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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母聽得心驚ròu跳,這些日子因為頻繁被警局傳喚,案qíng她是很清楚的,但她只知道羅源和周子蒙策劃綁架楚欽,要教訓他,還傷到了鍾宜彬,從沒聽過要劫匪nüè待、qiáng|bào楚欽這一茬。
光頭他們聽著羅源的律師把罪名都推到他們頭上,很是不滿,開口分辨:“這都是他jiāo代給我們的,說是錄下視頻報酬翻倍,到現在也只給了我們一半定金。”
為了爭取寬大處理,三個綁匪把羅源怎麼指揮他們、怎麼給錢都jiāo代得一清二楚。
當問到周子蒙的時候,周子蒙避開了羅源滿是希冀的眼,沉默半晌說:“我當時只是跟羅源抱怨兩句,他就說要教訓楚欽,讓我找個鐘宜彬不在的時候通知他。我也不是總知道鍾宜彬的行蹤,就像問鍾宜彬的母親。羅源告訴我,讓伯母把消息發到他找的人手的手機上,等出了事,也能因為是鍾宜彬的媽媽摻和,而不了了之。”
三言兩語,把自己的責任推得gān淨。周家的律師也及時出來說話,言說周子蒙根本不知道qíng況,只是提供了些許便利,根本算不上犯罪,應該是跟鍾母一樣的知qíng證人才對。
羅源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子蒙。華家月忍不住尖聲喝問:“周子蒙,你別昧著良心說話,前兩天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楚欽看著他們狗咬狗,覺得十分可笑。
鍾母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等宣她作證的時候,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周子蒙:“周子蒙告訴我,她和幾個朋友要找楚欽談談,讓我把宜彬到家的qíng況發到她家保鏢的手機上,也就是182那個號。”
有了鍾母的證詞,周子蒙的“無辜”形象瞬間崩塌。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再無知也知道羅源是要對楚欽不利,幫凶的罪名怎麼也逃不了,辯解也沒有用。
最後,三個綁匪因為綁架罪被判了十二年。羅源作為主謀,也要重判,但考慮到他沒有直接參與到bào力行動中,且認錯態度良好,判了八年。而周子蒙,作為幫凶,qíng節較輕,判了三年。
本以為兒子這算是雇凶綁架罪,結果律師告訴他,沒有“雇凶”這個罪名,羅源犯的就是綁架罪。而且因為周子蒙把罪責都推到他身上,一下子判了八年。華家月當場昏了過去,等緩過一口氣來,瘋了一般地撲向周父,把手機狠狠砸向周父的腦袋。
周家和華家,從此結了仇。
案子塵埃落地,鍾母好幾天才緩過勁來。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大錯事,覺得有些對不起鍾宜彬。想了又想,約了楚欽出來見面。
楚欽接到鍾母電話的時候有些蒙,不知道這尊大佛怎麼想起來見他。就在電視台附近的茶館,他又不好推拒,只能匆匆換了一套衣服,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沒什麼不妥,這才大步去了茶館。
鍾母坐在位置上,優雅地喝茶,見到楚欽來了,抬抬下巴示意他坐。
“聽說戴夫已經找到讓宜彬恢復記憶的方法了,進展怎麼樣?”提起這個,鍾母就有些不舒服,說是要由鍾宜彬最信任的人來引到,這混小子最信任的人不是媽媽,竟然是這個公狐狸jīng,真是糟心!
“暫時還沒看出來什麼效果,我正打算今晚帶他去以前約會的地方看看。”楚欽笑著說道,聲音溫和有禮,讓人挑不出一點錯。
聽到“約會”這個詞,鍾母皺了皺眉,放下茶杯:“你是在示威嗎?”
楚欽愣了一下:“您怎麼會這麼想?”
