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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叔死了,心臟病發作搶救無效,死了。”
祁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嗯了一聲。之前暈倒的兩個人早已經醒了過來,只是躺在地上不敢動,現在見祁晏在接電話,爬起來拔腿就跑。
“唰唰!”
兩道符紙飛到他們後背上,他們的臉重重撞在了地上。
祁晏低頭看了眼自己扔符的手,自從經歷過王鄉鎮的九死一生後,他身上的靈力就又厲害了很多。
“我之前就想問你了。”
“問什麼?”祁晏把手cha在褲兜里,在心底嘆了口氣。
“我爸媽還有未婚妻的死,是不是跟羅叔有關?”
祁晏深吸了一口氣:“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老大聲音才再次傳出來:“你真的會那些道門法術?”
祁晏嗤笑一聲,半當真半開玩笑道:“會不會有什麼重要,信什麼不要信迷信,相信什麼不如相信科學。”
“對,你說得對。”老大語氣輕鬆了不少,“那你到家後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趙志成火急火燎的帶著隊友往事發地趕,可是越著急帝都的jiāo通就越nüè心,堵得車子壓根過不了。最後實在沒辦法,他們只能把警報器放在了車頂,一路呼嘯著往前趕。
結果車還沒到,祁晏的電話就先到了。
“趙隊長,人已經抓住了,你記得多安排幾輛車過來把犯人給帶走。”
趙志成:???
第96章 為人民服務
“祁大師,你有沒有受傷?”趙志成愣了片刻,拉開車門跑到祁晏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這些人是那個組織的?”
祁晏把腳邊的鋼管扔踢遠一點,“我這個屬於正當防衛,不算犯法吧?”
不,您這是防衛過當……
不過趙志成沒敢把這話說出口,只是叫人把地上這些人銬起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些倒在地上的人都有些不正常,直挺挺躺著像殭屍一樣。
“沒事,你們把人帶回去,兩個小時候後自動恢復正常。”反正來的都是特殊小組的人,他也懶得掩飾自己的能力,這些人僵著就讓他們僵著,反正嘴巴能說話就行。
趙志成很識趣的沒有問祁大師能不能解開,與其他同事一起把這些人抬上了車。
“祁大師,這次多虧有你們,我們才能抓住這群喪心病狂的人,”趙志成內心有些激動,他們一直找不到背後主使人,現在把這些爪牙抓住了,不愁撬不出消息來。
“打鐵要趁熱,如果一直沒有問出什麼消息,他們背後的組織可能會心生警覺進行人員轉移。”趙志成想到這,心裡又有些發愁,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該怎麼把話問出來呢?
祁晏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需要我幫忙嗎?”
“那實在是太好了。”趙志成心中大喜,祁大師願意開這個口,肯定是因為他有辦法,“熱烈歡迎您來幫助我們。”內心一激動,就忍不住用上了敬稱。
“沒有什麼好謝的,因為我也是華夏人。”祁晏對趙志成笑了笑,走到趙力開的車旁邊,敲了敲主駕駛座位窗戶。
“祁先生,”以前有過一次忽然打不開車門跟車窗的經歷,趙力再次經歷這種詭異事件,顯得比特殊小組成員還要淡定一些,前提是要忽略他看向祁晏時,那更加敬畏的眼神,“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趙哥,你說話怎麼也這麼文縐縐了?”祁晏把手cha在褲兜里,語氣輕鬆道,“我要跟國安局的同志辦一點事,你幫我回去跟岑伯父說一聲,今晚我就不過去了。”
趙力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幾個人,知道涉及這些機密的事qíng他不能問,點頭道:“好的,祁先生,請注意安全。”
祁晏笑了笑:“你路上小心。”
特殊小組的人來了不少,很快現場收拾得gāngān淨淨,祁晏上了趙志成坐的那輛車,出巷口的時候,他下了一趟車,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畫著奇怪紋路的小石頭。
“祁大師,這是什麼?”趙志成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是陣法石,可以迷惑人的視覺,”祁晏把這把石頭給了趙志成,“古籍上對這類陣法有過記載,姜尚、諸葛先生都是陣法高手,他們利用陣法束敵於無形,大敗敵軍。這條巷子裡剛才一直沒有其他車輛進來,就是有人在巷口擺下了這種簡單陣法,讓他們下意識避開了這個路口。”
“如果有天生靈氣比較qiáng的普通人無意闖進來怎麼辦?”趙志成把這捧石頭小心裝起來,準備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你聽說鬼打牆沒有?”
