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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陳遇給了她一個意料之中的回答,又給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就是不能修雙學位。”
劉珂蹙眉:“不能修的嗎?這麼不人道。”
“我想修國畫跟動漫,不能雙修怎麼搞,那我明年不來這了,我換個美院。”
陳遇抿起了嘴角:“換哪一個?”
“看你嚴肅的,逗你的啦。”劉珂捏她的臉,“來肯定是要來的,這可是我的夢中情人。”
去年要是家裡沒出事,她沒出事,照常報考美院,專業課問題不大,就是怕文化課過不了,綜合起來,把握頂多過六成。
今年復讀了,文化課方面稍微多了些自信。
這都是命運。
劉珂躺回搖椅里,老神在在:“至於動漫,不能雙修的話,選修總可以的吧,學個皮毛,剩下的自學。”
陳遇也是那麼想的,她除了要學油畫,還想學點雕塑。
這個話題她跟江隨討論過不止一次,每次都說著說著就不知不覺親上,然後……不了了之。
只能大二再看。
江隨跟往常一樣,單獨出門,回來必買花。
基本都是玫瑰,各種顏色。
這次也不例外。
江隨買了一捧香檳玫瑰,進門就連同球包跟棒球帽一起撂鞋柜上面,整個人掛在了他家小姑娘身上。
陳遇拖著他,費力把門關上:“能不能站好?”
“不能。”江隨把腦袋搭在她肩頭,手臂圈著她,左右晃了晃,“給你買了花。”
陳遇嫌沉,推推他:“花瓶里的還開得好好的,你又買。”
“想給你買。”江隨歪了歪頭,鼻尖蹭著她雪白的脖頸,喉嚨里發出親昵的低語,“好累啊。”
濕熱的呼吸噴灑上來,陳遇癢的哆嗦了一下:“一身汗味,臭死了。”
江隨壓著她單薄肩背的寬闊胸膛一陣震動:“不臭啊,這是男人味兒。”
他在她泛紅髮燙的耳朵上吹口氣:“你男人的味道。”
小姑娘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水靈靈的,散發著誘人的香甜,又軟又嫩,可口的要命。
江隨看直了眼。
這是他的,那吃一口。
剛咬住就被推開了,力道還不小。
江隨惱怒地捏住小姑娘的臉,扳向自己:“你推我。”
還敢撒嬌?!陳遇簡直想踹他了,再抽一下:“小珂在呢,一會她過來看到像什麼樣子,別賴著了,趕緊起來。”
江隨不爽地皺眉:“什麼樣子,還能是什麼樣子,我跟我女朋友在我們家親親,有什麼不行的。”
理直氣壯,霸道的不得了。
拐角處的劉珂看到這一幕,有些辣眼睛。
江隨怎麼還這麼黏?
不科學。
按理說,都這麼長時間了,不粘了才是正常的。
畢竟就是用再黏的膠,時間長了也會自然脫落。
更何況時代不同了,這樣一個花花世界,充滿了好玩的人和事,誘惑不要太多。
劉珂辣眼睛歸辣眼睛,還是感慨。
興許謝三思說的是對的,過幾年真的該準備紅包了。
晚上得飯局還是組了,在江邊的一家餐廳吃的。
江景好得有點夢幻。
張金元拍了照片發空間,被缺席的王一帆踩了又踩,揚言下次他也要來。
“來個毛線,這傢伙就知道放屁,他那離咱遠著呢。”
謝三思在窗邊喝酒賞月,迎面兜了一臉江風,打了個冷戰:“靠,怎麼有點冷,怎麼感覺又要過年了?”
“這才幾月,過個鳥年。”
江隨沒好氣:“讓你他媽裝逼。”
“嘿嘿,這不是應景嘛。”謝三思縮頭縮腦地端著酒杯從窗邊撤回,對往窗戶那邊看的陳遇說,“嫂子,外面景色蠻不錯的。”
陳遇的興致被帶了起來,要去看。
江隨勾她的腿:“謝三思皮糙肉厚的都冷,你還敢去?”
陳遇來一句:“敢。”
江隨的面部黑了黑,抓了椅背上的外套給她:“穿著。”
監督她穿好,拉上拉鏈不夠,自己還跟了上去,護小崽子一樣護著。
劉珂吃著糯米糰,偶爾瞥一眼窗邊的一對兒。
謝三思湊過來:“嘿,珂珂同學,單著呢吧,你看看我跟金元怎麼樣,要不你將就著挑一個?”
“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也不用費那個時間去了解。”
劉珂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
謝三思只是開玩笑的,純屬是嘴賤閒不住的耍耍,看到她這反應,眼睛一下瞪圓:“臥槽,你也有對象了?”
說話的同時,娃娃臉上儘是光棍國失去一位同志的痛心疾首。
劉珂鎮定自若:“沒有。”
“扯,”謝三思高深莫測的摸了摸下巴,斬釘截鐵,“肯定有。”
劉珂繼續鎮定的跟沒事人似的:“沒有就是沒有。”
謝三思繼續堅定:“有就是有。”
完了就是一嗓子:“元寶兒,她都有對象了,就剩咱了,你說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