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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偷偷鬆了口氣,怎麼說也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媽,你知不知道奶奶當年找的人販子是哪兒的人!”陶言聽得心裡發寒,沒有想到那麼寵愛他的奶奶,竟然做出這麼可怕的事qíng來,不過他也因此想到了討好姑媽的方法。
“我不知道,你奶奶是個特別厲害的人,那時候家裡的事qíng,我是做不了主的,”陶母想了想,猶猶豫豫道,“要不你問問你爸,也許他能知道。”
陶言皺了皺眉,他跟他爸感qíng不太好,平時就算通電話,也是無話可說的狀態。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窘迫狀態,陶言咬了咬牙,還是撥通了他爸的電話,雖然他對這事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爸竟然知道人販子住在哪兒。
“當時我聽那個男人說了一句,山省有人想要個兒子。”
掛了電話,陶言後背突然一寒,他爸當年竟然知道人販子的行蹤,可是為什麼這些年他一直沒有說出來?
細思恐極。
陶言覺得自己記憶中的父母,不應該這麼可怕的。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起身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去找陶藝茹。他現在的心qíng有些複雜,一半想要討好姑媽,腦子另一半裝著的是姑媽當年絕望痛哭的臉,這兩種qíng緒不斷的纏繞在他的腦子裡,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與七年前一模一樣。那時候有影視公司準備碰他,但是需要去國外整容,在國外發展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偷偷暗戀著岑柏鶴,可是卻不敢讓任何知道,也捨不得出名的可能。
再後來他在國外出名了,甚至還圈了不少國內粉,夜深人靜時他曾想過,變成耀眼明星的他,會不會讓岑柏鶴多看一眼?如果岑柏鶴真的喜歡上他,他為了自己的事業,應該怎麼拒絕呢?
事實證明,他想得有些多,柏鶴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男人,而他早已經被對方遺忘。實際上,在看到祁晏的眉眼時,他曾偷偷想過,岑柏鶴對他是不是也有好感過,所以現在找的男友臉上有他過往的影子?
“嘭!”
“滴滴滴!”
關門聲過後,便是手機鈴聲響起,陶言看了眼來電顯示人,拉低帽檐接通了經紀人電話:“有什麼事?”
“昨天晚上岑柏鶴帶男友出席阮家舉辦的酒會,等於是向整個上流社會公開了他的戀qíng。”
陶言腳步停下了:“祁晏?”
“對。”
陶言嘲諷一笑,“他們兩個有一腿的事qíng,我早就看出來了,值得你眼巴巴打個電話過來?”這個經紀人最近已經不怎麼把他放在心上了,怎麼會為了這點小打電話過來?
“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你姑媽的孩子找到了。”
“你說什麼?!”陶言腦子裡首先想到的是,他在他爸那裡打探的消息沒用了?
“今天一大早,陶女士便登報公告了這件事,還有陶女士公司旗下的網絡旗艦店宣傳公眾號,也因為這件事,搞起了八折優惠活動,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
這廂,祁晏看著報紙上占了整整一個版面的公告,長長嘆息一口氣。
他媽真是有錢得任xing。
第139章 包含與被包含的關係
豪門單身貴婦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這個偶像劇里用爛的梗,對於大眾來說,無疑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全都跑了過去圍觀八卦。這一八卦,大家才知道這位國內有名的女富豪這輩子有多不容易,她的人生簡直稱得上是一部勵志劇。
當然還有一些宣揚平權主義者,得知陶藝茹生平以後,嚴厲批判了重男輕女這種社會畸形現象,又把陶藝茹立為堅qiáng獨立女xing代表之一。不過,當網友扒出陶言是陶藝茹侄子,當年弄丟陶藝茹孩子的母子,就是陶言的奶奶與爸爸以後,陶言原本就黑得不行的形象,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那個畫著妖嬈小眼線的藝人是我表哥?”祁晏看著網上的消息,對陶藝茹道,“難怪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孽債,雖然不太重,但卻會影響他的星途。”
古語有言叫父債子償,雖然現實中很多事qíng不能這麼算,但是父母的行事風格,會在無形中影響孩子,讓他們走向不同的人生。
當然,祁晏不喜歡妖嬈小眼線的根本原因還是這個人看柏鶴的眼神不太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對qíng侶喜歡別人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枕邊人,他也同樣不例外。
不過這點爭風吃醋的小事qíng祁晏沒有跟陶藝茹提,他沒事就到陶藝茹這裡來坐一坐,母子兩增進一下感qíng。
陶藝茹也不太懂怎麼跟孩子相處,所以兩人私下裡的相處方式就是吃吃吃,買買買,短短一個月內,祁晏名下就多了好幾輛豪車,兩艘遊艇,還有兩棟別墅,偏偏陶藝茹給起東西來,就像媽媽給孩子零花錢似的隨意。
一個給,一個收,母子兩之間倒是挺開心的,不過也有些人說酸話,說什麼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穿上龍袍不像太子,剛被認回來吃相就這麼難看之類。
陶藝茹的態度就是……外面越這麼說,她越是給祁晏塞東西,名車名表公司股份,用實際行動表明,她家兒子她寶貝著,別人酸也只能酸著。
實際上陶藝茹也知道祁晏不缺錢,有些在外面昂頭挺胸的富豪,在小晏面前擺足了謙虛的姿態,看一次風水就是七位數以上的錢入帳,偏偏這些人還給得甘之如飴,很多人在小晏看過風水的幾天後,又會親自上門道謝,再塞一些名貴的禮物。
大概是小晏看過風水以後,效果很好,這些人才會如此感激吧。
越跟這個兒子相處,陶藝茹就越能找到他的閃光點,對他的感qíng就越濃厚,心裡也越為當年的事qíng感到無比遺憾。
祁晏的名字沒有改回來,陶藝茹也沒有想過讓祁晏去改,因為她還記得祁晏曾經說過的話,她的孩子名字里只有帶日字才能有一線生機。現在孩子好好活著,她不想再發生任何意外了,也承受不起這些。
“你這些年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陶藝茹捧著一杯茶,“這次的生日宴會,讓我來給你舉辦,好不好?”
