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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芭蕉大樓前,焦棲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手腕突然被抓住了:“又幹嗎?”
“打卡……”張臣扉湊過去在那柔弱的唇上輕啄一口,一臉嚴肅地說了一聲“滴”。作為少爺的玩物,伺候焦棲就是他目前的主要工作。
“哪兒來那麼多花樣。”焦棲哭笑不得,推門下車。
張臣扉也下來,沒來得及給少爺開車門,就目送他進大樓。芭蕉的一名副總路過,瞧見他這副痴痴的樣子,笑著打招呼:“張總對我們總裁,可真是無微不至啊。”
結婚七年還這麼黏糊,真是難得。
這話原本是誇獎,聽到張臣扉耳朵里就是諷刺了。抬眼瞪向那滿臉怪笑的副總,這些以前認識他的人,知道他落魄了,真是恨不得把按在地上踩。總裁大人絕不認輸,微微抬起下巴,嗤笑:“那可不,還指望著他給我零花錢呢。”
在別人開口諷刺之前,自己先把話說絕了,讓對方沒話說。
“哈哈,您可真會開玩笑。”億萬身家的張臣扉還要靠老婆給零花錢,怎麼聽都是秀恩愛。
看著搖頭晃腦離去的副總,迪奧先生知道自己贏了,然而這樣的勝利並不能讓他高興半分。從車裡摸出一根煙點燃,單手插在褲兜里,靠著車將這根煙慢慢抽掉。
既然副總知道了他跟焦棲的關係,這事肯定馬上就會傳遍。索性站在這裡,讓芭蕉的人圍觀,也算是一種臥薪嘗膽。他看著兩名年輕的女孩子路過,對著他指指點點,屏息聽她們說話,準備把這些羞辱和嘲笑記在本子裡,鞭策自己。
“哎,臣扉爸爸怎麼這麼帥啊,要死了。”
“我的天,在芭蕉門口擺這麼有范的姿勢抽菸,簡直是給員工下套,想讓我們被總裁開除吧?”
“說不定是總裁設下的釣魚執法,快走快走,嗚不行,我要再看一眼。”
等著收集苦膽的越王大屌:“……”
膚淺!
回到石扉科技,總裁大人調出了股權結構表來看,股東名字里,赫然列著“焦佐仁”三個字。這是他賣身的證據,以後會寫在每年向世界披露的報表里。
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摸出日記本,寫下幾行字。調整狀態,開始工作。
“總裁,這是新上架武器的價格表,您看一下有沒有問題。”秘書拿著市場部定的價格清單過來給張臣扉千字。目前公司最賺錢的就是《星河榮光》,相關的價格就寫在了最上面。
“一把披星斬月刀才98元,這麼點錢,日子真艱難。”張臣扉沉痛地說。
“可是每天能賣30萬件呀。”秘書並不理解總裁的痛心,催著他快點簽字。
“……”
員工都不明白現在石扉的處境,總裁大人很惆悵。
焦棲開了一上午的會,剛出會議室,余圓便問他中午吃什麼,如果要訂餐這會兒就要訂了。想起還病著的老攻,焦棲不放心地給他打了個電話。
“怎麼,這會兒想要了?”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戲謔。
焦棲看一眼周圍,只有眨巴著小眼睛的余圓,示意他先去吃不用管了,便大步往角落走去。
“想你妹啊,中午過來跟我吃飯。”本想語調溫和些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聽到張大屌這語氣就火大,直接就下了命令。
“知道了。”那邊應了一聲,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問清地方就掛了電話。
高檔商務餐廳,提供快速而精緻的料理,適合工作繁忙的總裁們。
“A套餐,白葡萄汁。”焦棲沒看菜單,直接點了。
“好的,”服務生笑著看向張臣扉,“先生需要什麼?”
張臣扉看著昂貴的菜單,皺起眉頭,半晌道:“給我一份最便宜的套餐。”
“呃,最便宜的是兒童套餐,您確定要這個?”服務生指向餐單最下角所有事物量都減半的兒童套餐,“您可能會吃不飽。”
“就這個吧,我這種窮人,吃不起貴的。”張臣扉挽起襯衫袖子,露出了價值百萬的智腦錶帶。
服務生:“……”
焦棲頓覺丟臉無比,瞪了老攻一眼,對服務生道:“別聽他的,套餐跟我的一樣,喝的要白葡萄酒。”
“好的。”
服務生離開,張臣扉沉默了半晌,低聲道:“這些錢,我以後會還你的。”
焦棲不理他,低頭看新聞。
【金牌律師肖嫿拒絕王氏次子追求,直言張臣扉當年都沒追上,你算老幾!獨家揭秘,Q大校花與張臣扉的過往。】
“你還記不記得肖嫿?”隨口問一句。
“記不清了,畢竟追我的人那麼多。”張臣扉一臉認真地說。
“……當我沒問。”
飽飽地吃了頓飯,總覺得自己在忍飢挨餓的總裁大人總算高興了點,正慢慢喝著白葡萄酒偷瞄焦少爺英俊的臉,高石慶打了個電話來。
“大扉,這個月該你還了,別忘了分期付款的錢啊。”
他倆合買飛機分期付款,本來不是什麼複雜的問題,可以自動扣款的。奈何兩個執著的理科生為了公平,堅持要一輪一個月地還。銀行自動扣款沒法實現隔月扣,只能手動還款,由各自私人銀行的客戶經理代辦。
上個月高石慶那個客戶經理把這事給忘了,差點造成逾期,把高石慶氣得換了銀行。因而特地提醒張臣扉,免得影響信用度。
“分期付款,”窮得叮噹響的落魄總裁心中一緊,“我,我買什麼了?”
“飛機啊。”
“你再說一遍!”
“飛機!”
張臣扉眼前一黑。
第72章 落魄總裁千金妻(3)┃沒事,讓我瘋吧
暈眩了幾秒鐘, 總裁大人快速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要先解決這一期的還款才行。他以後要東山再起,少不得要跟銀行打交道,信譽度是絕對不能降低的。
沉痛思索了半晌, 只能把目光看向對面的焦大少。
“怎麼了?”焦棲看他臉色有些不對,便問了一句。
“炎炎,你能不能, 借我點錢。”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 張臣扉忍不住紅了耳朵,開口向焦棲要錢, 那他之前的驕傲、脾氣都成了笑話。
借錢?焦棲坐直了身體,皺眉看他:“你要做什麼?”家大業大的原因, 兩個人的流動資產都是各自打理的,雖然張臣扉每年都給他交錢說是養老婆, 但那只是個形式。流動資金卡殼到要跟他借的地步,可不是個小事。
“還飛機的分期付款。”張臣扉慚愧地低下頭,這時候了還買飛機, 實在是敗家。但分期買的飛機不好轉手, 短時期內他還必須繼續還錢。
“啊?”這麼點錢也也要借,焦棲緩緩挑起眉毛,重新倚回靠墊上,“你卡上沒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