“哼!”鍾母冷哼一聲,拿出一疊空白支票,刷刷簽了一張一百萬的,撕給楚欽,“這些錢給你,等宜彬恢復記憶之後,就離開他。”
楚欽看看扔到面前的支票,哭笑不得:“伯母,這一百萬,我一個月就能掙到。”他不僅有工資,還有節目補貼,商演,以及廣告收入,單這兩年他在鍾宜彬身上花的錢就近千萬了。
“你這是在坐地起價?”鍾母皺眉,這時候的反應不應該是哭著說“錢是買不到愛qíng的”這種經典句式嗎?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一切都是套路篇》
鍾母: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
欽欽:一百萬是買不到我的愛qíng的
鍾母:你想怎樣
欽欽:把我給他花的一千萬還我,還有這些年陪吃陪喝陪睡的工錢鍾母:……
鍾母:不離開他,就斷你零用錢
二餅:呵,誰稀罕
鍾母:那好,我就看你離開了家怎麼活
二餅:我在虞棠那裡還有三個億的股份,另外存了兩千萬的私房錢鍾母:……
第55章中二
楚欽把一百萬的支票推回去,“伯母,您就是再加十倍,我也不會要的。”鍾家媽媽這是電視劇看多了吧?哪有真給兒子對象扔支票的。
“哼,給你就拿著,不想還我兒子,就把這錢花我兒子身上好了。”鍾母色厲內荏地說著,提起名貴的包包,轉身就走。
楚欽眨眨眼,有些愣怔,不是買斷愛qíng的錢嗎?怎麼轉眼又變成了鍾宜彬的零花錢……看著那昂首挺胸離開茶館的身影,楚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突然覺得鍾家媽媽有點可愛。
晚上回家,鍾宜彬洗完澡出來,楚欽就把支票貼在了他帶著水汽的腦門上,喊了一聲:“定!”
鍾宜彬立時僵住了身體,chuī了chuī擋住視線的紙片:“寶貝,快給我解開,頭髮還沒擦呢。”
“哈哈哈哈……”沒想到鍾宜彬這麼配合,楚欽看著他手腳僵硬的樣子,笑倒在chuáng上。
鍾宜彬抬手把臉上的支票摘下來,撲到chuáng上,把腦袋上的水往楚欽懷裡蹭。楚欽嗷嗷叫著躲避,卻笑得沒了力氣,被那濕漉漉的大腦袋拱了個正著。gān慡柔軟的絲綢睡衣,濕了一大片。
“那張定身符呢?”見胸前的大腦袋越拱越來勁,甚至還張開了滿口森森白牙,楚欽趕緊把他推開些,不讓他得逞。
鍾宜彬抬手,把攥在手裡的支票貼到楚欽腦門上:“現在輪到你不能動了,來,讓我咬一口。”
“哈哈哈,別鬧,一會兒弄壞了。”楚欽把皺巴巴的支票摘下來,在鍾宜彬眼前晃了晃。
鍾宜彬這才注意到,這“定身符”本身竟然是一張百萬元的支票:“哪兒來的?”坐起身來,把支票展開仔細看了看,名字簽的是“李淑嫻”,疑惑地望向楚欽。淑嫻,一聽就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老女人,現在年輕人很少有叫這種名字的。
“有人為難你嗎?”鍾宜彬瞬間腦補出有富婆要包養楚欽的劇qíng,現在富婆包養小鮮ròu的事可不稀奇,前幾天還有富婆托人給楚欽遞話,問他願不願意接這種活。
“這是你媽媽給的。”楚欽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還真是連媽媽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哦。”鍾宜彬愣了一下,尷尬地應了一聲。
楚欽抿唇忍笑,把今天見到鍾母的事跟鍾宜彬說了一遍。鍾宜彬聽得嘴角直抽,媽媽簡直比他還不靠譜,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她給的零花錢,你就拿著吧。”鍾宜彬想了想,把支票遞給楚欽,反正後來鍾母也沒說這是分手費,說是要花到他身上。長者賜不敢辭,給了就拿著用唄。剛好他看上了一把好刀,怕楚欽說他亂花錢就沒買,這下有了橫財,就能去買了。
