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今天有人在珠寶店裡遇到過她們兩人,明天又有人在名牌包包店裡遇到她們。不管是誰巧遇兩人,都看到兩人之間親親密密宛如母女,有時候出現在她們後面拎包的常時歸,反而像是個上門女婿。
原本不少人還覺得,就算寧西嫁進了常家,也不會受到婆婆的待見。要知道常時歸的母親可是出身豪門,哪會看得上寒門出來的兒媳婦?當然,也有人認為陶家家教良好,就算陶慧雪這個婆婆不太喜歡寧西這個兒媳,也絕對不會太刻薄,因為這是她個人的修養問題。
結果事實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原來陶慧雪是真的很喜歡寧西這個兒媳,之前她接受媒體採訪時說的那些,竟然全都是真心話。
寧西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竟然把別人不敢想的事qíng,都做到了?
演什麼電視劇,什麼劇火,演什麼電影,什麼就票房大爆,她的人生是自帶金手指嗎?
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的寧西,壓根就沒有心思去看媒體說了什麼。因為她太忙了,忙著買買買,吃吃吃,還有美容,逛街、與常時歸去見一些親人,實在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了。
這一次新年是她八年來最忙的一個年,可是她卻過得很開心,因為今年終於不是她一個人了。
電視裡放著chūn節聯歡晚會,窗外時不時有煙花盛開,亮如白晝。陶慧雪在吃完年夜飯後,就以躺被窩裡看電視比較舒服的理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常時歸與寧西兩個人。
“chūn晚一年比一年沒意思,”寧西靠著常時歸坐著,整個人懶洋洋的我在沙發里,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不過年夜裡沒有chūn晚,又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常時歸笑著聽她吐槽chūn晚節目,把剝好的無花果放到她手裡,“我聽張青雲說,今年有電視台邀請你去參加跨年演唱會,你怎麼拒絕了?”
“我每年上節目的機會有很多,但是每年chūn節就只有一個,”寧西挑眉,“今年是我跟你在一起過的第一個chūn節,你真想我去電視台?”
常時歸笑而不語,但是寧西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舍。
時針不知不覺走到了十二點,窗外的煙花像是約好了一般,四面八方都開始盛開一朵朵絢爛的焰火,美得不似人間。
寧西從沙發上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世界,轉頭對沙發上的常時歸道,“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常時歸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寧西竟然還記得這件事,他以為那時候的自己,在她心裡根本毫無地位。
“去年的煙火很漂亮,但是今年的更美。”她看著窗外美麗的世界,輕聲笑開了。
“西西……”常時歸走到她身後,輕輕把她擁進懷裡,xing感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開chūn後,我們就結婚吧。”
寧西把頭往後仰了仰,靠在了他的肩頭。
chūn暖時節,百花盛開,婚禮舉辦在那個時候,一定會很漂亮。
“好呀。”
常時歸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西西,我愛你。”
有人說,“我愛你”三個字不值錢,就算嘴裡說著“我愛你”的人,也不一定真的愛著你。可是當一個人真正愛著一個人時,又怎麼會不說這三個字呢?
有些話永遠不會變得新穎創新,但是它也永遠不會過時。
chūn節在熱熱鬧鬧中結束,當大家剛從節日的氛圍中走出來的時候,陶敏亞與蔣遠鵬終於把婚離得gāngān淨淨,並且還拿到足夠的補償。然而蔣家的霉運並沒有到此結束,半個月後,蔣洪凱因為醉駕致人死亡、肇事逃逸、讓人頂包、雇兇殺人等種種惡劣行為,最終判了死刑。
不少豪門出身的人得知蔣洪凱落得這個下場以後,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事如果不是鬧得這麼大,全國上下都盯著,蔣洪凱在蔣家的運作下,也許最多就判個終身監禁或者死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命都保不住。
風光了大半輩子,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最後卻栽在了一個年輕小演員手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不信抬頭看,蒼天繞得過誰?
人只要做了惡,早晚就會有露餡的一天。
五月,正是溫暖的時節,寧西與常時歸的婚禮,即將在一個美麗的湖邊舉行。
因為她沒有父母,也沒有靠譜的長輩,最後陪伴她入場的是與她亦師亦友的張益民老先生。
純白的婚紗上,鑲滿了華麗的鑽石,每走一步,都會在陽光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然而比鑽石更耀眼的,卻是新郎與新娘臉上的微笑。
她在紅毯這頭,他在紅毯那頭,雖然隔著距離,但是眼神早已經纏繞在一起。
現場沒有媒體記者,但是受邀前來觀禮的觀眾卻紛紛舉起了手機,拍攝著兩人即將牽手的畫面。
“西西,”常時歸大跨步走到寧西面前,伸出了自己溫暖的手掌。
張益民看著這兩個年輕人,臉上露出祝福的微笑,然後緩緩地緩緩地把寧西的手,放入了常時歸的掌心。
“祝你們攜手一生,恩愛不離。”
真正的愛,永遠不會錯過,即使相隔八年,相隔千山萬水,終究還會有相遇的一天。
第104章 番外一
“朱茉莉,有人來看你了!”
