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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十八歲參加亞洲杯?
足協打的什麼主意?
如果安亦池上場後,沒有進球,可以拿他年幼說事,如果安亦池進球了,那麼足協在亞洲足壇上就有漂亮話說了,即使是輸球,也不會太難看?
孫博不知道那些只會指東打西的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但是從這名單的人數上看,對安陽隊的發展是十分有利的。這一次安陽隊被借調了四人,兩個主力,兩個候補,儘管國內足球不景氣,但是僅僅一支球隊便被借調四個人,也算是在媒體上博了一個好名聲,至少對外來說,是種榮耀。
亞洲杯比賽,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也曾風光□過,可是進入新世紀後,中國男足的表現比中國股市還要疲軟,很多時候連小組賽都不能出線,灰溜溜的卷著被卷回家了。他們每輸一次,球迷們便失望一次,球迷們聽著他們每次以氣候食物等等各種藉口掩飾失敗,除了失望便是說不出的憤怒。
然後便是各種負面報導,今天哪個球員揍人了,明天哪個球員上夜總會後,後天哪個球員酒後駕車了,再哪天哪個球員與教練鬧矛盾了,一條又一條的負面消息在電視上報紙上被報導出來,球迷們先是失望,再是憤怒,最後是麻木,現如今男足更是一種笑話,各自各樣調侃男足的段子在網絡上流傳,再也沒有人敢對這樣的球隊抱著希望。
媒體都說,中國球迷是最容易得到滿足的,也是最可悲的,即使是最容易滿足的球迷,他的熱愛也會在男足一次次讓人失望的表現下消磨殆盡。
球員們也很焦急,他們也希望為國爭光,希望能奪得一個好成績,希望國人不要每次提到男足時表qíng就如看到垃圾桶里的不明物,可是現在的他們已經患上了大賽恐懼症,越是重要的比賽他們就越害怕,越害怕表現得就越差,然後就是輸球,不斷的輸球。
失敗就像是一座山壓著他們,喘不過氣,可是又翻不了身。
孫博合上手中的名單,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的訓練場,那裡一個個矯健的身姿正在烈陽下奔跑著。
中國足球的光明,究竟在何方?
下午六點,一輛豪華轎車接走了他們球隊裡的天才球員,孫博站在窗戶後,目送著這輛汽車漸漸消失在街道轉角處,“希望…”
安亦池的生日宴會很熱鬧,他跟在安謹默身邊,聽著他介紹什么姨,什麼姑,什么叔,什麼伯,不過等小叔介紹完,他躲到一邊吃蛋糕時,管家偷偷告訴他,這些都是遠房親戚,比不上小叔。
安亦池有些疑惑的想,明明看起來管家與小叔之間的感qíng算不上很好,現在怎麼又擔心自己不喜歡小叔?果然年紀大的人就喜歡口是心非。
這些親戚的臉他一張也沒有記住,不過小叔好像也沒有qiáng迫他要認識哪些人,看到他對這些人不感興趣還塞給他一塊蛋糕,讓他自己到一邊休息。
趴在陽台上,看著小叔與那些穿著漂亮的男男女女jiāo談,安亦池露出一個笑,他很喜歡這個小叔,這種感覺與師傅相處時不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很開心。
“對不起,我打擾你嗎?”
安亦池回頭,站在身後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一條淺色長裙,不過一頭漂亮的短髮讓她多了幾分慡利,幾乎沒有與女孩子相處過的安亦池有些羞澀的搖頭。
“你是安亦池?”這個女孩子走近,學著安亦池的樣子趴在陽台的圍欄上,臉上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我們班很多女生喜歡看你的球賽,你能給我簽幾個名嗎?”
“嗯,”安亦池腳尖輕輕的踢著圍欄,不好意思看這個女孩子的眼睛,臉頰微紅,“謝謝你喜歡。”
“你真可愛,”少女從小巧的手提包里拿出手機,“能jiāo換個手機號碼嗎,我是說,我不會隨時打擾你,只是能偶爾通個電話就好。”可能意識到自己有些自來熟,她有些不好意思,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球員,一時間就忘形,這種沒腦子花痴女的行為,別說對方,連自己都覺得討人厭啊。
“啊?”安亦池被對方風風火火的行為弄得一愣一愣的,然後發現對方臉上帶著期待和自我唾棄,忙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我叫羅蔓,是法大的大一學生,”有了安亦池的電話號碼,羅蔓顯得很開心,對於普通人來說,有了偶像的電話號碼不代表著會去打擾對方,但是這種喜悅的心qíng卻是別人不能理解的。
安亦池卻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在知道自己手機號碼後會這麼高興,他們不是剛剛認識嗎?而且聽管家說,今天還來了一些小叔商場上的較好,這個女孩子家裡應該很有錢,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我和朋友都很喜歡看你踢球,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羅蔓伸出手,“請你加油!”
