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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拉了拉身邊的胡海,“怎麼沒有人開給我們加油?”
胡海看著安亦池單純的雙眼,默然無語。
他怎麼忍心告訴這個孩子,即使是對手,也有qiáng弱之分。
高樂比起通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池:吃虧是福啊。
安某人,伸手摸小池腦袋:嗯,小池說得對。
導購員:我們最新款的一套運動裝是一···
安某人伸出爪子牽小池的手:走,我們一起去吃飯。
小池乖乖點頭。
導購員淚流滿面,喂,你們別無視我啊!
PS:感謝tf1072292006童鞋、e3e413141童鞋與2907146童鞋給我扔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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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乃大凶 ...
這麼個足球小組出線賽,不會有商家冠名直播,就連轉播也是沒有的,賽場外的休息區稀稀拉拉的坐了幾個當地的電視台記者或者一些不怎麼出名的體報記者,直到球賽開始,這些記者也沒有誰能打起jīng神來。
通達隊去年出了一個國家級球員,而現在球隊裡又有一個球員傳言即將簽約安陽,所以才來看看,不然他們也不會花費時間來看這麼一場不入流的比賽。這些記者玩的玩手機,喝的喝灌裝咖啡飲料,根本就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賽場上。
通達隊的主力球員展晉年僅二十一歲,但是已經被安陽俱樂部經理看重,傳聞安陽足球俱樂部已經向他拋出橄欖枝,這次全國各省足球隊比賽結束後,就會加入安陽俱樂部。
至於安陽俱樂部,那是國家五大足球俱樂部之一,其球員不僅球技好,而且球員們的長相也是五家俱樂部中最好的,所以每當有安陽隊的足球比賽,上座率總是很高,其中女xing球迷占了不小的比例。
搞體育的都知道,安陽俱樂部是出了名的錢多,球員素質好,容貌佳,技術好,代言的產品受眾高。這不得不讓人佩服安陽老闆的策略好,在中國如此低迷的足球市場下,還能有這樣的成績,也算是足球的一種成功了。
作為記者們關注的對象展晉此時卻覺得十分鬱悶,比賽已經進行了近十分鐘,對方的7號就像是自己的影子般,時時刻刻的出現在自己身邊,只要球到了自己腳下,那麼對方的7號就一定會幽靈般的出現,那反應快得幾乎要讓展晉懷疑對方是不是一直就跟在他的背後。
比賽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在懷疑高樂是不是在破罐子破摔,與別的球隊比賽時,對方至少要派兩三個球員盯著自己,而高樂這次卻只讓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盯著,其他球員甚至當他是空氣似的,該踢哪踢哪,該傳球傳球。
不過當比賽進行不到五分鐘,而自己腳下的球被對方抄走兩次後,展晉悟了,這個7號是高樂的秘密武器,而自己就是被秘密武器盯上的目標。
球再次傳到他的腳下,他快速的看了眼四周,7號不在,高樂其他球員離他也還有一段距離,好機會,他帶著球往對方禁區里跑,眼見高樂的球員追了上來,抬腳就準備把球往球門裡踢。
球呢?展晉愣怔的看著腳下,不過是抬了一下腳,球去哪了?!他回頭一看,對方的7號腳下帶球,跑得跟陣風似的。
“我擦,這哪來的小子,”展晉轉身追了上去,剛好要追到對方時,他看到7號隔著遠遠的距離,朝球門飛起一腳。他抬頭看去,只見足球飛得很高很高,然後擦著自己這邊守門員的耳朵飛進了球門。
他從小愛踢球,從小學踢到高中畢業,後來進了球隊進行專業訓練,自認把球還踢得不錯,但是也沒見到幾個有這樣的本事,隔著老遠把球踢得這麼高,還能讓球進門的。這個7號才多大?十六?十八?
