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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不行吶,隨哥的女朋友,那就是我們嫂子。”
陳遇換了個能做主的:“江隨。”“嗯?”
江隨鼻子出聲,面上擺著“我什麼也不知道”的無辜表情。
陳遇沉默的看了他片刻,嘆氣:“……算了,沒事,你再教我一會。”
江隨手把手的教小姑娘,奈何她運動細胞真的不行,教半天還是一個球都打不中。
陳遇泄氣了:“我的步驟沒錯。”
江隨的拇指一下一下摩挲她的手背:“沒有。”
陳遇又說道:“站姿也沒錯。”
“是的,”江隨點點頭,語氣都不敢重了,“沒錯。”
“打法更是完全複製了你的。”
陳遇很鬱悶:“那怎麼你能一次打十個瓶子,我卻總是滾到邊上?”
第一次教學就遭到重創的江隨:“……”
這問題有點兒窒息。
一般人教到這地步,即便不能讓瓶子全倒,那也不會是一個不中。
江老師表示無能為力,無言以對。
但還是要說。
“保齡球沒這麼簡單,”江隨低聲安慰著,“我玩很多年了,才能玩成這樣,你才第一天,已經很不錯了。”
“先別玩了,吃點東西歇會。”
陳遇又拿了個球:“你去吧,我再練練。”
江隨的眼皮一跳,還練?別了吧,再練下去,小姑娘的自尊心怕是要碎一地。
他彎著腰,把下顎抵著小姑娘發頂:“我一個人怎麼去?”
陳遇簡明扼要:“用腿。”
“我的腿不聽我的,跟著你跑。”江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陳遇:“……”
謝三思看著待哪都黏一塊的俊男美女:“所以說,我們男孩子最少要具備一項技能,往小了說,能提升人格魅力,充實自己,往大了說,有助於討媳婦,家和萬事興。”
沒人搭理他。
一個光棍的話,能有個屁的說服力。
張金元踢踢王大爺:“你前女友沒再找你了吧?”
王一帆本來在遊戲機上玩的起勁,一槍一個怪,聽他提這個,臉就拉了下去:“她全家都搬走了。”
張金元撕開一包梅子吃:“感情上太偏執,潛在炸|彈。”
王一帆冷漠道:“別炸到我就行。”
“你這次是比較慘,沒受到人身傷害是萬幸了。”張金元吐掉梅子核說,“精神有問題的,捅你一刀都不用坐勞改。”
“最可怕的是,下藥把你迷暈,帶到小黑屋囚禁起來,別以為是天方夜譚,跟蹤狂兼偏執狂能做得出。”
王一帆一個大老爺們,硬生生打了個冷顫:“臥槽你別說了。”
“汪月跟蹤了你六年,以你的放蕩不羈吊樣,也不會把她那文弱小女子當回事,所以她要下手的機會一大把,你該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張金元見哥們臉色發青,搖搖頭道:“還敢接受女孩子的追求嗎,有可能碰到精神病的那種。”
王一帆薅了薅頭髮,耳朵上的耳釘都不閃耀了,整個人滄桑的不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單身十年?”張金元喊,“三思,聽到沒,作個證。”
謝三思比了個“ok”的手勢:“歐了。”
接著就也喊了聲:“隨哥,嫂子,風順說他要單身十年!”“……”
王一帆臉一扭,老子就是一比喻。
江隨他們幾個玩比賽拿分,最後得到了一個小禮品。
他們讓陳遇選。
都以為她會選小娃娃。
女孩子嘛,不都喜歡軟乎乎的玩偶,可以抱可以揉,多可愛。
結果她選的是一個小保齡球瓶擺件。
江隨理著她肩頭的髮絲:“怎麼選這小玩意?”
陳遇平淡道:“你喜歡。”
江隨愣了下,得意地沖三個哥們看了眼。
張金元三人滿臉黑線,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媳婦寵你,我們一點也不羨慕!
吃飯的時候,幾人煽起來了,謝三思開的頭,誰讓他是老父親里的老大呢。
“嫂子,我隨哥平時雖然愛裝逼,可他也是真的牛逼,他那人吧,以前都不鳥女生的,當然現在也不鳥,只看得到你。”
謝三思抓抓頭:“那什麼,就是想跟你說,隨哥第一次談戀愛,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擔待。”
說完就一口乾了。
陳遇怔了怔,尚未考慮好自己是不是也應該一口乾,就見王一帆站了起來,她把快握住杯子的手收了回去。
王一帆原本作為情場老手,理應拋出點經驗之談,作為一個過來人,總會有一些忠告跟提議之類的乾貨,然而他沒多說,實在是沒臉。
前不久才被坑,自己交了那麼多女朋友,還不是個菜逼。
因此王一帆就沒扯有的沒的情史,簡短道:“嫂子,如果隨哥哪天幹了壞事,讓你受委屈了,你跟我們說,我們二話不說就替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