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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柏鶴身份時學生家長,所以門口的保安核實過後,就讓他進去了。

    校內停著一輛醫護車,一輛警車,醫護車外圍著不少記者,他沒興趣去管,轉頭準備去團團教室的時候,一個拿著證物袋的警員從他身邊經過,他鬼使神差的多看了眼警員手裡的袋子。

    袋子裡放著一把四五十厘米的刀,刀刃泛著銀光,上面還沾著血跡。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岑柏鶴叫住了這個警員。

    警員身形一頓,轉頭看著岑柏鶴,“岑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

    岑柏鶴目光從他身上掃過,隨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道,“這把刀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上面有血,是傷到什麼人了?”

    “這個是學生家長身上的血跡,小朋友們都沒有事,”警員笑道,“岑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把證物拿上車了,聽說受傷的家長還是您的朋友呢。”

    “等等,”岑柏鶴示意趙力攔住這個警員的去路,“你似乎很急著讓我離開?”  

    “岑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警員往後退了兩步,轉頭卻發現趙力在他身後,他握緊手裡的證物袋,“岑先生,你是想妨礙警方執法?”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跟哪個孩子家長是朋友,”岑柏鶴內心十分擔憂祁晏,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證物袋很重要,不能讓人帶走,“這些連你們局長都有可能不清楚的事qíng,你倒是很了解。”

    警員神qíng微變,他看了眼幾個正朝這邊走來的同事,gān笑道:“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八卦,所以知道的事qíng多一點。”

    岑柏鶴不置可否一笑,這個警員解釋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平時從不借權勢壓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仗勢欺人,“這位警察同志,在你們局長來之前,還是請你不要把這個證物帶走了。”

    如果受傷的是錢錢,那這把刀的沾著的血就是錢錢的,總覺得讓身份不明的人把與錢錢有關的東西帶走,他心裡會不太踏實。

    “岑先生這麼害怕我把證物帶走,難道襲擊校園的歹徒與你有什麼關係?”警員冷笑道,“都說岑家人世代仁善,今天見了岑五爺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們岑家人有多好,不用你再來誇獎,”岑柏鶴並沒有被警員的話刺激到,“我說了你現在不能走,就不能走。”

    趙力聽到這話,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五少跟著祁大師在一起待久了,怎麼連說話的風格也被祁大師給同化了?

    “既然岑五爺要來妨礙公務,那我只能不客氣了,”警員掏出配槍,指著岑柏鶴,“岑五爺,岑家上百年的好名聲,還是不要毀在你的手裡為好。”

    看著這個警員對他舉起的槍,岑柏鶴眼神微寒,嘴角一彎,竟露出了笑意。

    警員看到岑柏鶴臉上的笑,心中無端發寒。他只知道岑家仁厚,卻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帝都的人都不敢得罪岑五爺,因為這位是不發怒則已,一發怒便是山崩海嘯。

    “咔!”站在他身後的趙力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抓住他握槍的手,他只聽見咔噠一聲,鑽心的痛就從手臂處傳來。

    他的胳膊斷了,被岑柏鶴的保鏢硬生生折斷了。

    有幾個警察注意到這邊的qíng況,忙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面警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發現槍竟然已經拉開了保險栓,嚇得他趕忙關上,然後收了起來。這個同事是其他地方新調上來的,他們雖然跟他不熟,但也不能讓其他人一直押著他,“這位先生,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岑柏鶴看了眼這個說話的警察,示意趙力暫時把警員鬆開,然後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他,“我懷疑這位警察同志有問題。”

    警察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再看向警員時,眼裡就露出了懷疑之色,尤其是當他發現對方手裡還拿著現場繳獲的兇器以後,面上的疑色更重,“這個不是放在證物箱裡,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在場眾人誰都不是傻子,頓時都發現了不對勁,為首的警察想要去拿這個警員手裡的證物袋,哪知道這個警員踹了他一腳,轉身就想跑。早就防著這一點的趙力一拳打在警員腹部,警員整個人頓時拱成了蝦米,死死握住的證物袋也被趙力趁機奪了過來。

    “先把他帶到車上,然後拷起來,”為首的警察看了眼四周,對岑柏鶴與趙力笑道:“多謝二位幫忙。”

    “警民一家親,警察同志不用客氣。”

    警察gān笑了兩聲,赫赫有名的岑家五爺跟他說什麼警民一家親,他怎麼就覺得這麼奇怪呢?

    就在這個當頭,外面又開進了兩輛黑色的汽車,車頂還有警示燈,不知道是哪兩個高級警官的用車。  

    車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有兩個人岑柏鶴見過,都是國安特殊小組的人。特殊小組的人也都認識岑柏鶴,走到他們面前後,跟岑柏鶴主動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國安部的向qiáng,”向qiáng把自己的工作證遞到警察面前,“我想請問一下,現場那些地方有受害者的血跡,能不能讓哪位同志帶我們去看看?”

