「我倒希望能近身可惜她不讓,清塵發帖要殺黃亞蘇,現在又偷襲傷了杜寒楓,我怕整個長白劍派都會找她麻煩,她一個人應付不來的。」
白毛:「如果能追查到她的行蹤,清塵確實會很麻煩,不過現在暫時不必擔心。假如刺客真是杜寒楓,他受了傷總得養傷吧,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復原不了,而且怕你查到他的右腿受了傷,一定會躲起來不見人。這段時間你做兩件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