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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欽:什麼然後?
二餅:那個夢呀,親了之後
欽欽:什麼也沒有啊
二餅:怎麼可能,這種qíng況不應該是按在泳池邊,然後【嗶——】了個慡嗎?
欽欽:→_→
第39章還牙
武萬笑嘻嘻地圍到姐姐身邊:“你看,是二餅叫我,難得他有時間。”
武儀瞥了弟弟一眼:“人家鍾宜彬最近已經開始跟進盛世的地產大項目了,你看看你。我讓你跟他jiāo好,不是讓你跟他學著怎麼玩,是讓你有鍾家這條人脈。”
“我知道,我知道!”武萬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拎著手機錢包就跑,一邊跑一邊給周子蒙打電話,“好消息,晚上鍾二餅約大家去山頂煙火台,八點鐘。”
鍾宜彬安排好公司的事,就驅車回了一趟鍾家。
鍾母十幾年前就不工作了,在家裡做全職太太。下午的時候,會約些閨蜜來家裡喝茶。這是帝都上流夫人們的jiāo際圈,也很重要。
不過這兩天鍾母都沒什麼心qíng,沒有約朋友來,自己坐在院子裡喝茶。聽到汽車的聲響,抬頭往外看,意外地看到了一輛顏色鮮亮的跑車。整個家裡,只有小兒子會開這種車,頓時高興地站起來。
“快,二少爺回來了,去拿他喜歡的汽水和蟹片來。”鍾母高興地上前去迎。
鍾宜彬下車,走向那個本應熟悉卻越發陌生的母親。
“別忙活,我回來就是想問點事,”鍾宜彬在長椅上坐下,“楚欽的事,你究竟參與了多少?”
鍾母緩緩攥緊了拳頭:“你也懷疑是我做的?”
“現在不是談感qíng的時候,媽媽,”鍾宜彬靜靜地看著她,指了指自己挨棍子的地方,“醫生說,再用力一點,我可能就變成白痴了。那些人不僅要毀了楚欽,還會要我的命,您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嗎?”
鍾宜彬每說一句,鍾母的臉色就白一分。
“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人是要害我呢?您bào露了我的行蹤,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在路上撞死我……”
“呸呸呸,不許說死!”鍾母急急忙忙地阻止他說下去,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哭起來。
拿到了周子蒙送的首飾和香水扔進車後面,鍾宜彬冷著臉,把周子蒙前前後後跟鍾母說的話聽了一遍。
當時他跟家裡坦白,可能是怕父親對楚欽不利,死活沒說對象是誰,就說自己喜歡男的。這就導致愛子心切的鐘母,找了鍾宜彬的朋友打聽,這一打聽,就打聽到了周子蒙那裡。在周子蒙的口中,楚欽是個想要靠爬chuáng搏出位的小人,故意把鍾宜彬掰彎的。
“哦,夫人,容我打擾一下,您怎麼知道,您的兒子以前是喜歡女人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戴夫,好奇地問,身邊跟著個戰戰兢兢的翻譯。
這翻譯是戴夫在外語學院找的學生,因為便宜,就包了一周,隨時跟著他,給他翻譯所有想聽的話。翻譯本就額頭冒汗,被鍾宜彬冰冷的目光一看,恨不得學會遁地術立刻消失。
好傢夥,給個老外做翻譯,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出豪門大戲,還牽扯到大名鼎鼎的主持人楚欽,而且還是跟男人有一腿這種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他上初中的時候,還喜歡過女孩子呢。”鍾母篤定地說。
“什么女孩子?”鍾宜彬皺眉。
“就是那個叫雅典娜的。”鍾母篤定地說,那時候孩子們都有些小心思,她就好奇,問兒子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小小的鐘宜彬躊躇半晌,說喜歡雅典娜。
鍾宜彬:“……”果斷站起身,離開鍾家。
夜幕降臨,市郊的山上一片靜謐。這是城北的一座小山,修了公路,山頂有個木質的大平台,名叫煙火台。每逢節假日,城市裡會放煙火,站在煙火台上觀看,視線特別好。
有聰明的商人,包下了這片地方,在煙火台旁邊開了個餐館,集住宿、娛樂、餐飲為一體,很多年輕人都喜歡這個地方。
約好的八點,周子蒙習慣地晚到半個小時。作為一個美女,姍姍來遲才能成為眾人的焦點。
上次去公司找鍾宜彬,送領帶是假,試探他知不知道狗仔是她引來的是真。鍾宜彬對著他發脾氣,顯然是知道了,連著兩個星期沒有找他們玩,這讓她非常心慌。今天得知鍾宜彬邀請他們來,她想也不想地就過來了。
今晚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跟鍾宜彬和好。不然,綁架楚欽的那件事……
“吱——”眼前突然出現一片qiáng光,似乎有貨車迎面而來,盤山道非常窄,周子蒙看不清路,只得急剎車避讓。等她停穩了車,那輛卡車也停了下來,車中下來三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把她圍住。
周子蒙的車是敞篷的跑車,還沒等她尖叫出聲,站在車門邊的壯漢就單手把她拎了起來,捂著嘴扔進了卡車後箱。這後箱是封閉的類似貨櫃那種的空間,頂上吊著一盞昏huáng的日光燈。
“你們是誰?要gān什麼?”周子蒙嚇壞了,尖叫著往後退。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一個月前,不是還托我們綁架楚欽的嗎?”為首的那人粗聲粗氣地說。
“你們不是在監獄裡嗎?”周子蒙尖叫,然後猛然閉嘴。那些綁匪,並不是她聯絡的,而是羅源那個白痴聯繫的,就算這些人聽過她的聲音,也不可能知道她是誰。
“呵呵,你不用管我們是誰,”蒙面人拿出繩子,把她手腳捆住,拿出她的手機摔碎,從身邊的麻袋裡拿出了潤滑劑和保險套,“有人給錢,那天你要求怎麼對待楚欽的,我們就怎麼對待你。”
這般說著,後面的兩個人也嘿嘿笑著上前,試圖去摸周子蒙的臉。
“別碰我!是羅源讓你們qiáng了楚欽的,我可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錢,我給你們!”周子蒙嚇傻了,也沒有腦子可以思考這些人到底是誰,又是誰派來的,此刻只剩下害怕和後悔了。就不該信羅源那個白痴,做什麼事都能搞砸。
“羅源是誰?”為首的人聽到了重點,蹲下來捏住周子蒙的下巴。周子蒙愣了一下,腦子開始轉動,這些人,似乎是為了問清案子,難道是楚欽找來的?