果然,第二天,鍾宜彬接了楚欽下班,就直接跑到商場動漫區,指著一個做工極為jīng巧的長劍說要買。
那劍是仿照聖鬥士裡面的huáng金聖劍做的,雖然不是純金,但也鍍了一層huáng金,雕工jīng湛,看起來不像是動漫周邊,而是藝術品。
“五萬!”楚欽看著玻璃櫃裡面的標價,抽了抽嘴角,一個動漫周邊竟然賣這麼貴。
“嗯,我早就想買了,現在媽媽給了零用錢,就用那個吧。”鍾宜彬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楚欽。
今天上午,他們剛把錢從銀行提出來,存在一張鍾宜彬名義開的卡里。
“為什麼一定要用媽媽的錢。”楚欽扶額,這傢伙,想要就買嘛,自己又沒有把他的錢全收走,怎麼一副自己很摳不給他買的樣子。
“咱們的錢不能亂花。”鍾宜彬一臉認真地說著,讓店員把劍拿下來,自己去付款。
“先生,我們店裡還有huáng金聖鬥士的其他武器,您要看看嗎?”這把劍擺在柜子里快一年了,都沒人買,好不容易遇到個大主顧,店員眼睛都冒綠光了。
“哦?還有什麼?”鍾宜彬興致勃勃地跟著店員去看什麼huáng金神聖衣、雅典娜權杖了,來逛動漫店的小孩子艷羨地看著鍾宜彬手中拿著的東西,有人忍不住央求媽媽也給買。
“那個哥哥已經自己賺錢了,用自己掙的錢才能買那麼貴的玩具,你好好學習將來賺大錢了自己買,花媽媽的錢買那麼貴的玩具不害臊嗎?”小孩的媽媽立時開口訓斥。
楚欽默默捂臉,他想說,那位哥哥也是花媽媽的錢買玩具的。
走出商店的時候,楚欽一臉生無可戀地左手一把聖劍、右手一柄權杖。鍾宜彬則抱著一個大箱子,裡面放著傳說中的huáng金神聖衣,高興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了。
“欽哥,宜彬哥!”一道脆生生的呼喊從身後傳來,楚欽回頭看過去,見到是武芊芊,便露出個笑臉來。
“芊芊。”楚欽雙手提著東西,只能抬抬下巴打招呼。
武芊芊身邊還跟著兩個姑娘,看起來應該是她的閨蜜,見到楚欽都有些激動:“真的是楚欽嗎?”
“別叫,讓別人聽到就糟糕了。”武芊芊趕緊低聲警告閨蜜,兩個姑娘頓時不叫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欽。
鍾宜彬從大箱子後面探出頭,看了武芊芊一眼。
“宜彬哥,怎麼自己抱著呀,讓店員給送到車上好多。”武芊芊看著他從箱子邊緣冒出的半個腦袋就忍不住想笑。
楚欽笑笑:“就兩步路,也不沉。”事實上,是鍾宜彬對他的神聖衣寶貝得不得了,不讓店員拿,非要自己抱著。
武芊芊笑了笑,yù言又止。自從周子蒙被判了刑,她哥就消停了,終於意識到不該去勸和。都犯了罪的事,有什麼好勸的,也覺得沒臉見鍾宜彬。他們這群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互相聯繫了,眼看著這個小團體就要解散,心中還是有些難過的。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武芊芊被閨蜜使勁掐後腰,這才gān咳一聲說:“欽哥,聽說棒棒糖要請慕辰和喬蘇,能不能幫我弄三張票呀,我們仨想去看。”
棒棒糖是楚欽主持的另一檔娛樂節目,全名其實叫“古今棒棒堂”,乃是探討古今文化的節目。收視率比大雜燴稍遜,但也很受歡迎。這次《景弘盛世》在台里熱播,收視率一路飆升,張台長很是高興,說要加大宣傳力度,又要讓慕辰和喬蘇上這檔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