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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有什麼用,你不是也沒說贏他們兩個?”一位鬍子花白的神父不太高興道,“憤怒並不能讓你變得更加厲害,瑞爾斯先生,你失態了。”
他們這十多個人是隊友關係,而不是上下級關係,就算瑞爾斯背後有國家撐腰,這也並不代表他們要受瑞爾斯的呵斥。在場這些人,誰不是受人尊重的大人物,哪裡受得了瑞爾斯這樣的態度。
“這個時候你們倒是嫌棄我失態了,”瑞爾斯冷笑,“諸位在國內都是令人尊敬的先生與女士,今天怎麼會被兩個年輕人弄得如此láng狽?華夏文化傳承幾千年,氣運得天獨厚,他們的龍脈我們尚未摸清楚,就已經被他們發現我們的動作。安排在華夏的那些廢物除了弄死幾個沒多大用處的年輕術士以外,什麼事都沒辦成,還被華夏控制了起來。就連我們花費大力氣請來的天師,如今也因為反噬處在昏迷狀態,就我們現在這個模樣,拿什麼來對付華夏的玄術界?”
“不,瑞爾斯,這樣的手段並不光彩,”神父搖頭道,“用yīn謀手段攻擊其他國的術士,在我看來,這種方法一點都不紳士。”
“紳士?”瑞爾斯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樣往神父身上扔,“這種時候你還講究紳士風度,真是可笑。”
華夏都要踩到他們頭頂上去了,還要講究紳士。往上數幾百年,誰也不是什麼紳士,到了這會倒是記得所謂的紳士風度了。
室內眾人安靜下來,他們有贊同瑞爾斯的,也有覺得這種做法不太好的,不過事qíng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吵下去也沒有意義。今天這場討論會上,華夏那邊的人明顯非常針對他們,讓他們丟盡了臉面。
他們心裡這口氣,到現在還沒散開呢。
也不知道華夏人怎麼那麼會引經據典,不僅拿華夏歷史上的事跡舉例,連他們國家那些歷史過往也了解得一清二楚,難道他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在背各個國家的歷史?
在這一點上,華夏人總是這麼神奇。
“一天後就是斗法會了,”瑞爾斯目光掃過屋內的諸位隊友,“我們要對付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個叫祁晏的華夏術士,據說是華夏年輕一輩十分有前途的術士,我們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要廢了他的本領。”
“可是……”神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瑞爾斯打斷了。
“沒有可是,”瑞爾斯一臉的狠厲,“為了我們的國王,為了我們的國民。諸位,我們必須這麼做。”
“好、好吧,”屋內沉默許久後,終於有人出聲,“萬一我們鬥不過他怎麼辦?”
“諸位可都是非常厲害的術士,怎麼會拿一個年輕人沒辦法?”瑞爾斯差點沒被這些人氣笑,“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也沒臉回去面見國王陛下了。”
在瑞爾斯看來,叫祁晏的術士確實有幾分本事,不過也只是年輕術士一輩比較優秀的那種而已,等到了比試的時候,萬一出現個不湊巧的意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qíng。到時候大不了他們賠償一筆損失費,能毀掉華夏術士界下代希望之一,就算花一筆錢,也不算虧。
接下來的一天,各國代表都沒有四處亂走,而是留在房間裡討論各種策略。祁晏作為華夏代表團里最年輕的術士,按理說應該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但是由於他師門不凡,就連師傅也是曾經轟動全國的大人物,而他自己也能力不凡,所以已經成了華夏代表團的主力之一。
“羅杉國這一次,肯定會趁機針對我們,祁大師有可能是他們的主要攻擊對象,”趙大師看了眼祁晏,“我那裡有幾樣隨手攜帶的防禦法器,祁大師如果不嫌棄,明天法斗會還是帶上好。”
其他大師也紛紛表示,願意把自己的防禦法器借給祁晏使用。
“諸位大師的好意我心領,只是在座各位前輩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師,羅杉國野心勃勃,又怎麼會不盯著你們?”祁晏朝這些大師感激一笑,“晚輩這次來,同樣也帶了防禦法器,只是我畢竟經驗不足,明天還請各位大師多多提醒我。”
大師們並沒有因為祁晏拒絕感到氣惱,反而覺得祁晏想得很貼心,他們彼此討論了一番後,覺得祁晏這樣打算也對,如果他們這些老傢伙自己都護不住,又怎麼來護住這些後輩?
“那明天我們就這樣……再這樣。”眾人湊在一塊,終於制定好了一個計劃出來。
祁晏回到房間,見岑柏鶴又在看文件,他走到他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語帶愧疚道:“本來我是想跟你在這座島上好好玩一玩,哪知道事qíng這麼多,讓你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是不是很無聊?”
“別多想,”岑柏鶴轉頭伸手摸了摸祁晏的頭,笑著道,“這裡空氣很好,我處理起文件來都jīng神多了。再說了,正事為重,等jiāo流會結束後,我們再慢慢玩兩天。”
“好,”祁晏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腦袋在他的頸間蹭了蹭,“到時候我們去抓螃蟹,再找點海鮮什麼的,讓廚師幫我們加工慢慢吃。”
“行,”岑柏鶴溫柔地吻了吻他的發頂,“能陪著你出來,讓所有玄術界大師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心裡很高興。”
“真的?”祁晏笑眯眯地捏岑柏鶴耳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捏岑柏鶴耳朵,因為他的耳朵溫溫軟軟的,稍微捏一下還會紅紅的,跟他本人特別的反差萌。
“真的,”岑柏鶴握住他作亂的手,“等回去以後,我也帶你到公開的場合露面,好不好?”