被媒體稱為足球小將的展晉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他應該從娘胎下來就開始玩足球,也許足球與他會更親密一點。
“進球了,”一個記者抬頭剛好看到球場上一堆人在歡呼。
“通達進球了?”坐在他旁邊玩手機的記者懶洋洋的抬頭,打了一個哈欠。
“是高樂隊的7號。”這個記者有些意外,“今天高樂的運氣還真不錯。”
“不是還有七十多分鐘嗎?”玩手機的記者滿不在乎的繼續低頭玩手機,“通達這邊有個展晉呢,想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倒是坐在兩人不遠處的一個小記者抬起頭看向球場,黑框眼鏡戴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而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高樂的7號身上。
王洋是省體報的實習記者,他由傳媒大學畢業,到了省體報後也不過是做些端茶送水的事qíng,大的賽事也沒有他報導的份,就連今天這一場小小的市級足球比賽也是一個有後台的女實習生不願意來,才落在他的頭上。
展晉是今天所有記者的關注點,王洋知道,就算他報導展晉,也不會有多少人關注,而且主編給他的版面也只會是一個小角落,所有他想要找一個新穎的爆點,就算版面位置不好,也比和別人報導一樣的東西qiáng。
想到這,他舉起相機,調好焦距,對準高樂隊的七號,就在他快門按下的這一瞬間,這個七號突然飛身而起,把球踢了出去。
“咔嚓!”這個騰空的動作以及飛出的足球留在了相機里。
王洋連忙把相機移向球門,球,進了!他咔嚓按下快門,把守門員看著身後的足球,一臉迷惘表qíng也留了下來。
拍到這幾張照片,王洋心裡一陣激動,他有種直覺,這個7號,不簡單,而自己剛才拍下的照片,日後一定會有大用處,一定會有的。
上半場結束,比分踢成3比0,通達一球未進,而高樂進了三顆球,旁邊的記者紛紛搖頭,都說展晉今天的狀態不對勁,對高樂的關注度仍舊不高。
偶爾有注意到安亦池的記者,最多也就在心裡想,高樂出了一個qiáng將,只可惜這個人沒有名氣,報導了關注度也不高,於是就這麼揭過,一些人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打糙稿,《展晉是足球小將?》《通達上半場進球為零,主將展晉怎麼了?》又或者《安陽俱樂部真要簽下展晉?》這些題目在記者們腦子裡轉了又轉,只求怎麼搶眼怎麼寫。
更衣室里,展晉用毛巾捂著臉,靠著椅背一言不發,他旁邊的隊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還好吧?”
“沒事,”一把扯下臉上的毛巾扔到一邊,伸手拿過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不再說話。
“下半場你們要好好盯著對方的7號,”教練見球員們qíng緒有些低落,便道,“展晉,你負責主攻,至於對方的7號,你不用和他硬著來,避開他找進球的機會便行。”
展晉點了點頭,汗水順著下顎流下,手裡拿著礦泉水瓶子喘氣,心裡卻在想,就算自己不盯著對方,對方也會盯著自己。
“擦,那個7號吃什麼長大的,體力好得跟個怪物似的,”17號把毛巾重重扔到椅子上,“老子就不信了,下半場他還能跑得那麼快!”
相比於通達這邊的嚴肅氣氛,高樂這邊就輕鬆了許多,球員們聽著何智勇的戰術指導,心裡的壓力在順利的上半場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池啊,下半場你還是繼續盯著對方的5號,能進球就進球,能傳球就傳球,要是不行也沒有關係,重點是盯緊5號。”
安亦池坐在一邊氣不喘汗不流,正玩手機玩得興起,聽到教練這句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何智勇見狀無奈嘆氣,果真是個孩子,容易對這些東西上癮,好在這孩子省心,就這點愛好還是比較省心啊。
坐在一邊的林qiáng卻覺得今天的球踢得很暢快,不是因為贏了球,而是今天中午安亦池的那番話後,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不是展晉,有天分又努力,他身上缺了一種天分,所以註定成不了足球明星,但是能在球場上踢球,已經圓了他的夢,不是每一個足球運動員都能成為明星,但是即便自己不是明星,在國家足球發展的道路上,他仍舊能起著自己的作用,即使作用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這已經圓了他的夢。
他是為了愛足球才踢球,不是為了勝利而踢足球。
下半場開始,安亦池輕輕鬆鬆的進場,剛走了幾步,身後的林qiáng突然追了上來,說了一句謝謝又快步跑向球場中間。
安亦池歪了歪腦袋,難道這個隊長是謝謝自己幫著他們贏球,那自己下半場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一點?
