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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訛。」少年興奮的說,「我有的是錢,你想訛多少都行。」
「……」
「我平時不在大街上撈人,是大叔長得太誘人了……」少年咕噥了句,「就是那種,看了就想日,日了還想日,怎麼日都日不夠的類型。」
王於漾翻了個白眼,「小鬼,大叔只日人。」
少年愣了愣,之後就跟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鄙夷的說,「大叔,你太好玩了,你都不照鏡子的嗎?就你這柔弱的身材跟長相,能日的起來?也就嘴上日日吧。」
王於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陰鬱著臉,一聲不吭。
少年滿身酒味的壓上來,連親帶摸,王於漾還沒怎麼著,巷子裡就響起一串腳步聲,離得近了,他聞到了熟悉的清冽氣息。
沉浸在情慾中的少年毫無防備,直接就被一股大力拎起來甩到牆上,昏了過去。
王於漾看不見,只聽到響動,覺得渾身骨頭條件反射的有點疼,他咽了口唾沫,「我的手機在這小鬼手裡。」
周易找到了打開手電筒,遞給他說,「走吧。」
王於漾走了幾步回頭,手電筒照向地上的少年。
「怎麼?」周易冷笑,「看上了?」
王於漾沒搭理,他半蹲著看少年的臉,手電筒一寸寸的照著,覺得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了……
重獲新生後,記性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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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王於漾問道,「怎麼找過來了?」
周易恢復了一貫的淡漠,「你死了,我跟誰拿那件東西?」
「也對。」王於漾想起來什麼,「手電筒丟了。」
周易說,「丟了就丟了。」
王於漾停下腳步,「不行,你幫我找找。」
周易側頭,「一個手電筒而已,沈二爺什麼沒見過,稀罕上了?」
「對啊,」王於漾眯眼看四周,「稀罕上了。」
周易沉默幾瞬,「哪裡丟的?」
王於漾拿手機的手電筒照照一個方向,「那邊吧,我不確定,你都找找。」
周易朝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王於漾很快就看不見青年的身影了,他左右看看,去了旁邊的小超市。
周易找到他時,他正在跟老闆一起看電視。
王於漾的視線沒從屏幕上挪開,「我很久沒看電視了。」
周易沒回應。
王於漾瞥瞥遞過來的手電筒,沒問是怎麼找到的,只是接到手裡說,「裡面那男主角剛出道那會兒跟過我,很會學貓叫,挺可愛的。」
周易逕自出去。
王於漾輕笑了聲,懶散的跟在後面,「我記得去年Y城那次你用的是狙,一槍一個,都是爆頭,你執行任務都用那個?」
周易沒回頭的說,「看情況。」
王於漾語氣隨意的問道,「近戰你用什麼?只靠赤手空拳?」
周易停步轉身,垂眸盯住男人,「為什麼問這些?」
王於漾滿臉溫和,「戒備心幹嘛這麼強,叔叔多少秘密都告訴你了。」
周易半響抬起一隻手,指著腕部的一個黑圈,「這個。」
話落,他不知道怎麼弄的,黑圈的一塊地方就露出一片寒光。
王於漾瞪著露在外面的那一截利刃,他愣怔許久,青著臉低罵了聲,「我他媽以為只是裝飾品。」
周易,「……」
王於漾眯眼看周易的黑圈,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大動脈,「新聞你看了吧,我是被割開動脈噴血噴死的,當時我躺在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的沙發里休息,那個殺手從進來到殺我,整個過程快到正常人做不到的地步。」
「槍就在我手邊的抽屜里,我都沒來得及拿,也沒看清他的臉,不知道用的什麼東西。」
周易皺眉不語。
王於漾沒用手電筒照,那截利刃在很暗的範圍里散發出冰冷的光亮,他脖子上的汗毛全豎了起來,「這玩意兒比槍好用?」
「好帶。」
周易見男人把手伸過來,像是要摸,他低聲警告,「很鋒利,你碰一下手指都能削掉。」
王於漾的手抖了下,被割脖子的後遺症挺嚴重的,每天晚上都在夢裡重現,他抹把臉,明天就是他的葬禮了。
不光是阿南跟月兒他們,整個沈氏,以及商業圈的都會出席,到時候會有報導,說不定能看著那些人臉找到點什麼可疑的地方。
周易手指動了動,利刃就收進去,變成普通黑圈,「這東西在殺手界很常見,不能作為線索,不過,能達到你說的那種實力的人不多,我會查的。」
王於漾掃了眼他的黑圈,尋思估計是指紋開關。
周易說,「先送你回去。」
王於漾回神,「按摩店那大姐不會跑吧?」
周易往路邊走,「跑不了。」
王於漾不再多問。
周易指給他看,「那是這條街最大的GAY吧,裡面很亂。」
王於漾拿手電筒照了下,認出是自己就是在那酒吧不遠的地方被小鬼拖走的。
「現在的你身體各方面都很弱,只有被人日的份。」周易硬邦邦的說,「以後沒事別過來,最好連靠近都不要,離它遠一點。」
「想日我的人多的是,能日到的一個沒有。」
王於漾隱約看見酒吧門頭上閃爍著紅色的大字——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