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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祝賀你們今天比賽的成功,現在電視機前有很多觀眾朋友正關注著你們的比賽,您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記者把麥湊到安亦池的面前.
“謝謝大家,”安亦池老老實實的鞠了一躬,“我和隊友們會好好踢球的。”
再華麗的語言也比不上那一個鞠躬,安亦池真誠的態度讓電視機前的觀眾非常的感動,他們見過太多名人,但是有安亦池這樣真誠感謝他們的並不多。
安謹默合上筆記本電腦,轉著手中的筆,按下了內部電話,“叫各部門在半小時後到會議室開會。”
姚佳接到老闆命令後,淡定的關了網上足球比賽直播視頻,她就知道老闆會在比賽結束後才開工作會的。
安氏旗下的商品在市場上的比重向來很高,加之這一次安氏有先見之明贊助了中國男足世界盃的比賽,更是讓知名度提高了不少,這讓原本一些嘲笑安氏有錢沒處花非要去贊助世界盃的起夜恨得牙痒痒,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遠見,最多也就在背後不平的抱怨那麼兩句。
如今國內最為出名的莫過於足球明星安亦池了,上至六十歲的大叔大媽,下至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有商家花高價想請安亦池代言,最後卻失望而歸,因為對方代言的要求並不是價格,而是想要明確知道產品質量。
像安亦池這種身份的名人,向來接的廣告都要慎之又慎,更何況他家世富裕,踢球的獎金又不菲,根本不需要代言來當做自己主要的經濟收入。
國際某家知名飲品公司以七位數的價格邀請他代言,但是安亦池卻拒絕了,原因是他聽說了這種飲料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幸好安亦池有個能耐的小叔以及有手段的經紀人為他打理這些事qíng,不然有些事qíng還真不能隨心所yù去做。
運動員的生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悠閒,每日除了訓練外就是比賽,有時候休假隊員們大多都是回家見老婆孩子或者去約會,安亦池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老婆,所以只要休假時間就是回家見安謹默,然後做一些大學裡的課題。
自從11年後,安亦池在家裡的時間就要少很多,除了要訓練外,還要經常飛到國外去比賽,有時候安陽隊要比賽時,他還要出場比賽,雖說有石亮幫他擋下一些不必要的活動,但是比剛開始踢足球要忙上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比賽壓力太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安謹默發現安亦池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變化,原本小池只要在家,大多時候都會與自己呆在一塊,現如今卻更喜歡在他自己放裡面休息看書。
因為安亦池的名氣,他很容易的成為B大的特招生,每個月除了要jiāo一些課題論文外,並不需要按時去上課,其實校方連安亦池不jiāo論文的心理準備都有了,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安亦池每次jiāo昨夜以及論文或者統計表都很按時,而且解題思路或者筆跡都是一個人,認識安亦池筆跡的老師都能確定,這些作業是由安亦池親手做的。
沒有哪一個老師不喜歡認真的學生,安亦池的態度讓B大那些老師很滿意,原本他們以為安亦池不過是來混個名氣,畢竟他們學校也有其他的名人來掛個名,只不過從來沒有jiāo過一篇論文,安亦池的態度算是難得了,更何況在這些老師心目中,安亦池還是個為國爭光的好少年。
國慶節後,全國上下的學生迎接著一項頭疼的考驗,那便是期中考試對於小學到高中生來講,期中考試是一項對半學期來的測驗,對於大學生來講…這玩意兒決定著這門學科最後掛還是不掛。
結束一場比賽後的安亦池剛回到家,就接到校方的通知,說是如果時間能夠安排過來,叫他去學校參加期中考試。想必校方也知道國足們正在比賽的關鍵時刻,因為月底的那場比賽,決定著中國隊能否拿到世界盃的門票,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安亦池會來考試,這些事qíng不過是校方的例行公事而已。
不過安亦池這一次卻心動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參加過學校舉行的考試,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很新奇,所以安亦池覺得自己作為學生,還是應該去參加考試的。
“小少爺要參加考試?”管家聽說這件事qíng後,立馬給安亦池端來大大的一杯鮮牛奶,“需要什麼參考書或者資料嗎?我馬上為您準備。”
“呃…”
“我先去準備一些複習資料與筆記,少爺您先休息。”管家快速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大廳,作為一個好管家,要進得廚房,上得廳堂;查得了資料,收拾得了蟑螂;出門開得車,回家看得房,自詡為全能管家的大叔,自然不會在小小的資料上敗倒。
安亦池茫然的看著管家的背影,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無奈的嘆口氣,管家大叔什麼都好,就是太嚴肅太認真了。
“要去參加考試?”安謹默從樓梯上走下來,顯然把管家與安亦池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嗯,”安亦池點頭,“我想知道考試是什麼感覺。”
聽完這話,安謹默沉默一下,走到安亦池身邊坐下,伸手摸摸安亦池的頭頂,“你喜歡就好。”他很快就感覺到,安亦池面對他時的不自在,甚至連那柔軟的發梢也帶著微微的顫意。
眼神微黯,他不知道小池什麼時候對他有了隱瞞,又或者說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qíng讓小池對自己有了牴觸,安謹默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晚上想吃什麼?”
