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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忒娜茫然若思道:「真正純淨的愛只能與上帝同在。」
顧影:「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結論,只有問維納老師自己,我只想說一句話——不信仰上帝的人難道就沒有愛情?」
阿芙忒娜:「這與我無關,我的志願是成為教廷的聖女……我只想聽你說一說我現在該怎麼辦?你怎麼說出這樣不可思議的話?」
顧影:「不可思議嗎?可能是維納老師不敢這麼想!……提到靈頓侯爵,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教廷為什麼在二十三年後才做了這個決定?靈頓侯爵的密報中究竟說了什麼?據我所知風先生沒有參與海島事件,這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
阿芙忒娜:「這是教廷的秘密,我不方便告訴你。」
顧影:「可是這關係到你為什麼要去殺風先生,不是你自己,而是有人逼你這麼做。」
阿芙忒娜:「說出來也可以,具體的內情你沒必要知道,但是風君子褻瀆了聖母的象徵,給教廷留下了恥辱,他最近殺害了烏由教區拉西斯主教與布尼神官……教廷不想公開挑起衝突,拉西斯與崑崙修行人之間……」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影就打斷道:「胡說,有人故意陷害風先生!我可以肯定拉西斯的死與風先生毫無關係。」她當然可以這麼說,因為就是她親手殺了拉西斯。
阿芙忒娜抓住顧影的衣袖:「你怎麼知道的?」
顧影:「我可以告訴你,是我親手殺了他!」
阿芙忒娜:「你?那你可不可以向教廷證明英流河事件與風君子無關?能不能告訴我真相?」
顧影:「對不起維納老師,我不得不拒絕你,我只能告訴你是我殺了拉西斯,不能告訴你事情的具體經過,沒必要向教廷交待什麼真相……不要忘了拉西斯曾經也差點殺了我,當時你就在場,我只是殺了一個仇敵和惡魔……更不要忘了你讓清塵為你作證是什麼結果,那樣我無非是第二個清塵!」
阿芙忒娜:「我只想證明風君子與此事無關,不想把你牽連進來,我知道你有理由殺了拉西斯,但是請告訴我真相好不好?」
顧影:「到現在維納老師還這麼天真嗎?就算你告訴教廷風君子與拉西斯之死無關又怎麼樣?教廷會因此改變決定嗎?沒有人命令你殺他,也沒有人宣布他有罪,你想為他脫罪只能讓所謂的恥辱更深,如果您認為那是恥辱的話!……我可以向你承認是我殺了拉西斯,但沒有義務向教廷解釋。我也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將我愛的人暴露在教廷的仇恨中,我要保護他……其實您知道風先生與拉西斯之死無關就足夠了,其他的請您不要再問了。」
顧影一口氣說了很多,情緒也少見的激動,這是她第一次親口承認白少流是她「所愛的人」,但是卻沒有說出名字,在不相關的阿芙忒娜面前,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說的話句句在理,事情確實如此,阿芙忒娜只不過給自己找殺與不殺風君子的藉口而已,拉西斯之死不過是藉口,教廷也不會因此改變已經做出的決定。
阿芙忒娜不是笨蛋,聽明白了也鬆開了手,後退一步:「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顧影:「我想維納老師可以去見兩個人,首先是靈頓侯爵,問他為什麼要陷害風先生。」
阿芙忒娜:「我想沒必要去問,他是為我,這我能想通……還有一個人是誰?」
顧影:「當然是風先生。您只與他見過短短的三次面,所見都是神奇的一面,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平凡時的一切又如何?你該如何對他?總要了解之後才有答案。從我的角度懇求維納老師不要急於作任何決定,找機會去見風先生。」
話剛說到這裡,阿芙忒娜突然做了個手勢讓顧影收聲,轉身看向遠處的海灘問道:「誰?」
一陣調皮的笑聲傳來,洛兮從一塊礁石後面蹦了出來:「老遠看見你們在這裡說話,想躲起來嚇你們一跳,結果剛過來就被發現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我聽見顧姐姐說風先生的名字,我正想請風先生和小白來洛園做客呢!」
第103回 身為幽蘭不覺香
洛兮要請風君子和白少流來洛園做客,是她父親洛水寒的主意。洛水寒命不久矣,一直在安排身後事,最放心不下的當然是女兒洛兮。現在的洛河集團就像一台已經平穩運行的機器,不出故障就會按已經設定好的程序運行下去,關鍵在於能否有人指點洛兮掌控這一切。
他曾想請風君子擔任洛河集團的首席顧問,請這位風先生幫洛兮照看家業,用不著插手太多的經營事務,只要幫洛兮監督集團高層的工作就行。他在商海沉浮多年,還是有知人之明的,河洛集團的高層經理人員都很能幹,但他們都是拿錢打工而已,自己死後洛兮能否掌控得住是個很大的疑問。風君子的為人與才幹洛水寒是了解的,想為洛兮請一名高參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風君子沒答應。
不答應不要緊,洛水寒最信任的手下羅兵與蕭正容是生死之交,而風君子是蕭正容的妹夫,有這層關係總可以讓洛兮多交結這個人,關鍵時刻能幫上忙就足夠了。洛水寒可不知道風君子在世仙人的身份,但這人不貪不妄對資本的手段又很了解,是個難得的智囊人物。
洛水寒最擔心的當然是洛兮的安全,其實對於洛兮來說衣食無憂應該沒有問題,可是日子過得是否開心與幸福就難說了。最難的是洛兮已經擁有了偌大的財富,就算她不感興趣也不是那麼容易說放就放的,他給女兒留下的不僅是財富也有煩惱。世界有時很兇險,洛兮還未成年,自己一走她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