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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翼扭曲自己的思維,執著地讓張季在自己懷裡抗拒掙扎,沉浸在yu望的漩渦中。
“阿季,感覺一下身體的快gan,不要壓抑。在我懷裡she夠兩次的話,今晚就這樣算了。”莫翼吻吻張季濕漉漉的小巧耳垂,“那麼,我今晚就不再碰你,好不好?”
張季搖頭,紊亂地呼吸。
就象莫翼抗拒不了張季jīng神上的漠視,張季也抗拒不了莫翼對他身體上施加的感覺。在莫翼的指尖壓迫下,張季終於啜泣著第一次shejing。
白色的體液噴在莫翼赤luǒ的下腹和大腿上,yin mi得不堪。
莫翼不以為然,用手指沾了一些充當潤滑劑,又開始bī著張季來第二次。
張季無法忍受地猛然抬起頭,濕潤的眼睛看著莫翼,“這樣……到底你有什麼樂趣?”象被判處極刑的人對著儈子手。
“沒有。”莫翼優雅地微笑,冷冷的,帶著一點難以查覺的苦澀,“阿季,你也是男人,應該明白基本常識。對我而言,yang具不cha進裡面的話,是不會有什麼樂趣的。手指,可並不是男人的xing min感帶。”
對於莫翼的解釋,張季絕對毫無感激的意思。
而莫翼也不打算改變自己定下的規則,一樣用老虎鉗一樣的手臂挾制著張季,指尖cha入密xue,玩弄著前lie xian,直到張季第二次難堪地在莫翼的眼皮之下shejing。
之後,莫翼才大發慈悲放過被整得痛苦不堪的張季,抱著張季去浴室清理一下,回到房間按鈴要管家把準備的稀飯送上來。
莫翼沒讓張季穿衣服,就讓他一絲不掛地躺在chuáng上,傭人送稀飯上來時,張季只能蓋著被子縮在chuáng上,而且,張季一點胃口也沒有。
“全部給我吃光。”莫翼的口氣絲毫沒得商量。
張季掃他一眼。
莫翼只簡單地穿了一條長睡褲,上身赤luǒ著,結實優美的肌ròu線條,看起來壓迫力十足。
發現張季還企圖抵抗,莫翼加深了笑容,“溫熱的稀飯,聽安棱說,也可以充當灌chang劑。你是寧願用上面的嘴吃,還是寧願用下面的嘴吃?”
張季猛然抬起眼睛瞪視莫翼,驚訝中帶著不敢置信的憤怒。
偶爾這樣的神qíng讓莫翼覺得很有趣,張季太關注人生的美好,他總是憧憬著美好,所以才會對人的殘忍bàonüè總浮現不敢置信的表qíng。
“嗯?想不想讓我餵一下你下面的小嘴?”莫翼笑著問。
張季粗重地喘息。
因為莫翼惡毒的威脅,張季咬著牙,把稀飯一口一口全部吃完。
剛剛放下碗,敲門聲響起,剛才傭人送飯進來,出去的時候房門並沒有再次反鎖,慕容惟習慣xing地在敲門後扭動門把進來,“怎麼今天沒下去吃飯?阿季不舒服嗎?”
才一跨入房門,張季“哇”地一下,對著chuáng邊的地毯大吐特吐,稀飯全部從胃裡翻了出來,一粒不剩。
慕容惟趕緊過來,抱著張季幫他撫背順氣,瞪著莫翼問,“阿翼,你又在gān嘛?”
“沒什麼,讓他吃點東西。”
“他胃不好,bī他,他吃了也會吐。你不知道嗎?”
莫翼古怪地看著慕容惟,淡淡說,“對,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原來他胃不好,吃東西容易吐,我還真是今天才聽說。”
慕容惟被他堵得一滯,忍下一口氣,皺眉看看一塌糊塗的地毯,“這個房間也不能睡了,你們兩個今晚和我一個房間吧,反正chuáng夠大。”
“我睡書房。”
“阿翼!”
“放心,我不會讓阿季跟我一樣睡書房的。慕容,你抱他走,睡你房。”
慕容惟一愣,“你什麼意思?”
莫翼微笑,“今晚我讓你,算報答昨晚的事吧。況且……”他曖昧邪氣地打量張季一眼,“今晚我也慡過了。”
慕容惟頓時感覺到張季在自己手臂間輕輕一震。
就算隔著空調薄被,觸感也告訴了慕容惟,此刻的張季是赤luǒ的。
他無可奈何地瞪著莫翼,把張季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經過莫翼的身邊,停了一停,壓著怒氣說,“你就不能多兩分人xing?你抱抱他,輕得象根糙。”
莫翼冷笑,故意伸出手。
慕容惟怎會讓他真把張季抱回去,轉身就霍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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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單薄的chuáng單裹著,從慕容惟的臂中送到另一張chuáng上,張季覺得自己就象一個沒有知覺的布偶。
人怎麼會象布偶?
