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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不想這龍巨龍繼續騰飛,不想讓他越來越qiáng盛。
祁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裡面的飲料,忍不住多看了錢大師的二徒弟幾眼,這個二徒弟雖然一堆的毛病,但是這話說得倒是沒什麼毛病。
注意到祁晏在看自己,二徒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半點都不友好。
一頓飯吃得暗cháo洶湧,有幾個國家彼此間不太友好,祁晏看他們的眼神幾乎全程無jiāo流,甚至頗有恨不得衝上去懟對方的架勢。
“習慣就好,”趙大師在祁晏耳邊道,“每次jiāo流會,都是這個樣。鐵打的jiāo流會,流水的參賽者。”
祁晏又想起了錢大師,忍不住點頭道:“是啊,再有能耐的人,最後也只能一股流水。”
趙大師聽他這話,也想到了錢大師,端起杯子與祁晏碰了碰杯,“天理循環,人各有命。”他又看了眼祁晏身邊的岑柏鶴,“死非悲,生非歡,但求無憾而已。”
祁晏笑了笑:“您說得對,但求無憾。”
趙大師聞言笑出聲道:“不愧是祁大師,有這樣的心境,難怪有這麼深厚的靈力。”他們這些人,從小要修身,但是更重要的是修心,心若是歪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做真正的大師了。
趙大師面帶微笑看著兩人,“我雖然相面能力有限,看不出你們兩人的命運,但是你們現在能走到這一步,那就是緣分。緣分難尋,不要辜負了它。”
宴席結束,各位大師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瑞爾斯看著古色古香的屋子,對其他隊員道:“這次比賽,不要給華夏留任何的顏面。他們膽敢扣押我們的人,說明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羅杉國看在眼裡。我們要用實力來告訴他們,在實力面前,他們就只能是我們手裡待宰的羔羊。”
“瑞爾斯,”一個隊員道,“據傳華夏這次邀請來的那個年輕大師有幾分能力,甚至還有人希望他能讓華夏翻盤。”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瑞爾斯對祁晏的相貌雖然有幾分興趣,但是對他的能力卻還在存疑,“你們覺得他有這樣的能耐?”
“不管有沒有,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隊員道,“我打聽到,他們隊裡有另外一位大師與這位祁大師關係不好,我們不如讓他們內部先消耗,等他們互相折損後,我們再來驗收成果?”
“如果能有更穩妥的方法,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瑞爾斯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邪氣,“想到華夏這一次註定被我們踩在腳下,我就已經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了。”
第108章 剝殼
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多方人馬關注的祁晏,吃完飯以後,就跟岑柏鶴在島上散步。夜裡的海島上有些冷,祁晏看著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笑著道:“晚宴上那些人,都是各國的玄術師。西方玄術體系與我們東方不同,所學的原理也不同,所以這幾天你要帶上我給你做的護身符,不要摘下來。”
岑柏鶴點了點頭,牽住祁晏有些涼的手:“剛才宴席上,我發現各國之間暗cháo洶湧,面上雖然非常和睦,但是說話的時候又都在打機鋒,我擔心他們會在背後算計你,你要小心一些。”
他在商界看到過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利益與名利面前,很多人都會變得不擇手段,更何況這還涉及國家的顏面與利益。
“在科學大行其道的當下,像玄術這類jiāo流會,都是各國私下舉辦,屬於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祁晏笑了笑,“原來我不懂錢大師為什麼願意做特殊小組的顧問,直到王鄉鎮事件發生以後,我才明白,他做的不是特殊小組顧問,而是一名愛國烈士。”
那些為國家為百姓犧牲的人,不管從事何種職業,不管男女老少,都應該是烈士。即便某部分人因為職業與身份原因,不能讓世人記住他們,也不能否認他們的付出與犧牲。
“錢錢?”岑柏鶴看著月色下的祁晏,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說,可是面對祁晏清亮的雙眼,他滿腔話語只變成了一句簡短的話,“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
祁晏輕笑一聲:“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麼?”
面對祁晏的微笑,岑柏鶴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燙,心臟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差點跳出胸口。
“祁大師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跟qíng人來海邊散步,”呂綱,也就是錢大師的二徒弟從旁邊小道樹叢後走出來,隔著祁晏七八步的距離站定,“祁大師年輕有為,不知道這次有信心給我們華夏爭回臉面嗎?”
“能為華夏玄術界爭回臉面的不是我,而是華夏所有的玄術師,”祁晏一隻手與岑柏鶴牽在一起,一隻手輕輕摸著下巴,這副悠閒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欠揍,“沒有想到呂大師如此看得起我。”
“呵呵,”呂綱對祁晏的好感是負無極限,所以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冷笑了兩聲,“能讓師傅把重要法器都送給你,你若沒有能耐,整個華夏玄術界還有誰更能耐?”