在電子fèng紉機上做衣服的朱茉莉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先是愣了幾秒後,才關掉電子fèng紉機開關,有些茫然麻木的對獄警鞠了一躬,跟在獄警身後往外走。
在監獄裡待了幾個月,沒有了各種護膚品,沒有專業的化妝團隊、造型設計,朱茉莉整個人就像是蒙上灰塵的舊珍珠,再也不復往日的光彩。
她走到會面室里,看著玻璃牆外面色憔悴的父母,走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掛在牆上的通話器。
“茉莉。”
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失真,她看著外面未語先泣的母親,沉默著沒有出聲。
“茉莉,你先在裡面熬一熬,還有半年你就能出來了,”或許是怕女兒看著自己的樣子難受,朱母擦去臉上的眼淚,“上個月我給你送來的被子蓋著還合適嗎?”
朱茉莉點了點頭:“媽,你別擔心我,我沒事。”
她的罪名不重,加上表現良好,最後只判了兩年的勞動改造。平時就做些手工活什麼的,周末還有休息時間,吃得雖然不jīng致,但是肯定管飽。事qíng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已經什麼都不想,只想等出去以後,換個身份好好過日子。
“茉莉,媽媽給你說,害了你的那個王八蛋,上個月已經被槍斃了,”朱母臉上帶著恨意,“害人不淺,死十次八次都是活該。”
聽著母親的叫罵聲,朱茉莉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因為她每次來,都會罵蔣家兄弟,她已經聽得沒有感覺了。
一年前,她還是娛樂圈裡當紅女演員,現在卻淪落為階下囚。剛開始的時候,她恨寧西,後來她又恨蔣洪凱,到了現在她只恨自己。被娛樂圈的繁華晃花了眼,連自己是誰都快要忘記了。
如果她安安心心拍戲,又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怨天怨地怨別人,最後也只能怨自己。
“蔣家兩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上個月蔣家已經申請了破產,”朱母還在說著蔣家的種種倒霉事,仿佛這樣才能讓她內心解恨一點,“外面還傳蔣遠鵬當年對自己的弟媳不軌,bī得他的弟媳自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就連他老婆都跟他離了婚,兒子也不願意理他,說明他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你說什麼?”朱茉莉表qíng一震,“你說蔣遠鵬與誰?”
“不就是你小時候,別人總說你長得像她的那個女明星嗎?叫什麼珍珍的,現在外面都在傳,陳珍珍是被蔣遠鵬bī死的,不然肯定不會自殺。”朱母仔細端詳著女兒的臉,結果只從她臉上看到了憔悴與疲倦,她看著有些心疼,“如果你不是長得像她……”
也許蔣洪凱那個王八蛋也不會看上她的女兒,後面也不會惹出那麼多的事qíng來。
後面朱母嘮嘮叨叨又說了一些話,探視時間很快就過了。她掛斷電話,回到了自己工作崗位,腦子裡還迴響著剛才聽到的內容。
蔣家破產了,蔣洪凱死了,原來蔣遠鵬對陳珍珍還有著那樣的心思,她當初為了減刑,什麼話都說過,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這麼一句胡編亂造的話也成了真。
當初她被蔣遠鵬利用,害得她被警察抓住,她對蔣遠鵬恨到了極點,所以故意讓警方覺得陳珍珍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與蔣遠鵬有染。反正死人不會說話,而活人在有些事qíng上,有嘴卻說不清。
想到這,朱茉莉忍不住笑了出來,什麼豪門貴族,什麼兄友弟恭,不過是男盜女娼,內里骯髒的齷蹉畜生罷了。她朱茉莉不是好人,蔣家兩兄弟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朱茉莉,你在笑什麼,快加緊完成今天的工作量。”獄警走過來時,見她在傻笑,出言提醒了她一句。
在這種地方還能笑得這麼開心滿足,也是難得一見了。
“今天的太陽好烈。”寧西趴在車窗上往外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沒jīng神了。她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常時歸,對方穿著一身潔白冊襯衫,整個人看起來清慡gān淨,一點也不像在過夏天。
“那我們回去?”常時歸見她趴在窗戶上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我明晚還要參加電影節,定製的服裝如果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合不合身,”寧西收回自己的目光,“所以我還是最討厭夏天。”
《父愛如山》入圍萬花獎好幾個提名,寧西獲得最佳女主角提名。以她現在的資歷,能不能得獎不重要,能提到提名,就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不過就算不能拿獎,但是走紅地毯要穿的禮服卻不能馬虎,這次寧西穿的禮服,是由常氏集團旗下服裝品牌第一設計師親自為她量身定做的禮服,為了以示對設計師的尊重,所以寧西特意自己去試衣服,而不是讓對方給自己送上門來。
到了設計師的工作設計室,寧西與常時歸得到非常熱qíng的接待,滿臉絡腮鬍的設計師看到寧西以後,兩眼放光,然後讓助理捧出了自己jīng心設計的服裝,滿含期待的讓寧西換上了。
事實證明,寧西確實很適合這套禮服,就連穩重的常時歸,都忍不住在員工面前露出了驚艷的表qíng。
至於首飾之類,兩人結婚以後,寧西首飾多得幾乎戴不過來,有些閒得無聊的網友還經常把寧西的街拍照片拿來放大,然後開始扒她身上衣服首飾包包等各種東西的價格。
最尷尬的是兩月前,她受邀參加某電視台舉辦的慈善晚會,結果有女星與她撞了衫,被眼尖的網友發現那個女星穿的是山寨裝,導致這個女星在網上被群嘲。
所以現在她如果要去參加活動,就會與關係好的女藝人提前通消息,以免出現撞衫這種qíng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