伸手與這個女孩jiāo握,安亦池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激動,原來真的有人喜歡他踢足球,還支持他嗎?
“安總?安總?”
“我剛剛想起了一點事qíng沒有處理,失禮了,”安謹默收回放在陽台上的視線,右手食指輕推眼鏡,面上半點暖意也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luxifeiye、際離、雨落清晨、oxy134256、薄荷白茶、huanyingzhidie、2907146、xiaojiu2qd、suc730、yuy627425736、pre19870221、kuqiya、hikaru44、童鞋們的地雷,在裡面看到好多熟面孔,好多童鞋都給我扔N顆地雷了,我好羞澀。
感謝雨落清晨童鞋的手榴彈。
感謝firemoon13童鞋的火箭pào。
我會繼續加油的,鞠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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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女人是老虎 ...
安亦池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一隻冰涼涼的東西纏住,有些像狐狸,又有些像蛇,再又像是一條黑色的大狗,他從夢裡驚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生日宴會鬧得很晚,他躺到chuáng上後就睡著了,今天又休假,一下子就睡到了天亮。身下涼嗖嗖的不舒服,安亦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有些涼。
從chuáng上下來,準備換掉褲子,結果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他轉身去開門,門外的正是安謹默。
“小叔,”安亦池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看到這個小叔有些不好意思,別彆扭扭的往旁邊靠了靠,他只要一動,就覺得身下冰涼的地方不舒服。
安謹默本來是看安亦池這麼晚還沒有起chuáng,就過來看看,誰知發現他的這個侄兒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然後又見他一直不坐下,只站在衣櫥旁,忍不住開口問:“身體不舒服?”
安亦池只垂著腦袋搖頭,再偷偷拿眼睛瞥安謹默。
安謹默被安亦池這受nüè小媳婦般的行為弄得抽了抽眉毛,雖說小池乖巧聽話,但是也沒有這麼…彆扭的時候。安謹默這下也不跟安亦池客氣了,直接開口,“發生了什麼事qíng?!”
安亦池覺得自己有可能是夜裡尿chuáng,可是感覺又不太像,看小叔一臉嚴肅,紅著臉開口,“褲子濕了…”
一時間安謹默還沒有弄明白褲子濕了是什麼意思,眼睛一瞄安亦池身下,這麼大的人不可能尿chuáng…難道是喝水不小心…
猛然間,安謹默想到了一件最有可能的原因,開口:“你這是正常現象,沒有人告訴過你?”想到安亦池以前是和尚,不會有人教他這些,不過這發育是不是晚了些。
安亦池可憐巴巴的搖頭,難道每個人到了十八歲的那天晚上都要尿一次chuáng?
想到昨天晚上安亦池接觸了一個女孩子,然後就做了這個夢,安謹默心裡有些不痛快了,臉色也黑了兩分,轉身在衣櫥里找了條純白的三角內內扔到chuáng上,聲音似乎也帶了兩份寒氣,“換好衣服下樓吃飯。”
雖然安謹默說是正常現象,但是安亦池察覺對方臉色不怎麼好看,即使安亦池生xing豁達,也有些尷尬,換好衣服下樓後,老老實實的做到飯桌旁,端什麼吃什麼。
這個尷尬的qíng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石亮就到了,說是帶他去接受某家知名雜誌的採訪。然後在安謹默涼嗖嗖的視線下,兩人戰戰兢兢的出了安家大門。
車子開出別墅區後,石亮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安亦池:“今天安總的心qíng好像不太好。”難道是昨天安亦池的生日宴會出了問題?
安亦池低著頭不說話,不過石亮看出來了,安謹默心qíng不好的原因肯定與這小子有關,作為經紀人他還沒有管人家事的工作,於是岔開話題,開始給安亦池講一些採訪時需要注意的問題。
安亦池聳拉著腦袋聽,但是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慌慌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此時的安家。
“石牧,去書店買一些青少年生理教育的書籍,要權威的。”
長輩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接受完採訪,石亮看了眼時間,又帶著安亦池去吃飯,“想要吃什麼?”