“看來你本事雖然比不上錢大師半分,但是這眼神還是有一點的,”祁晏仿佛沒有聽出呂綱的嘲諷一般,微笑著點頭道,“你師傅也這麼誇獎我。”
“不,我的眼神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老人家沒有看出你不要臉,我看出來了。”
祁晏搖頭:“論可愛這一點,你也比不上你師傅。”
“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呂綱冷哼一聲,“不過這種jiāo流會上,不是牙尖嘴利就能贏的。不要以為這叫jiāo流會,就真的只是簡單地jiāo流會了,有些不會叫的狗,咬起人來能撕掉你一大塊ròu,到時候你就算能說出花來,也沒什麼用。”
說完,他鄙夷地看著兩人jiāo握的手,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哼!”祁晏沖他後背哼了一聲,拉了拉岑柏鶴的手,“走,我們回去,不用理他。”
岑柏鶴無奈地看了眼像小孩子一般的祁晏,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嗯。”
“這次jiāo流會是不是會有危險?”
“我能力出眾,還有你的紫氣護體,不怕。”
“紫氣護體?”岑柏鶴站到門前,讓掃描器識別兩人的容貌與瞳孔後,打開門走了進去,“我覺得有種方法,可以讓你得到更多的紫氣。”
“什麼方法?”祁晏把身上的外套掛在了衣櫥里,好奇的看岑柏鶴,他什麼時候懂這個了?
“我記得道家有種說法叫做雙修,”岑柏鶴把人拉進懷中,“今晚你給我補靈氣,我給你補紫氣。”
“等等,雙修並不是兩個人一起做運動的意思,電視劇與小說里的那種說法是狹隘的,錯誤的。”
“沒關係,我喜歡這種狹隘的說法。”岑柏鶴解開襯衫,露出xing感的胸肌與腹肌,俯身把祁晏扣在chuáng上,“難道你不喜歡?”
“柏鶴,你變了,”祁晏被這種chuáng咚姿勢環在岑柏鶴身下,有種心慌喘不過氣的感覺,“你以前是很嚴肅,很真正,一點都不污的好青年。”
“因為那時候沒有能讓我污的人,”岑柏鶴右手一顆顆解開祁晏胸前的扣子,“為了你,我願意變成老司機。”
祁晏:不,我一點都不感動。
忽然,岑柏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神qíng黯淡的看著祁晏:“錢錢,你是不是不願意?對不起,我應該尊重你的感受……”
“沒、沒這回事……”祁晏一句話還沒說完,他身上原本還一臉委屈悲傷的男人,雙眼瞬間便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解扣子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一倍。
在變成剝了殼jī蛋的那個瞬間,祁晏自bào自棄的想,沒有想到他走過最坑的路,竟然是岑柏鶴的套路。老實人演起戲來,那都是騙死人不償命的老司機啊。
這種時候,再做柳下惠就不是男人了!
東風chuī,戰鼓擂,都是男人誰怕誰!不慫,來gān!
一小時後,祁晏生無可戀的趴在chuáng上,扭頭瞪著岑柏鶴:“說好什麼都讓我呢?”
岑柏鶴蹲他旁邊揉肩捶腿不敢說話,一副任打任罵受氣包的模樣。
“滾下去睡地板。”
岑柏鶴皺起眉,漂亮的鳳眼染上了愁緒:“你昨天還叫我親愛的,今天就開始嫌棄我了嗎?是不是我剛才做得不好?”
“別賣萌!”祁晏扭頭趴枕頭上,不去看岑柏鶴的臉。長得好看的人,做起皺眉悲傷的表qíng,對他這種有那麼一點點看臉的人來說,真是殺傷力巨大。
“我剛做這種事沒經驗,多練練就好了,”岑柏鶴輕輕揉著祁晏的腰,“你別嫌棄我。”
“滾!”
祁晏一腳把岑柏鶴踹到了chuáng下,往被子裡一裹,就變成了蠶寶寶一個。
去他奶奶個腿兒的戀愛攻略,他再也不信這個玩意兒了!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在浴缸里泡一泡能解乏。”岑柏鶴從地毯上爬起來,伸手摸了摸祁晏露在被子外的發頂,顛顛地跑到浴室里去刷浴缸,調水溫接水,還在裡面倒了幾滴解乏的jīng油。
“錢錢?”等他放好水,回頭去看祁晏的時候,祁晏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頭髮汗津津的貼在他的腦門上。岑柏鶴也不嫌棄,只覺得這樣子的祁晏可愛得不行,於是忍不住在他腦門上親了兩口,連人帶被子把祁晏抱進了浴室里。
祁晏確實是困了,這幾天為了jiāo流會,他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所以對jīng力損傷不少,現在又與岑柏鶴做了一番激烈的攤煎餅運動,兩人之間的紫氣jiāo融,處於暖烘烘暈陶陶狀態下的他,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連岑柏鶴抱他到浴室洗澡,他也只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睛,然後抱著岑柏鶴的脖子繼續睡。畢竟與硬邦邦的浴缸比起來,還是岑柏鶴的身上更舒服。
岑柏鶴低頭看了眼身下鬥志昂揚的小岑同志,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祁晏在浴缸里泡了一會,然後用大浴巾把祁晏包裹起來,把他抱到了chuáng上。他很慶幸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健康,不然他還真擔心自己抱不到錢錢。
看起來白白瘦瘦的錢錢,抱起來還是挺沉的。
岑柏鶴剛躺下去,祁晏就自動滾進了他的懷裡,兩隻剝殼jī蛋抱在一起,對岑柏鶴的自制力而言,是本世紀最大的考驗。但是只要想到錢錢明天還要與其他華國大師們一起商議事qíng,岑柏鶴還是壓抑住了自己那躁動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