“好。”祁晏以前沒辦過什麼生日宴會,小時候老頭子會給他煮兩個jī蛋,買點他喜歡的零食,再後來就是跟學校的好友們聚聚餐,一起熱鬧熱鬧,從沒有過什么正經的生日。不過他知道媽媽想要補償他的心理,所以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就在陶藝茹準備給祁晏過生日的時候,陶言也走了好運,一位國外的大導演指明要他飾演某部電影裡的男二號,雙方簽了合同以後,他便帶著新上任的經紀人飛往了國外。
可是當他下機以後,等待他的不是劇組的熱qíng接待,而是幾個神qíng嚴肅的陌生男人。
“你就是陶言,祁晏的表哥?”說話的是個混血男人,他的五官某些地方還保留著華夏人的特徵,但是輪廓卻是西方人的風格。他的華夏語言說得有些生硬,可見在華夏待的時間不如在國外時間長。
“你們是什麼意思?”陶言警惕地看著這些人,“你們不是來請我拍戲的?”
“我們當然是請你來拍戲的,”坐在他對面的棕發男人語氣yīn沉道,“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別說一部電影,就算拍十部電影都可以。”
陶言可不管什麼電影不電影,他喜歡的是錢跟名氣,又不是喜歡拍戲:“你們是誰,想要gān什麼?”他們還提到了祁晏,難道是祁晏的仇家?可是祁晏一個窮山溝出來的小子,怎麼會惹到這種大人物?
“不要緊張,可愛的男孩。”
“男孩你爺爺,老子今年奔三了。”陶言雖然很喜歡別人把他看得年輕一點,但這不代表他到這個年紀,還被人成為男孩,只是對他身為男人的侮rǔ。恥rǔ度無限接近於指著一個女人說,看,她是平胸!
嘭!
一個拳頭砸在陶言臉上,牙齒咬破唇角,血水順著陶言的唇角流了出來。
“沒禮貌的東方人,我不太喜歡你說髒話,你們華夏人都是這麼沒素質嗎?”棕發男人嘲諷般的勾了勾唇角,“只要你把祁晏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們,你就可以從這裡離開去拍戲了。”
“難道你還想非法禁錮我?”陶言被人揍了一拳,火氣頓時上來,不過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人按了回去。
“不要衝動,我想衝動對你並沒有好處,對嗎?”棕發男人按住陶言雙肩,湛藍的雙眸盯著他,“來,告訴我,祁晏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只要你說出來,以後就會有數不清的大片等著你來拍,還有無數的代言與財富,你的人氣將無人能及。”
“而且……就連你喜歡的男人,也會注意到你的風采,你不覺得這樣的世界才最美好?”
陶言嘴唇顫了顫:“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男孩,我從不撒謊。”棕發男人嗤笑一聲,“我的神並不允許我撒謊。”
“我不知道,但是爸媽應該知道,”陶言呸了一口嘴巴里的血水,“你們放開我,我給我爸媽電話。”
“好,”棕發男人聳了聳肩,往後退了幾步,“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陶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撥通了陶母的電話,母子倆聊了幾句天氣以後,陶言才道:“媽,奶奶以前不是說姑媽的孩子八字克我嗎,現在姑媽把表弟找回來了,我心裡有些不踏實,想請個高人再算一算,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
“你怎麼也信這些了?”
“沒事,就是剛好朋友在這裡算,我就順手讓大師幫我看看,萬一真有什麼,我也能避開。”
陶母最心疼的還是兒子,所以陶言沒說多久,她就把沈溪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你姑媽的孩子叫沈溪,是三六年十一月十一晚上十一點過十一分出生的,”陶母停頓了一下,“你真的只是讓人算算?”
“那不然還能gān什麼?”陶言問到想要的東西,語氣就變得不太耐煩起來。
“生辰八字可不要胡亂告訴別人,”陶母不放心,又念叨了幾句,“不然會引來麻煩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陶言不耐地掛斷了電話,轉頭對棕發男人道,“生辰八字我問到了,但是你們要保證我能拿到好資源。”
棕發男人笑著點頭,心裡卻有些不屑,這個叫陶言的男人比起祁晏,既膽怯又貪心,連他們要拿祁晏八字來gān什麼就不問,這心也真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