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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求的,”被老婆這麼chuī捧著,劉順非常的受用,他輕哼一聲,“外面都傳岑五爺身體不好,能不能活過三十五都不知道。岑家老爺子那麼寵愛這個小兒子,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你說的意思是……”劉順老婆輕掩紅唇,“他們家想請大師改命?”

    “誰知道呢,”劉順嘲諷笑道,“地位再高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享受不了。”說這句話時,他全然忘記自己剛才在岑柏鶴面前點頭哈腰的模樣。

    劉順老婆撲進他懷裡,嬌笑道:“對,我看那岑五爺病怏怏的模樣,也不像是長壽的人,還不如老公你厲害。”

    被老婆哄得心花怒放,劉順得意的攬住她的肩,往自己的車走去。

    “老闆,錢已經轉到祁大師戶頭了,”助理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剛才公司的經理打電話過來,說公司出了點問題……”

    “你們都回公司去上班,”劉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是。”助理看了眼劉順身邊漂亮的老闆夫人,與其他幾位高層上了另一輛車。

    “錢錢。”岑柏鶴看著祁晏脫下身上濕透的衣服,換上他放在車裡備用的白襯衫,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但是眼角餘光仍舊不小心瞥到了他半截露出來的腰。

    “怎麼了?”祁晏扭頭看向他,露出白皙緊緻的胸膛。見岑柏鶴一臉不自在的樣子,祁晏一邊笑一邊扣衣扣,“柏鶴,你大學的時候,肯定沒有住學校寢室。”

    “你怎麼知道?”岑柏鶴視線落在祁晏的鎖骨上,感覺自己呼吸都快要不自在起來。

    “因為你如果住校的話,肯定就看習慣同學躲在寢室里光膀子的模樣,”祁晏笑嘻嘻道,“不過像你這樣有著良好教養的人,恐怕就在自己家,也不會光膀子。”

    岑柏鶴想到祁晏與幾個陌生男孩子光膀子的模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皺著眉搖頭:“沒。”

    “我就知道,”祁晏甩了甩袖子,因為他比岑柏鶴矮一點,所以這件襯衫穿在他身上有一點偏大,“小時候我住的地方沒空調,我跟老頭子就穿著大漢杉,坐在觀里的大樹下納涼吃西瓜,毫無形象可言。”

    “你小時候住的道觀是什麼樣的?”岑柏鶴有些好奇祁晏小時候居住過的地方。

    “又小又破,我十三歲那年,道觀就被拆了,”祁晏也是到那個時候才知道,他師傅竟然沒有道士資格證,是個不被官方承認的假道士,“所以現在想要帶你去看看,都不行了。”

    儘管祁晏語氣很平靜,但是岑柏鶴仍聽出了幾分失落,他有些可惜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現在全國經濟都發展起來,我們那個破道觀被拆也不意外,”祁晏用脫下來的髒衣服擦了擦頭髮,“不過老頭子去世前,竟然給我在帝都買了一套房子,這挺讓我意外的。”

    岑柏鶴隱隱覺得祁晏這個師傅可能不簡單,因為一個沒有真本事的道士培養不出這麼厲害的錢錢。但是他卻很聰明的不提這些,而是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開口?”

    “你考試的時候作弊難道還當著老師的面說出來?”祁晏打了個噴嚏,“功德與生氣對你來說是好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剛說完,手機簡訊提示音響起,他打開看了一眼,原來是劉順轉的錢到帳了。

    “把你的銀行帳號告訴我。”

    “要帳號做什麼?”

    “分贓啊。”祁晏把手機簡訊給岑柏鶴看了一眼,“劉順轉給我二百六十萬,我捐六十萬給公益平台,剩下的兩百萬我分你八十萬,我剛才出的力多,要多分一點。”

    岑柏鶴聞言啞然失笑,“不用了,這些錢你留著就好。”

    “親兄弟明算帳,”祁晏斜睨他一眼,“我知道你有錢,但是該分給你的錢還是不能少的。”

    前排的保鏢忍不住在內心吐槽:平時你跟五少蹭大餐的時候,也沒見你付帳呀。

    最後祁晏還是堅持把這筆“勞務費”轉到了岑柏鶴的帳戶里,對於岑柏鶴而言,八十萬幾乎不值得一提,可是看到錢錢一本正經低頭轉帳的樣子,他卻覺得自己比賺了八千萬還要高興。

    轉完帳,祁晏開玩笑般的拍了拍岑柏鶴的肩,“以後跟著我好好gān,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岑柏鶴微笑著看著他,深邃的眼中滿是溫柔:“好。”

    “老闆,”副駕駛位的保鏢突然道,“剛傳來消息,劉順與他夫人出綠蘿小區不久後就出了事,現在正送往醫院搶救。”

    岑柏鶴眉梢微皺,“我知道了。”

    “祁大師,您剛才不是去看了風水嗎,怎麼會……”保鏢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一開始就說了,只是替他解決小區的問題,又沒有說幫著解決他自身問題。”祁晏垂下眼瞼,語氣有些冷淡,“他這輩子犯那麼多惡,上輩子又沒有積過福,難道還想壽終正寢?”