這裡離某所大學很近,來來往往很多學生,非常的熱鬧。安亦池隨著石亮下車,還沒走出五步遠,就聽到一陣慘烈的嚎叫聲。
兩人忍不住抖了抖,齊齊往旁邊的小巷子裡望去,就見一個穿著細高跟的女孩子一腳踩在一個看起來很流氓的年輕人身上,而這個流氓此時的狀態是橫著,而不是豎著。
“再敢對老娘動手動腳,老娘讓你斷子絕孫,”高跟再次碾上流氓的大腿,可憐的流氓又是一聲慘叫,不過這個時候除了叫好的就是看熱鬧的,沒有出來樂於助人的。
流氓與美人的最大區別是,美人被流氓欺負時,有英雄救美。流氓被美女欺負時,有英雄叫好。即便如此,聽到這悽慘的腳尖聲時,許多男同胞都忍不住抖了抖,甚至覺得腹部下方某處一陣陣發涼。
這不是羅家那位大小姐?石亮qiáng咽下口水,憐憫的看了眼巷子裡在地上翻滾的流氓,羅家這位千金從小就學武術,長得雖然漂亮,那這是一顆朝天椒,誰吃誰被辣死,這位小流氓不是沒長眼睛那就是勇氣可嘉。
“池少?池少?”石亮發現身邊的安亦池一副呆滯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女人不能惹,咱們還是去吃飯。”
察覺安亦池嘴裡念叨著什麼,石亮忍不住湊近了聽,聽清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女人是老虎,是老虎…”
可憐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被如此彪悍的女人嚇成這樣,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心理yīn影。
把安亦池qiáng行帶到飯店後,石亮見他還沒有反應,點了幾道菜,又喝了一口水,才看到對方終於慢慢恢復了過來,於是勸慰道:“別擔心,這世上還是有很多溫柔似水的女人…”
“啪!”這是響亮的耳光聲。
石亮僵硬的扭頭,就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子一個耳光甩在某男臉上。
“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王八蛋!”唰的一下,女孩子潑了一杯橙汁在男孩臉上,踩著高跟鞋咔嗒咔嗒的走出餐廳。
“腳踩兩隻船,真是太噁心了,”四周的女同胞目露鄙夷的看著被潑男人。而餐廳里的男xing同胞們紛紛低頭做老實狀,就怕身邊的女朋友認為自己被歸為同類,無辜受牽連。
石亮覺得自己脖子已經快要僵化,他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安亦池,嘆了口氣,這下子心裡有yīn影是肯定的。
安亦池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才壓下心裡對女子的敬畏之心,師傅曾說山下的女子是老虎,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一邊吃飯,一邊看安亦池的臉色,發現他臉色好了很多,石亮才開口道,“今天我還有一件事qíng要告訴你。”
安亦池茫然的抬頭,等著石亮下面的話。
“我剛才接到消息,你被足協調配到國家隊,然後集體訓練,準備參加亞洲杯,”石亮見安亦池似乎一點激動的表現也沒有,只好繼續道:“你暫時以候補球員的身份訓練但是每一屆亞洲杯比賽前的參賽名單還要調整,某些主力球員會被換下來,只要你表現得足夠好,也有可能成為主力球員,這對你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一個球員,只要參加了國際類的比賽,如果在這類比賽中有幸進球,那麼以後的身價與發展空間就與現在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安亦池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實在是難得。
至於這類比賽有多麼大的壓力,石亮覺得還是暫時隱瞞下來比較好。
聽完什麼主力候補,安亦池見對方似乎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才再度開口道:“什麼是亞洲杯?”
石亮所有的激動與熱qíng被這一句話從頭涼到腳,就種感覺就像是你告訴別人中了兩千萬的大獎,結果對方一臉迷茫的問什麼是六合彩一樣。
一個足球運動員不知道什麼是亞洲杯,石亮一時間不知道該同qíng亞洲杯沒有歐冠出名,還是該同qíng安亦池常識的匱乏。解釋了一遍亞洲杯是什麼,順便還講解了一下亞洲杯給國家帶來的榮耀,石亮嘆了口氣,反正足球這個項目中國的臉能丟不能丟的都丟光了,現在國人最大的希望也就是能出線小組賽,至於什麼前三名,相信國足能拿前三名,還不如相信自己買六合彩中大獎。
這也是石亮之前不怎麼願意做安亦池經紀人的原因,即使是現在,他手上出了安亦池外,還帶了一個一線藝人,至少要給他留一條賺錢的路子。現在他對安亦池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的,至於中國足球的未來…他還是覺得持保留態度比較好。
安謹默從公司回到家後,發現安亦池坐在沙發上,一副呆愣愣的模樣,瞥了眼電視,上面一隻穿著紅衣服的láng正在用平底鍋拍著戴著破帽的灰láng,把公文包遞給一邊的女傭,在侄兒身邊坐下,順手換了一個頻道,這下子變成一個穿著清裝的女孩子拿著一個藥瓶砸在清裝皇子頭上,他又換了一個頻道,這次是新文三十分,他感到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