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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錢任xing。
“搞什麼……”楊濤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讓哥們開車來接自己,就聽到頭頂突然打了一聲驚雷,烏雲瞬間遮住了太陽,天色頓時暗了下來。
司機與楊濤齊齊望天,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有些發傻。
真要下雨了?
兩人齊齊想到剛才那個算命先生的話,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最後楊濤艱難的招到一輛計程車,打車回了家,打車費用總用一百八十二。他捏著計程車師傅找給他的十八塊錢,站在自己家大門口發傻。
這位大師真的是神了,難怪特意給自己留了兩百塊,原來是算到他需要這麼多!
“兒子,外面雨大,你站在門口gān什麼?現在的天氣預報也沒個准數,說今天是個大晴天,結果卻下這麼大的雨,”楊母見兒子手裡捏著幾張皺巴巴的票子發呆,好奇的走到他身邊往四周望了望,“是發生什麼事了?”
“媽,”楊濤興奮的看著自家老媽,“我遇到高人了!”
“啥玩意?!”楊母被兒子突然的興奮嚇了一跳,不自覺把自己老家的口音都蹦出來了。
然後楊濤把事qíng經過給自家老媽講了一遍,楊母覺得這事雖然有些離奇,但更多的只是巧合。等到楊父回來以後,她就把這事跟丈夫提了。
“那小子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遇到過靠譜的人了?”楊父對自家兒子的智商完全不抱希望,所以聽完老婆的話以後,他的態度有些不以為然,“而且那個高人多大,二十歲左右?我們帝都那幾位真正的高人,誰不是已經花甲之年?他們名下能出師的徒弟,也都有三四十歲了,難道這些人的本領,比不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毛頭小伙子?”
“再說了,真正的高人在大街上都能隨隨便便碰上,還能算什麼高人?”楊父擺了擺手,“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騙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濤濤還跟我說,要請這位年輕大師來我們家看風水,要不我跟他說,這事就算了”楊母心裡有些猶豫,兒子難得想幫家裡做點事,雖然找的大師不靠譜,但是這份心意還是好的。直接跟他說大師不靠譜,家裡不準備請他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我們不僅要請他來,還要客氣熱qíng地招待他,”楊父哼了一聲,“我就要讓他明白自己究竟請的是個什麼樣的騙子,免得以後再上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當。”
被人主動騙,他忍忍也就過去了,他兒子這種行為,壓根就是自己送上門讓人騙,他這個做老子的,心裡能高興得起來才奇怪。
“吃一塹長一智,只有被事實打了臉,他才能長腦子,”楊父深恨自己當初太溺愛孩子,把他養成不動腦子的xing格,現在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
“這樣好嗎?”楊母有些捨不得兒子被這麼打臉。
“慈母多敗兒!”
“你說什麼呢?”楊母眉頭一豎,一巴掌呼在楊父胳膊上,“教育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嗎?這會兒孩子有了缺點,就往我身上推,你咋這麼能呢?!”
楊父摸著自己被呼疼的胳膊,默默縮頭,不敢再廢話。
祁晏接到楊濤的電話時,正開著電腦跟人下副本,隊裡有兩個近攻是傻bī,亂用技能引得BOSS群爆,害得整個團隊倒下大半。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直接退出團隊,用了一張定位符回到主城,才注意到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來電人是陌生號碼,祁晏看了兩眼,沒有回撥過去。
不過很快對方又打了過來,祁晏接起來以後,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幾天前遇到的雜毛小青年。
“好,到時候我一定會登門拜訪。”祁晏掛掉電話以後,把手機往沙發一扔 ,“生意主動送上門了。”
他大學的專業是金融管理,實際上他本人對這塊完全不感興趣,相比之下,他跟喜歡給人算命,看風水。老頭子去世前,曾讓他立下誓言,未滿十八歲以前,不能給人看風水,更不能改風水。
現在他已經成年,還莫名其妙的多了項ròu眼觀氣的本領,命運註定他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而且……
他知道老頭子內心裡,還是很希望他能繼成衣缽的。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子有一身本領,卻待在偏遠的小縣城裡。但是到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作為老頭子的養子兼徒弟,他不會讓老頭子的傳承就這麼斷掉。
走到老頭子照片前,祁晏給他上了一炷香,笑嘻嘻道:“老頭子,你老就安心待在天上看著吧。”
照片上的老人戴著青帽,瘦削的臉上,一雙溫和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祁晏輕笑一聲,拉開遮住窗戶的帘子,頓時月光傾瀉而來,把他的臉襯得晶瑩透亮。
在別人的眼裡,窗外的景色是一幅美麗的夜景,但是在祁晏眼裡,這裡冒著紫金兩色之氣的繁榮都市。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叫我尾氣攻就算了,百合是什麼鬼?
第6章 大師!