在莫翼掌下無恥的連續shejīng,耗去他大量的體力,神經遭到撕扯過後,是迷惘的,斷斷續續的空白。
他安靜地裹著chuáng單,在慕容惟的chuáng上縮著四肢,雙手抱著豎起來的膝蓋。
“阿季。”
男人的手掌觸到臉,張季才警覺般跳了一下眼瞼,緩緩把視線轉到慕容惟年輕的臉上。
“我拿了一點稀飯,不熱,溫溫的,吃一點好不好?”
房間裡漂浮著淡淡的米香。
勺子遞到張季面前,他恍如未見。
慕容惟低聲說,“吃一點,胃空著,你晚上會難受。”不習慣自己的語氣,除了溫柔,還帶著如被恐嚇後的小心翼翼。
張季的失蹤嚇壞了他。
那是,無法形容的後怕。
張季澄亮的眼睛,默默看了他一下,又垂下來。
“慕容,”很久,張季輕輕說,“我不喜歡莫翼。”
平淡的語氣,甚至連用詞都不激烈。
他說不喜歡,而不是討厭、畏懼、憎恨。
極平靜,才會令人極心動,極心疼。
象求救。
慕容惟僵硬,瞬間幾乎把承諾脫口而出,但莫翼給他預先的提示實在太多,看似殘忍而不合理,在這個時候,卻昭然若現地印合在腦海。
他忍著,把剛才弄來的稀飯和勺子都放下來,稍微轉動身子,用半邊背影對著張季。
“你也不喜歡我。”
一句敘述,仿佛雲淡風輕。
身後很安靜,沒有動靜,連空氣都平淡無味。
慕容惟抑盡力氣說出的,似乎無關輕重。
張季只問,“我可以睡了嗎?”
慕容惟苦笑,低沉著嗓子,柔聲說,“睡吧。”
身後傳來微小的動靜。
他轉過頭,張季果然已經躺下了,一張chuáng單看來不夠厚,仍顯出怕冷似的蜷縮姿態。
慕容惟拿過另一chuáng被子,幫他蓋上。
張季眼睛閉上,微顫著睫毛,靜靜讓他幫自己掖著被子。
慕容惟忍不住低頭吻他,張季震一下,睜開眼睛,微弱地說,“你說了我可以睡的。”
如此無辜。
仿佛被人欺騙之後,又要加以屠戮。
“好。”慕容惟溫柔地撫摸他的額頭,“睡吧。”
他收回手,忽然又想起別的事,“阿季,真的不再吃點?”
阿季沒做聲,重新閉上眼睛,溫順地靠著枕。
慕容惟真想抱他,雙臂環著他,親他向下垂的濃密睫毛。
可慕容惟不敢。
匪夷所思的恐懼。
關於張季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不敢放肆擁有。
在張季身上,擁有這兩字變得模糊,詞義不明。
慕容惟覺得,可以擁有的,也許只有眼前的一刻。
每分秒,下一刻,下一秒,可以保住的,只有稍瞬即逝的當前。
“阿季,晚安。”慕容惟遠遠的,對著仿佛入睡般安靜的張季低聲說。
他從chuáng邊退到窗邊的長沙發,宛如哀軍無可奈何的潰退。
他是這房間的主人,卻不敢靠近自己的chuáng。
莫翼以為他沒看清楚,其實,他清楚。
離開莫翼之前,他看到了莫翼的眼睛深處壓抑冷漠的傷痛。
張季是故意的,很多事,張季都是故意的。
在他面前流露脆弱,在莫翼面前流露無視,張季知道什麼最能刺痛人心。
躺在沙發上,睜眼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燈飾,慕容惟不知怎麼安撫心裡紊亂流動的悲惶期待。
不想像莫翼一樣絕望。
他急切地想施予行動,找尋一個蘊含希望的出口。言辭或行動,都願意嘗試。
但所有的一切到了眼前,只剩他孤單躺在長長沙發上,睜著眼睛無法入睡。
他力所能及的,只能是退開,到不驚擾張季,卻又能注視張季的距離,說那麼沒意義的一句。
阿季,晚安。
第四十三章
清晨第一聲鳥叫傳入耳中,慕容惟就醒了。
不該說是醒了,他幾乎一個晚上沒睡,在沙發上胡思亂想,悶悶的讓抑鬱壓在心上,雖然躺著,人卻覺得份外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