下半場開始,通達隊悲哀的發現,對方的7號半點不見疲態,甚至看起來比上班場jīng神還要好,他們被搶了球,被攔了道,被犯了規,最後還被對方進了球。
好不容易展晉進了一個球,哪知對方就跟賭氣似的,五分鐘內就把球踢進了他們的球門中,而且進球的還不是對方的7號,而是另一個主力。
比賽進行到最後,展晉的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其他的隊友比他還要láng狽,他朝高樂隊望去,對手們也在不停的喘氣,唯一臉不紅氣不喘的,只有那個7號。
展晉突然開始懷疑,也許7這個數字對他來說不太吉利。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這場比賽後報紙上會寫些什麼,記者總是喜歡落井下石,來提高新聞的關注度,不管怎麼說,自己輸得也不冤枉,對方的7號,的確有著怪物般的體制。
一聲哨響起,比賽結束。通達與高樂的比賽最終結果為6比1,實在是個回頭土臉的成績。
比賽結束後輪流握手,當輪到對方7號時,展晉勉qiáng擠出一絲笑道:“你在足球方面是個天才。”
安亦池聽到天才二字,眉頭微皺,隨即安慰的拍了拍眼前這個5號,“沒關係,你還年輕,輸得起以後就贏得起,別太在意了,只是明褒暗貶這個習慣可不太好,人要有平常心。不過你還年輕,難免年輕氣盛,我懂的。”
展晉茫然的看著這個7號與隊友走遠,然後僵硬的扭頭看向身邊表qíng怪異的隊友,“明褒暗貶?”
隊友gān咳一聲,“那什麼,幾年前流行用天才來罵對方是天生蠢材。”對方,或許就這麼理解了吧,怪只怪展晉剛才誇獎人家時,笑得一臉猙獰,對方誤會也不奇怪了。
展晉:……
他二十一歲被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未成年的小子說年輕氣盛?!
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修煉二十一年的風度不那麼夠用了。
“你節哀,”隊友伸出手,如同高樂隊7號那樣拍了拍他的肩,才忍著笑走開。
節你妹的哀喲。輸球的低落已經轉化為對那個7號的憤怒。
展晉已經可以肯定,7這個數字對他來說,是大凶! 豪華客車上,安亦池低頭玩手機,與他坐在一起的林qiáng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對展晉說那些話?”
“那個五號?”安亦池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見林qiáng點頭,才輕嘆一聲道:“年輕人年輕氣盛,說說便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林qiáng知趣的表示沉默,因為他隱隱覺得,不知道真相才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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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勵志? ...
安亦池,男,漢族,戶籍中國H市,家庭住址H市順清區明晨路4段12號。
這是H市名字為安亦池三個人中唯一年齡為十八歲之人的戶籍地址。
安謹默坐在車裡,手裡拿著不知道用何種手段從民政局裡調出來的資料,面色漠然的看著眼前被拆遷得亂七八糟的老舊房區。
“總裁,我找人調查過了,這裡十八年前的確住著一戶姓陳的人,家裡兩老都是老師,他們的女兒未婚有孕,後來聽說是離家出走了,兩老在小區里受不了人指指點點,後來就搬走了。我去他們以前工作的學校問過,二老退休以後,就搬到外地去了,至於究竟去了哪,校方也不知道,現在退休工資都打在卡上,實在不好找,如果要細查的話,只有去銀行調出二人取款記錄。”從廢棄小區里出來的石牧打開車門,做到駕駛座上後,便一五一十的把打聽到的事qíng都說了出來。
“私家偵探那裡調查到了什麼?”安謹默看著車窗外破舊的樓房,面無表qíng。
“那邊說兩老搬出外市時,身邊沒有小孩子,陳小姐也不在,”石牧猶豫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一個紙袋,裡面是幾張照片,“聽說陳小姐在十五年前嫁給了一個澳洲人,這是她與澳洲人生下的孩子,她身邊並沒有十八歲大的兒子。”
“也就是說,那個孩子不在陳家兩老那,也不在陳穎那?”安謹默翻出照片,看著照片上胖乎乎的嬰兒,眉頭微皺,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孩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陳家拋棄了。
石牧見總裁臉色不好,也沉默著不說話,規規矩矩的坐著。
“回公司,”把手上的資料放到一邊,揉了揉額頭,安謹默閉上了眼睛眼神。
“是,總裁,”石牧木然的點頭,然後發動汽車,離開這個已經不再熱鬧的小區。
坐在秘書室里的姚佳收到高樂隊小組出線的消息時,頗有些吃驚,她對足球雖然不了解,當然也不怎麼感興趣,但是也知道老闆養的這家俱樂部水平有多低,可是這次竟然在五連敗的qíng況下出線了,這實在是太勵志了一點。
她還沒感慨完,就接到內部電話,總裁要這周的上市報告。她想了想,順手把高樂隊的近況報告也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