趙志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反派很傷心,他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排好的罐頭,被整整齊齊的扔在車裡,腦袋時不時撞到車壁上,疼得他們眼淚花都出來了。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們疼得鑽心也不能動一下,摸一下受傷的地方。
這種折磨方式,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
特殊小組的辦公室在國安局六樓,大半夜的也沒有多少人在樓里,所以也沒幾個人看到特殊小組成員抬“屍體”的行為,不然大晚上的還挺恐怖。
一進門,這十二個犯人全身上下就被用金屬探測儀檢查了一遍,最後被帶進旁邊的房間裡換上了特殊小組提供的衣服,不讓任何可疑的東西帶進去。
這十二個人發現,在換衣服這個瞬間,他們全身能動了,但是想到門外的那個惡魔,他們也不敢隨便亂動,老老實實的換好衣服,戴上手銬排成一排被帶進了問詢室。
問詢室很gān淨,沒有封建時代的各種刑具,白淨的牆,一塵不染的地板,還有牆上那嚴肅莊重的國徽,讓這十二個人心裡鬆口氣之餘,竟不好意思去盯牆上的國徽,只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看。
問詢室除了祁晏以外,還有三個特殊小組的人。問詢開始後,是慣例的嫌疑人身份問答,這個環節祁晏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得出,這裡面很多人都在撒謊,他們那些身份證號也應該是假的。
不過祁晏對他們真實身份不感興趣,等這些人含含糊糊不願意配合特殊小組的工作以後,才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發出嘭的一聲。
看到祁晏這個動作,大部分嫌疑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臉色,因為祁晏給他們的心裡創傷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們看到祁晏突然變臉,整個人都被恐怖支配了。
“你們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雙方都心知肚明,不過這些我也不感興趣,”祁晏挑了挑眉,“我們想要知道的是你們組織的據點,或者說你們的上級是誰。”
“這位先生,您在說什麼,我們不太明白,”一個小平頭縮著肩膀道,“我們只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教訓你一頓而已,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這叫亂用死刑。”
聽到這話,祁晏嗤笑出聲:“你們也知道這是法治社會,那還敢拿管制刀具來襲擊我?”
“我們是小混混,打群架最多也就拘留幾天,你們憑什麼把我們關到這裡來?”小平頭打定死也不承認的主意,所以故意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就是不承認他們身後有什麼組織。
“你不說?”祁晏懶得跟這種人鬥嘴,直接甩了一張符紙到小平頭臉上,小平頭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
剩下的十一個人看到這個場面,瞬間又想起全身無法動彈的恐懼感,頓時噤若寒蟬。
“祁大師,我們上面有規定,不能對人進行bào力問話,您看這……”趙志成覺得祁大師現在的氣場,有一點可怕。
“我用武力了嗎?”祁晏攤了攤手,“就是不小心有張紙沾到他臉上,他膽子小嚇暈了而已。”祁晏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平頭,“這個病可能有些嚴重,一不小心後半輩子都會這樣癱瘓一輩子,還是給他叫救護車吧。”
趙志成:……
嚴格算起來,這還真算不上bào力審訊。他心裡有了底,對身邊的同事道,“去叫救護車,年紀輕輕就癱瘓了,也是可憐。”
“嗬嗬……”小平頭從喉嚨里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可是他嗓子就像是失去效用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大師的手段嗎?!
剩下的十一個人看得全身發涼,他們走上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不得善終的準備,可是他們不怕死,不代表他們想一輩子口不能言,全身不能動彈過完下半輩子。
剛才那麼短短一段時間,他們都覺得度秒如年,又怎麼能忍受幾十年?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活不好,成為一個頭腦清醒的活死人。
凌晨兩點,某個高檔別墅小區無聲無息地被武警官兵包圍起來,小區里沉浸在睡夢中的人們還不知道,他們小區里某幾戶人家即將在今晚消失,再也沒有機會出現在這裡。
“祁大師,就是這裡了,”趙志成指著一棟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小別墅,“聽說頭領就在裡面。”
這個小區別墅有大有小,他們面前這棟屬於低檔型的。下屬住高檔別墅,老大卻住最低檔的,這反偵察能力還算不錯。
別墅區的人都很注重隱私,平時出門就以車代步,根本不會有多少人注意誰家來來往往有哪些人。大家都是生意人,平時來訪客人多,或者作息不規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qíng,誰會想到這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社會jīng英會是犯罪份子呢?
“先別忙著進去,這棟房子外面有陣法。”祁晏繞著房子走了幾圈,時不時扔幾塊石頭,幾張百元大鈔進去,整個現場猶如拍魔幻大片一樣,時而chuī風 ,時而風停,大半夜的看得人心裡發毛。
趙志成眼看祁晏一臉嚴肅的走向他,以為裡面的陣法太厲害沒法解決,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祁大師,怎麼了?”
“剛才你看見我扔錢了嗎?”
趙志成呆呆點頭。
“那就好,事成後除了獎金外,記得給我報銷這筆損失費。”祁晏拍了拍他的肩膀,神qíng輕鬆了很多,“陣法已經解決了,我陪你們進去抓人。”
熊大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作為“華夏傳統文化學習組”的老大,被人抓起來的時候,身上就只穿了一條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