有時候單純的人更容易發現別人的qíng緒,安亦池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安謹默的低落,他抬頭看著安謹默,“小叔…”他不敢明白自己對小叔的依賴究竟是什麼樣的感qíng,太過可怕與驚駭。
“別有壓力,”安謹默微揚嘴角,拍了拍他的肩,“我去見幾個朋友。”站起身就要出門,卻被安亦池拉住了。他回頭看去,安亦池正揚著臉,眼中帶著慌亂與遲疑。
於是,小叔頓時反應過來,看來一向省心的小池進入叛逆期,開始彆扭起來了,在這一瞬間,作為一個家長兼心動之人,自然要嚴陣以待,不可懈怠。
原本還有些黯然的心思頓時放在一邊,安小叔再次坐下,“怎麼了?”
安亦池聞言只是搖了搖頭,嚴肅認真道:“我只是在思索一件人生大事,暫時還沒有弄明白。”
安謹默沉思半晌,同樣一臉嚴肅的問:“與我有關?”
安亦池鄭重點頭。
“我明白了,”安謹默理解的伸手拍拍安亦池的肩,“那你慢慢思索。”
青少年叛逆期時還知道冷靜的思考,真是太難得了,安小叔詭異的感到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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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糾結的叔侄 ...
B大的期中考試比較鬆散,必修課可能還要出考題之類,若是選修課,老師可能只需要讓你寫篇論文或者統計報告之類的就完事,考試也不會像初高中那樣安排一個固定的時間,而是隨著課時。
安亦池答應前來考試時,讓校方感到十分的意外,不過想到可能會有大批媒體前來關注,校方還是認真的準備了一下,而安亦池所來考的是一門專業必修課,與哲學文學都掛上那麼一點鉤,教這一門課的老教授還特意準備一套能彰顯自己水平的試卷。
而B大在校的學生大多也對安亦池的到來非常感興趣,有媒體特意採訪了這些學生對安亦池的態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學生都表示了歡迎的態度,只有很少一部分同學表示這樣影響同學們的學習,因為很多同學為了看名人有逃課的意向,但是他本人還是表示喜歡看安亦池的比賽。
安亦池到學校那天,沒有某些名人要警車開道的范兒,而是由安小叔開著一輛款型低調的奧迪進了學校,當車開過一些記者身邊時,他們也沒有想到車上坐著的就是安亦池。
直到校方接待了安亦池,並且把安亦池帶往考場時,記者們才發現安亦池已經到了,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只能站在考場警戒線外,眼巴巴的看著教學樓大門。
這一次的期中考試對於漢語系來說,有喜有悲,喜的是可以看到安亦池真人了,悲的是期中考試與期末考試的檔次一樣,當安亦池拿著透明筆袋進考場時,引得同考場的同學拿出手機DV偷拍不停。
安亦池拿著准考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桌子上還貼著自己的轉考證號與照片,他剛一坐下,就有同學上前與他合照。
安亦池對同學這些關係還是很嚮往的,所以來者不拒,露出燦爛的笑臉與同學們合照,幸好離考試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足夠考場上25個同學合照了。
原本有些拘謹的同學看到安亦池的隨和後,也湊上前去合影,同時還不忘幫家人朋友要兩張簽名。於是整個考場上陷入了chūn天的海洋,和樂融融。
安亦池去考試了,沒有攔截到人的記者很沮喪,但是他們很快又發現了一個關鍵人物,安亦池的小叔安謹默。
記者們都知道,安謹默也是個商場上的風雲人物,但是今天見到他如一個普通家長般送安亦池來考試,並且還等著安亦池考試結束,他們頓時覺得自己有新話題了。
