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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叢一言難盡:「說了怕是要吵……」
話沒說完,江暮行拎著蛋糕從店裡出來了。
楊叢幾口喝完剩下的汽水,扔了空瓶子閃人。
——
晚上楊叢就上門了,「苦逼」二子寫在臉上。
宴好跟他一對視,什麼都不用問就會意地給他丟拖鞋。
「被子枕頭什麼的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楊叢如同進自己家,關門換鞋,背包一放就去廚房開冰箱,找胡蘿蔔吃。
「江暮行人呢?」
「洗澡。」
宴好坐回沙發上疊衣服。
楊叢洗了胡蘿蔔出來:「哎喲喂,好哥,疊衣服呢。」
宴好懶得搭理。
楊叢直接往地板上一坐,發現牆上少了東西:「你的學習計劃表怎麼撕了?」
宴好把襯衫對摺:「不複習了已經。」
楊叢「咔嚓」啃一口胡蘿蔔,邊嚼邊說道:「準備充分了?」
「充分了吧,剩下看人品。」
宴好拿了沙發上的乾淨睡衣跟四角褲,抱著往衛生間走。
楊叢把他叫住:「江暮行不是在裡面嗎?」
宴好腳步不停:「是啊。」
楊叢吼一嗓子:「那你也進去?」
宴好莫名其妙:「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洗澡,不行嗎?」
楊叢:「……」
好他媽智障的問題。
楊叢握拳放在嘴邊咳嗽兩聲,正兒八經道:「今晚我在。」
言下之意是你們注意著點,別搞大動靜。
宴好滿臉真誠地給他建議:「你可以當自己不在。」
第82章
楊叢在客廳癱著玩手遊, 玩兒了好幾把, 衛生間的門從裡面打開了,他立刻瞥過去。
宴好先出來了,臉不紅, 氣不喘。
接著江暮行出來,把裝了髒衣服的桶放洗手台底下。
兩人一切正常。
楊叢嘖嘖, 還挺能忍,他一不留神, 手機掉到臉上,肉疼得他咒罵出聲:「我操!」
宴好跺腳,濕噠噠的鞋底板撲哧撲哧響:「好濕啊。」
江暮行拿了架子上的毛巾:「腳抬起來。」
宴好配合地把一隻腳從拖鞋裡拿出來, 扶著牆抬起那條腿。
江暮行托起少年的腳踝, 拿干毛巾包住他的腳,利索又不失溫柔地揉了揉,一根根捏搓他白白圓圓的腳趾頭, 水都擦乾淨了, 換另一隻腳。
臉被砸了的楊叢不但沒人理,還被戀愛的酸腐味熏得鼻子都快掉了。
靠,單身沒人權。
——
江暮行進房間打電腦, 宴好在客廳里坐下來:「叢叢,你晚點再去洗澡。」
楊叢啪啪按著手機,遊戲裡的小跑車在懸崖邊緣遛彎:「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宴好盤著腿擦頭髮:「裡頭有我男朋友的味道,除了我,不能有別人聞。」
楊叢的手一抖, 小跑車摔下了懸崖。
「媽的,又輸了。」
楊叢把手機扔茶几上面:「朋友,我琢磨你這戀愛談的,可以啊,不做人了都。」
宴好往沙發上一靠:「還行吧。」
楊叢對他豎起兩個大拇指:「全天下我就佩服你。」
宴好一臉謙虛:「不敢當。」
楊叢:「……」
「話說,」楊叢撐著沙發邊緣半站起來,湊近點看哥們,「你兩隻眼睛一大一小,還挺別致。」
宴好左眼上的麥粒腫條件反射地一陣刺疼:「滾蛋。」
楊叢認真臉:「我給你拍兩照片做個紀念?」
宴好一腳踹過去:「慢走不送。」
「別啊,」楊叢說,「你忍心看你兄弟流落街頭?」
宴好慢悠悠:「我忍心。」
楊叢沖他挑挑眉:「口是心非,我懂的。」
宴好翻白眼。
楊叢不開玩笑了:「小好,你這麥粒腫跟針眼是一回事嗎?」
宴好隔著毛巾揉潮濕的劉海:「好像是。」
楊叢坐回地板上面:「那我長過,就是沒你的大,以我的經驗,你淡定點,不要揉不要擠,滴滴眼藥水,喝點抗生素,慢慢就吸收了,別自己嚇自己。」
宴好聽著舒坦:「你今晚就這句是人話。」
楊叢翻翻手機,無聊得很:「那玩兒會街霸,我再多說幾句。」
宴好快速擦擦頭髮,把毛巾丟向不遠處的椅背上:「玩吧,來。」
楊叢沒報什麼希望,畢竟發小給自己找了個私教,監管很嚴,他調侃道:「不需要提交至少八百字的申請?」
宴好當他放屁。
——
楊叢在被連續K.O了五次以後,有點兒心力交瘁的感覺,他把手柄丟地上,胡亂抓抓後腦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深沉樣子:「好兒,叢哥問你個事。」
宴好沒等他問就說道:「沒有。」
楊叢瞪眼:「老子還沒問。」
宴好剝蘋果糖吃:「你不就是想知道江暮行有沒有被我K.O過?」
楊叢的臉扭了扭:「所以呢?真沒有?我可不信。」
宴好聳肩:「我沒跟他一塊玩過遊戲。」
楊叢撞他,一臉村東頭老太太嘮嗑姿態:「誒,你倆平時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嗎?」
宴好的眼色一陰:「還玩不玩?」
「玩啊,」楊叢說,「遊戲用手玩,又不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