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祁晏已經與他在一起了。
“你不怕我們關係公開以後,會影響公司的生意?”祁晏吃吃地笑,“不過想到帝都無數人懼怕,想要討好的岑五爺,成為了牛仔褲下之臣,我還挺有成就感的。”
“不怕,”岑柏鶴想了想,“如果生意不好,就讓哥哥姐姐養著我們,更何況你看風水算命這麼厲害,肯定不會餓著我們的。”
“於是帝都那些公子哥們以後提起你,就要變成那個吃軟飯的岑五爺了,”祁晏想到這樣的場面,莫名覺得這樣好像也挺不錯。
“我吃我男人的軟飯,不是天經地義?”岑柏鶴低頭看祁晏,“你說對不對,嗯?”
這個“嗯”說得又xing感又迷人,祁晏鼻子有些癢,把岑柏鶴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蓋,lángxing大發的撲了上去。
在如此藍顏美色面前,他如果還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與喜歡的人來一場友好和諧的運動,是人間極樂般的享受,如果有比這個更享受的,那就是來兩場。
整整一下午時間,兩人都在chuáng上度過了。如果不是有電話堅持不懈的打進來,祁晏躺在被窩裡還不想動。岑柏鶴見他懶洋洋的樣子,幫他把手機拿了過來,“是你朋友的電話。”
祁晏接過手機一看,來電人顯示老三。
“老三,”他接通了電話,聲音還有些沙啞。
“哎喲,錢錢,你這聲音聽起來……不會是在哪個美人的chuáng上吧?”
祁晏看了眼岑柏鶴,笑著道:“對,在一個白富美的chuáng上。”
“真的假的?錢錢啊,你這日子過得可真是舒適,也不知道哪樣的美人能把你給拖上chuáng,”王航頓時激動起來,“jiāo了女朋友也不跟我們說,這就不厚道了啊,找時間我們幾個一起吃頓飯唄。”
“行啊,”祁晏笑眯眯的摸了摸岑柏鶴的鎖骨,“過段時間約個日子一起吃頓飯,我請客。”
“當然是你請客,到時候記得把美人也帶上。”王航直接道,“如果美人不來,你也別來了。”他想看的是錢錢女友,又不是錢錢。
祁晏拿眼去瞄岑柏鶴,岑柏鶴笑著點了點頭,順便趁機在他臉上偷了一個吻。
把這張不老實的臉推到一邊,祁晏對手機里道,“好,等我回來就帶他來見你。”
“你現在不在帝都?”王航想起祁晏那身本事,也沒有問祁晏現在在哪裡,“我還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呢。”
“什麼事?”祁晏整個人都靠在了岑柏鶴身上,心qíng很好道,“算命、看風水還是尋龍點xué?”
“咳咳,確實是想找你幫忙看下yīn宅風水,”王航也不跟祁晏客氣,直接道,“我媽那邊的親戚家中長輩過世,老人臨死前想要晚輩把她送回老家安葬。現在人已經火化了,骨灰盒還擺在靈堂上。那邊想要請一位有真本事的風水大師幫著看看,費用什麼的一切都好談,我就想著這事jiāo給誰辦,也不如你辦讓人放心。所以就想來問問,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幫著跑一趟。”
祁晏知道王航是好意,覺得把錢給別人賺了還不如給自家兄弟賺,他想了想,便道,“最近幾天我可能沒有時間,如果你的親戚沒有意見的話,十天後我可以陪他們走一趟。”
“行,這個沒問題,”王航笑嘻嘻道,“這家人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到時候你該宰的時候就宰,千萬別跟我客氣,也不要講什麼友qíng價,你從他手裡賺錢越多,我越高興。”
“這是你親戚還是你仇人呢?”祁晏覺得王航這語氣,怎麼也不像是為親戚分憂的態度。
“也算不上仇人,反正就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王航想到祁晏身邊還有一個美人,便道,“行了,我也不打擾你跟美人相處了,萬一冷落美人讓她不高興,我就罪過咯,帝都見啊,拜拜。”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祁晏把手機讓到一邊,朝岑柏鶴勾了勾手指:“美人,還不過來伺候爺?”
岑柏鶴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那請問爺要我怎麼伺候?”
“chuī拉彈唱什麼的,會什麼來什麼,”祁晏被岑柏鶴嘴裡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朵有些發癢,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你離我遠一點。”
岑柏鶴食指在他腰間彈了彈,臉上露出笑容:“是這樣彈的嗎?嗯?”
祁晏忍不住捂耳朵,這種xing感的聲音,真是要命了。
他終於明天古代為什麼有君王從此不早朝了,這種色誘,簡直讓人把持不住啊!他如果當皇帝,遇到柏鶴這樣的寵妃,沒準早就亡國了。
柏鶴寵妃笑一笑,從此錢錢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