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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敢造謠九逸的,有十個人造謠,就告十個;有一百個人造謠,就告一百個。幾年前有人造謠九逸的動力系統有問題,對方道歉了九逸也不肯罷休,非要將造謠生事的送進監獄才算完。
謹慎歸謹慎,但總有膽子大的人,將這片外網上的東西截圖貼了出來。
涉及到礦難、工傷鑑定困難、豪門發家史,還有今年受關注度極高的青年才俊高雨笙,瞬間獲得了極高的關注。熱度上去之後,媒體紛紛轉載,都用儘量客觀的語句翻譯、描述,不加任何評論,以免被九逸法務部盯上。
網友們就沒這麼多顧忌了:
【這事肯定是真的,高遠礦業以前是致遠礦業集團的,改名叫高遠,那肯定是因為高震澤姓高咯。】
【都病成這樣了,為什麼不能做工傷鑑定?】
【那還用問。十幾年前,還是鳥不拉屎的小縣城,高遠礦業肯定在當地隻手遮天,能鑑定出來才怪了。】
【嘔,之前還花痴過高雨笙的顏,想想他是靠吸這些工人的血長成這樣的,就覺得噁心。誰再叫他老公,誰就是喝人血的姨太太!】
【樓上,你一個男的叫什麼老公,裝什麼顏粉?你就是嫉妒人家長得帥又有錢吧,父母的錯跟他有什麼關係。】
於是,就這麼吵了起來。而熱度,自然是越吵越高,有人直接拿著這篇外國文章舉報,要求徹查高震澤。
網絡上真真假假,暫時不會影響到現實生活。人們雖然吵得凶,但沒有人敢去九逸大廈鬧事。最先有反應的,是金融市場。對於上市公司來說,實際控制人的醜聞是致命的。
季羨魚都忍不住跟高雨笙打聽,以期靠著私人關係得到小道消息。如果九逸的股價確定在未來也會暴跌,這時候做空就能大賺一筆。
“短時間內,波動不會太大。”高雨笙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滑動滑鼠,電腦屏幕上全是各種翟辰看不懂的折線圖。
“這麼說,這事是假的了?”季羨魚低聲問。
高雨笙沒有直接回答:“幫我投一筆吧,做長期。”
“啊?”季羨魚沒反應過來,“怎麼著,你覺得短期沒事,但長期有事?”
高雨笙依舊不予回答:“我下午把錢划過去。”
“行,我保證給你辦妥了。”不需要高總多說,季羨魚已經明白了。為了感謝高雨笙這麼夠意思,不收他服務費。
翟辰端著排骨過來,聽見高雨笙說“投著玩的,賺個結婚錢”,禁不住老臉一紅。抬眼看過去,就見總裁先生冷靜霸氣地掛了電話,而後,眼巴巴地望過來等投餵。
翟辰失笑,盛了碗湯給他:“你怎麼知道短時間內沒事。”
高雨笙撈了一塊排骨塞進嘴裡:“哥哥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
“24小時之內,九逸就會有回應。”
既然高震澤收到了信,以老狐狸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的經驗,肯定早就做好了準備。只不過,這個回應之後,還有什麼等著他,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不出高雨笙所料,就在當天晚上,九逸便發布了闢謠的公告。並且,讓高聞箏做發言代表,立即召開記者會,澄清這件事。因為時間匆忙,外地的媒體無法趕到,這場記者會允許直播,以求在最快的時間內做最廣的傳播。
翟辰和高雨笙就守在病房裡,吃著零食看直播。
記者會設在一家高級酒店的會議廳,時間倉促連個橫幅都沒來得及做,就在大屏幕上打了幾個字。穿著墨綠色連衣裙、戴著墨鏡的高聞箏走上台,將手杖掛在演講桌邊,緩緩取下眼鏡,傲慢地環視場內。
“啪嗒”,高雨笙合上平板電腦的外殼,直接鎖屏。
翟辰正看得聚精會神,突然沒了畫面,疑惑地轉頭:“怎麼了?”
高雨笙低頭:“沒什麼意思,我們不看了吧。”
翟辰裝作沒看到那隻捏著平板邊緣微微泛白的指尖,笑著問:“你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他確實已經猜到了,本來覺得無所謂,在看見高聞箏那傲慢眼神的一瞬間,突然就不想聽了。高雨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因為翟辰在身邊,原來不覺得委屈的事,忽而就變得委屈了起來。
“也沒什麼,還是看吧。”重新打開平板,高雨笙忍不住笑自己,剛才有一瞬間竟然盼著翟辰來哄哄自己,真是瘋了。
兩人是並排坐在床上的,從翟辰的角度,只能看到天賜的側臉,那微微嘟氣的嘴巴,特別顯眼。拉過氧氣管吸了一口,直接把人抓起來抱進懷裡,讓高雨笙把自己當靠墊,兩人疊著看。
“嘖,你姐長得是有點嚇人,哥哥抱著你看,就不怕了。”
高雨笙愣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是翟辰在哄他。灼熱的體溫包裹著身體,化成了實質的幸福感,將心中的空隙填得滿滿當當。沒有可以攻擊的縫隙,自然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再次打開,高聞箏已經結束了開場白,直入正題,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文章中所提到的高遠礦業是怎麼回事,我不做評價。但我可以肯定,那家倒閉了十幾年的企業,跟我們高家沒有半點關係。哦,也不是沒有,高遠礦業的法人代表葉蓉女士,是我弟弟高雨笙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