“大師,這邊請。”楊父親自接待了這位兒子口中的高人,楊濤在一邊根本連嘴都cha不上。
祁晏看了眼楊父,笑而不語的跟上,目光看了眼楊家別墅花圃里的玫瑰叢,那裡玫瑰茂盛,間有雜糙混跡期間,不顯雜亂,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大師,您看要不要先喝杯茶再……”
“不必,”祁晏把手背在身後,表qíng有些淡淡,“我看完就走。”這位楊先生的態度看似熱qíng,但是祁晏感覺得到,這個人打心底里根本沒看得起他。
他沒必要陪著別人做戲,有話直接說更慡快。
沒有想到這位假冒大師如此耿直,楊父表qíng一愣,扭頭見兒子似乎想要開口說話,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笑容滿面對祁晏道,“那怎麼好意思,您專程來寒舍一趟,怎麼能連一杯水都不喝。”
“楊先生不必客氣,我輩之人不講究這些客套。”祁晏態度仍舊十分平和,他指了指大門口旁邊的噴泉,“此處應是通風向陽之處,有噴泉在這,並不能起到聚水為財的效果,反而會阻塞運勢。大事上雖不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是做事的時候容易一波三折,影響效率。”
楊父看了眼自己花大價錢修好的噴泉,忍不住回想自己這兩年搬進這個新別墅後的運勢,好像真的比以前要費事不少?
不對,不對,這肯定是騙子的心理暗示,他要穩住。
楊家大門比起王航家,就顯得花哨多了,朱紅色鍍金大門,給人一種qiáng烈的視覺衝擊力,還有門上仰頭長嘯的鳥類,是孔雀還是鳳凰?
“楊先生家運勢雖好,可是須知禍從口出的道理。若是遇到一般人還好,如果遇到運勢比你們還旺的人家,好運也只會變厄運。”祁晏轉頭看向站在楊父身邊的楊濤,“口下積德,方才有後福,這大門跟嘴巴一起改了吧。”
連著被祁晏指出兩處不好的地方,楊先生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但是奇異的是,他內心深處,再也堅定不了剛才的懷疑心態。楊濤這個孩子,有多不會說話,他這兒當爸爸的,心裡十分清楚。正因為兒子這張嘴,外面的人對他評價一直不太好,害得他這個做爸爸的也處處沒臉,箇中心酸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想到這,他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哪知道自家兒子卻滿臉崇拜的看著前面那個娃娃臉大師,他心裡這口氣更堵了。
走進大門,楊家的裝修風格更是一言難盡,顯然從未請專業風水先生看過,氣流雜亂,毫無通運一說。
楊父見祁晏走進大門後,就站著不動了,忍不住在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這位又要挑毛病了。
然而祁晏參觀完整個客廳後,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多看了幾眼他們牆上掛著的“名畫”。楊父面色有些尷尬,他自己心裡清楚,這些名畫大部分是為了充面子掛的贗品,真品只有一兩件,還都是不太出名的作品。
“大師,我們再去樓上看看。”
楊父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正在接受老師檢查作業的小學生,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樓梯是仿歐式的旋轉樓梯,整體效果金碧輝煌,拍豪門劇時常用的那種酒店風格。轉角處還放著一個碩大的落地青花瓶,高度幾乎與他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持平。
“大師,這是我在一個拍賣場買的,四十五萬,你覺得怎麼樣?”楊父覺得,自己終於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祁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瓶,仍舊笑而不語,只是矜持的微微頷首,只是動作幅度實在太小,小得讓楊父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楊父帶他去主臥,打開門他就開到牆角處放著的仿古式搖擺大鐘,紅木外殼,上面還雕著複雜的花紋。大鐘的對面,放著歐式梳妝檯,台子上放著幾個沒有上鎖的首飾收納盒,看得出女主人應該有不少的首飾,並且對待首飾的態度非常的隨意。
不過從這個屋裡的氣場來看,女主人應該是個積下善德之人。
隨後楊父又領他看了其他的房間,從頭到尾祁晏都沒有說幾句話。三人回到客廳後,祁晏在奢華的沙發上坐下,直接道:“楊先生似乎並不太信風水一說?”
楊父笑著打哈哈道:“大師您這是開玩笑,若是不信,我又怎麼會專程請你到寒舍來?”
“你如果相信風水,又怎麼會把搖擺大鐘鄰chuáng而放,把梳妝鏡對著chuáng頭?”祁晏輕聲一笑,“楊先生近來身體如何?”
楊父臉上的笑意一僵,近兩年來他大病沒有,但是經常頭痛發燒,晚上睡覺還經常做噩夢,這段時間更是嚴重,不僅睡不好,脫髮的現象也越來越明顯,他只當是工作壓力案太大,壓根沒往其他方面想。
“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是我家裡風水不對?”
“你怎麼會這麼想?”祁晏挑了挑眉,“我只是覺得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多休息。”
楊父:……
“大師,大師,”楊濤終於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那您給我們說說,我們家風水有哪些不對的地方”
“你們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真話,真話,您儘管說,我們絕對改,一定改。”
“楊先生與尊夫人的感qíng應該很好,尊夫人xing格堅定,快人快語,在工作上對楊先生也幫助頗多,對嗎?”祁晏見楊先生連連點頭後繼續道,“尊夫人就像是你們院子裡的那叢玫瑰,茂盛卻又自由,我建議楊先生不要動那叢玫瑰花,平時只需要修剪一下就好,不要大動。至於門前的那個噴泉,最好把它給填了,大門外不要有東西阻擋,這樣既通風又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