    為首的警察下意識覺得今天這事不簡單,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多問,立刻安排了一位警員帶國安人員去查看下場。

    向qiáng安排了三位同事去清除現場血跡,又安排一名同事去調取事發時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人趁機取走祁晏的血液。

    “這個……”向qiáng看了眼警察手裡的證物袋,“請你陪同我去找一下你們的隊長,謝謝。”

    “好的。”警察不會傻到阻礙國安的人辦事,直接把國安的人往醫護車方向帶,岑柏鶴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只不過當他們看到被記者圍著的醫護車後,都停下了腳步。  

    向qiáng皺了皺眉,對這亂糟糟的場面有些不滿。

    警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現在很多記者憑著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得,不管他們警方做什麼都不對,到最後都會惹來罵名。他曾經也憤怒過,不甘過,甚至想撂手不gān,反正辦事了被罵,不辦事還能低調避過風頭。可是當百姓真正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又不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大概自從他穿上這身皮以後,就把這些責任也一併擔上了吧。

    醫生給祁晏傷口fèng合好以後,又幫他纏上了繃帶,“傷口不能碰水,不然有可能會發炎。”

    “謝謝。”祁晏看著醫生處理好醫用器械,把沾上他血的醫療垃圾裝進一個垃圾袋裡,開口道,“這些東西jiāo給我吧?”

    “這個?”醫生詫異的看了眼手上的醫用垃圾,他做醫生好多年,見過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所以儘管有些小驚訝,還是把垃圾袋遞給了祁晏。

    “前幾天有算命先生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還說如果真的見了血,就不能讓血落到別人手裡,”祁晏一臉無奈,“本來我沒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  

    旁邊的小護士聽到後,忍不住噗嗤一笑:“您那麼勇敢,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鬥,沒有想到還相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祁晏對這個年輕小護士笑了笑,“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災了?”

    岑柏鶴爬上醫護車,就看到祁晏與女護士談笑風生的模樣,忍不住沉下臉道,“看來你受的傷不太重。”

    不然哪還有閒心逗小護士開心?

    “柏鶴?!”祁晏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離小護士遠一些,儘管這個車裡就這麼大,“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又怎麼能知道你受傷了?”岑柏鶴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看到祁晏蒼白著臉,他心裡的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沒了,“傷得重不重?”

    “沒事,就fèng了幾針,要是嚴重的話,我現在肯定就已經躺在醫院裡了,”祁晏仰起臉朝岑柏鶴討好一笑,“你去看團團了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害怕。”  

    “放心吧,三哥三嫂已經去看她了,”岑柏鶴蹲在祁晏面前,看著他綁著繃帶的手,嘆氣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當時那個qíng況,我要是太小心,受害的該是那些小孩子了,”祁晏見岑柏鶴沉著臉,用沒受傷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臉,“你別這麼嚴肅,笑一個唄。”

    “看到你這麼不省心,我笑不出來,”岑柏鶴沒好氣地看著他做怪臉,“真想把你關在屋裡揍一頓。”

    “知道了,柏鶴爸爸!”祁晏順口把心裡吐槽的話說了出來。

    “你叫我什麼?!”

    第79章 我也算在內了?

    “哎喲,手好疼,”祁晏輕輕捂著手臂嘶嘶叫疼,“怎麼突然這麼疼?”

    醫生冷漠臉,裝得這麼像,可是麻藥效果都還沒過呢?就這演技,誰會上當?

    “你別動!”岑柏鶴見他要去抬受傷的手,瞪他一眼,“乖乖坐著別動,想要做什麼告訴我,我幫你做。”  

    醫生斜眼看岑柏鶴,這人看著挺jīng明的樣子,怎麼這麼好騙?他gān咳兩聲,“祁先生,等記者走了以後,你就可以跟這位先生離開了。”醫護車是要按時收費的,雖然看這兩人不差錢,但也不要這麼làng費。

    “這些記者可真有毅力,”祁晏看了眼緊閉的醫護車門,無奈道,“張姐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你走了以後管家就報了警,”岑柏鶴見祁晏表qíng沒有多大變化以後,才繼續道,“現在警方的人已經趕到了別墅。”他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錢錢會突然決定去送團團上學,原來是為了不讓張姐靠近孩子。

    岑家人都很重視後代,如果張姐真的在送團團上幼兒園途中把孩子給帶走,那對他們岑家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幸好錢錢早有所察覺,才會避免團團受到傷害。可是想到這一切,是錢錢受傷才換來的,岑柏鶴心裡又有些沉甸甸的,總覺得自己怎麼對錢錢好,都不夠,怎麼都不夠。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錢錢是同qíng張姐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容忍張姐傷害團團。在她難過的時候,團團會把自己最喜歡的芭比娃娃送她,會偷偷想要安慰她,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張姐怎麼能狠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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