    作者有話要說:錢錢:放心,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因為我會閉著眼睛。

    第43章 這事可能是人為

    劉順此人壞事做盡,他出車禍的消傳出去以後,不少人在背後罵一聲活該。甚至連微博都有人爆料,說某房地產公司老闆出了車禍,而且是跟他第二任老婆在一起出的。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閒得無聊的人,這個消息出去以後,很快就有人扒出這個房地產老闆姓甚名誰,做過哪些缺德事,婚內與哪些人有染。這些扒出來的內容,讓無數網友大開眼界,說這對人渣做的事qíng,肯定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才會讓他們在一條平坦無轉彎的地方出車禍。

    還有人心疼劉順的原配與孩子,開始計算劉順死後,他的孩子能拿到多少遺產。對於民眾來說,這樣的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不知道是群眾的jīng神能力太過qiáng大,還是劉順真的該死,他被緊急搶救過來以後,本來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期,哪知道當天晚上他就無聲無息死了。經過醫生檢查,他是被什麼東西嗆死的。

    但是劉順被送進醫院後,不僅不能進食,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又怎麼會被嗆死?

    劉順父母不服,覺得肯定是有人害了自己兒子,於是報了警。

    法醫解剖了劉順的屍體,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位或許是被自己口水嗆死的。

    對於劉順父母來說,他們怎麼也接受不了警方的這種說法,於是沒事就在派出所或者醫院大門口撒潑打滾,甚至揚言說是兒子前妻害的自己兒子,他們的孫子不能跟著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他們要討回孫子的撫養權。

    只可惜劉順做下的那些缺德事早被網友扒得一gān二淨,所以不管他們怎麼鬧,也得不到大家半分同qíng。得知這對老夫妻竟然要搶撫養權的時候,網友們都炸了。

    兒子拋棄妻子時他們沒有站出來,兒子行兇作惡時他們沒有站出來,現在兒子死了,他們終於想起沒人給他們養老送終,沒孝子賢孫在他們靈前摔盆捧牌位了。

    再無賴的人在群眾的力量面前都會變得渺小,最後劉順父母終於忍受不了流言蜚語,灰溜溜地趕回老家,為他們的兒子安排葬禮去了。至於那個躺在醫院裡的漂亮兒媳婦,他們壓根沒有去看一眼。

    劉順的死亡並沒有給太多人生活帶來改變,他死去唯一的價值,就是讓無聊的網友看了一場熱鬧,讓女孩子明白男人渣起來的時候,究竟會有多麼的禽shòu。他名下的產業被人瓜分,投資的娛樂圈作品又找到了新的投資人,仿佛他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有些人活著不如死了,然而即便他死了也無人惦記,只會大快人心。

    祁晏看著手機里的推送消息,點開一看,果然是有關劉順的。這篇新聞稿的記者文筆十分感染力,雖然沒有罵劉順一個字,但是字裡行間卻寫滿了人渣。

    華夏人對死者向來敬重,很少出現這種死了還要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事qíng。怪只怪劉順做事太噁心,他家十八輩祖宗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他的缺德。

    把手機扔到一邊,祁晏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有關綠蘿小區的消息,果然還是前段時間那些舊消息,他之前去綠蘿小區改風水的事qíng半點都沒有透出來。

    猜到這可能是岑柏鶴幫的忙,祁晏深覺自己帶這個小弟去蹭功德是沒錯的。

    “咣!咣!”

    聽到外面有人在狠狠砸自家大門,祁晏不急不躁地站起身,拉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還是個熟人。

    “祁晏,”瘦高個杵著拐杖,面目表qíng有些猙獰,“是不是你對我姐夫姐姐做了手腳,不然為什麼你一離開,他們就出了事?!”

    然而他這副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實在起不了什麼壓迫感,倒是他身後的幾個大漢凶神惡煞,看起來殺氣騰騰。

    瘦高個看祁晏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殺父仇人,“你是不是那個huáng臉婆派來的人?”

    祁晏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這個瘦高個,等他吼得差不多以後,才慢吞吞開口道:“上次你摔斷了一條腿,是不是摔得有些輕?”

    “你、你什麼意思?”瘦高個想起自己之前的境遇,面色陡然一白,“難道是你使的妖法,才讓我摔斷了腿?!那我姐夫的車禍是不是也跟你有關,你給我說清楚!”

    跟著瘦高個過來的幾個打手錶qíng有些怪異,看僱主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

    什麼妖法?

    “警察同志,就是這幾個人!”王大媽一個箭步從電梯裡衝出來,指著瘦高個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壯漢,“我一看他們就不是好人,現在居然好宣傳封建迷信思想,實在太可惡了!”

    她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瘸子大吼大叫著什麼妖法。

    在警察看來,就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青年被一群黑社會肌ròu男堵在家門口威脅了,再聽到亂七八糟的“妖法”,他們又懷疑這幾人與某些邪教組織有關,於是拿手銬給他們扣了一串。

    “年紀輕輕不好好讀書,腦子裡想的什麼邪魔歪道,”王大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群年輕人,“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相信什麼妖法。”

    “警察同志,這是一場誤會啊,”被扣押的打手們這才反應過來,忙解釋道,“我們只是陪僱主來見個人,沒有私闖名宅的意思,更沒有宣傳邪教思想,你們不要錯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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