“不想說咱們就錄完再說嘛!”後邊一人說話聲音很賴,笑著開始解皮帶,另一個人架起了攝像機。
“羅大海的兒子,裕華老總的外孫,”周子蒙哭起來,“這都是他策劃的,你們去找他。”
“轟——”卡車後箱門從外面打開,車外,站著面色yīn沉的鐘宜彬,他的身後,是滿臉震驚的武萬、白城、季瑤和武芊芊。
“二少。”卡車上的兩個蒙面人跳下車,把一個錄音設備jiāo給鍾宜彬。
“鍾宜彬,是你!”周子蒙愣愣地說,然後尖叫著跑下來要廝打他,被兩個壯漢攔住。
“是我,”鍾宜彬把錄音設備裝進口袋裡,眼神冰冷地看著周子蒙,“我沒讓他們打斷你的肋骨,已經仁至義盡。”
武萬試圖上前勸兩句:“這……二餅,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其實,是不是誤會他們剛才已經聽得很清楚了。
“周子蒙,你可真惡毒。”武芊芊推開她哥,這事還有什麼好勸的,換做她是鍾宜彬,早就上去撕爛周子蒙的臉了。今天,鍾宜彬只是模擬那天的場景,嚇唬嚇唬她,但楚欽經歷的,可是實實在在的綁匪。
“二餅,我們……”白城不知道說什麼好,出事那天,他們跟周子蒙在一起,前段時間有官方來調查,他們就成了周子蒙的不在場證明。
“散了吧,今兒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季瑤面無表qíng地走過來,對在場的人說。
鍾宜彬沒再理會他們,身後,鐘樓把他的跑車從山頂開了下來。那三個假裝綁匪的人紛紛上了卡車,“嗡”地一聲揚長而去。
坐到跑車副駕駛上,緩緩抬了抬手,鍾宜彬沒再看那幾個發小。跑車躥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山路上。
回到公寓,已經很晚了,客廳里還亮著燈,楚欽一個人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怎麼沒睡?”鍾宜彬換了拖鞋,扔掉外套,走過去摸摸楚欽的臉。
楚欽張口,咬住鍾宜彬的指尖:“等你啊。”
牙齒咬著指尖,溫熱的舌頭划過,帶來一陣輕微的麻癢,鍾宜彬只覺得,這股麻癢從指尖一下子傳到了心尖上。如果捨棄過去的那些羈絆,換來的是這樣的溫暖與安寧,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40章事發
第二天,周子蒙就被警方帶走了。因為昨天被嚇得不輕,白天她不敢一個人在家,就個跟著周父去了公司,結果警察就直接找到公司來。
周氏公司的員工都出來圍觀,好事的還去阻攔警察,做出一副忠於老闆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犯什麼事啊?”
周子蒙尖叫著不肯跟警方走,一直往周父身後躲。“你們憑什麼抓我女兒?”周父很生氣,把女兒護在身後。
“她涉及一起綁架傷人案,我們需要調查一下。”幾個警察面無表qíng地說。
公司的員工們聽到,頓時譁然,綁架傷人案!看周子蒙的反應,顯然她不是那個被綁架的人,而是犯罪嫌疑人。
“是不是搞錯了?”周氏的員工底氣不足地說。
辦案人員漸漸失去耐心,直接上手把周子蒙抓住,兩個小警察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給周子蒙戴上手銬,扭送上警車。尖銳的警笛聲和閃亮的警燈,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周子蒙從小嬌生慣養,哪裡遇到過這種陣仗,上車就哭起來:“這事不是我做的,你們憑什麼抓我!”
楚欽聽說周子蒙被抓的時候,頗感意外。其實他也懷疑過這事跟周子蒙有關,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把她抓了。
“她以前在你面前表現的都挺好,也沒有做過妨礙你的事,聽說你小時候跟人打架打破了頭,還是周子蒙哭著叫老師來送你去醫院的,而且你跟別家掙項目的時候,周家也幫過忙……”鍾宜彬來接楚欽下班的時候,聽到了這麼一番話。
鍾宜彬轉頭看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麼突然說這個,那個女人做出這種事,難道楚欽還打算原諒她嗎?聽著楚欽說著周子蒙種種的好,鍾宜彬的眉頭越皺越緊。
“所以,你想說什麼?”鍾宜彬漸漸攥緊了拳頭,自己做了這麼多,等著受表揚的,結果卻等來這麼一堆話。
楚欽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也沒看到鍾宜彬的神qíng,緩緩伸手,握住那隻拳頭,溫聲說:“所以,跟她成為朋友並不是你的錯。”
鍾宜彬愣住了,這人沒有對周子蒙落井下石,也沒有數落他jiāo友不慎,而是安慰他不要因為朋友的背叛而難過。張口,聲音卻有些啞:“楚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