在場大多記者都關注過安亦池的一些採訪資料,清楚這位安氏老闆對安亦池非常好,叔侄的感qíng也很親密。安亦池作為一個正面形象的名人,並不會像歌星影星那樣找話題,找曝光率,所以低調行事也非常正常,但是鑑於國內民眾對安亦池的關注度,他們還是想要採訪一些東西出來,現如今只要與安亦池搭上點關係的新聞,賣點都會不錯。
“安先生你好,請問你是來送安亦池來考試的嗎?”一個記者終於頂著壓力上前了,此時安謹默坐在學校一家飲品店裡,面前擺著一杯時下學生愛喝的飲品,不過看杯子裡的量,可以看出他對這杯東西並無興趣。
“你是?”安謹默瞄了一眼記者,態度不咸不淡。
“安先生你好,我是省體育報的記者。”對於這位成功的商人,小小記者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安謹默點了點頭,“小池第一次參加考試,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陪他一起來。”
“安先生真是很關心安亦池,那請問你覺得這次安先生能拿好成績嗎?”記者笑了笑,把錄音筆舉到安謹默面前,此時他身後也有其他報社或者電視台的記者,但是在安謹默面前,這些記者都很老實,除了把麥錄音筆之類的放在安謹默面前外,並沒有吵吵嚷嚷或者推來擠去,這黛玉與採訪藝人緋聞時完全不同。
“成績其實是其次,對於我來說,只要小池開心便好,”安謹默推了推眼鏡,“要真問我的想法,我倒是希望他成績差點。”
一言出,當下引起在場記者們的興趣,很快就有記者問他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他回到家就捧著書看,要是他拿的成績不好,對學習不敢興趣了,下次回到家就只有陪著我了。”
這話被記者當成笑話聽了,雖然後來的報導出來後也有這句話,但是所以新聞稿都是以玩笑的口吻寫出來,也沒有誰當真。
“如果我們國家所以家長都像安先生這樣想,我們國家的學生壓力也不用這麼重啦,”一個記者笑著接話,隨即又問:“安先生平時看你侄兒的比賽嗎,幾天後我們國家隊與沙特的比賽決定著我們能否進入世界盃,你對安亦池有信心嗎?”
“他的比賽我大多時候都看的,”安謹默難得幽默的說,“因此我的秘書們也會趁機偷懶,不過看在她們都是在看我侄兒的比賽,所以我也選擇好睜隻眼閉隻眼了。至於國足能不能進世界盃,這我就十分抱歉了,等我學會占卜後就告訴大家。”
安小叔這番幽默後來又引起了好幾篇報導,其中寫到:安謹默與安亦池叔侄qíng深,向來面對媒體冷淡的安謹默在談及安亦池時,態度總是格外和藹,甚至與記者們開玩笑,筆者甚至覺得,安亦池能在綠茵場上自由馳騁,少不了其小叔安謹默的支持…
不管記者們怎麼想,但是對於叔侄qíng深是公認的,等到安亦池考試快結束的時候,安謹默與記者們都等在了警戒線外,安亦池一出考場,安謹默比記者的速度還要快,幾下便把安亦池塞到了車裡。
記者們無奈,只好在車窗外採訪了幾個問題,隨即就看著這輛低調的黑色奧迪車揚長而去。
安亦池坐在副駕駛座下,偶爾抬頭看一眼安謹默的側臉,隨即便是一臉沉思的模樣,注意到他小動作的安謹默只是繼續注視著道路前方。
求而得之又失之與求而不得,這兩種yù/望安亦池認為是同樣的痛苦,師傅曾經說過,人有了yù/望便容易產生罪惡,他其實根本不用去問任何人,就知道自己對小叔那種莫名的感覺是罪惡的。
雖說小叔不是女色,但是…那是小叔。
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
搬出家一個人住?不行,小叔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的。
等小叔結婚後在搬出去住?不行,這種想法他覺得不舒服。
順其自然麼?安亦池換了一個坐姿,調整成了一個更適合思考的姿勢。
隊友們經常說,男人要敢愛敢恨,有什麼說什麼,現在的娘們都各個彪悍,男人若是拖泥帶水的,那還不如回家帶孩子。
安亦池覺得自己沒有孩子,倒是不用擔心這點,不過有了這種感覺,還要瞞著小叔,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