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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立即扭頭,「什麼俱樂部?」
李立看她跟自己幾乎鼻尖相抵,頓時紅了臉,尷尬的咳兩聲。
「具體不清楚,嫌犯沒進去過,他說神神秘秘的,像邪教組織,地址在青義路331號,咱聯繫一下附近的分局?真要是邪教組織,得一網打盡啊。」
梅月說,「先暗中調查,不要走漏風聲。」
李立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剛才還陰雲罩頂,這會就晴空萬里了?
「頭兒,你該不會覺得這俱|樂|部跟之前劉峰那起蛙類案子有關係吧?」
「即便死者劉峰跟鄭原有過節,死前收到簡訊去過機構,鄭原也只是有參與殺害他的嫌疑,沒有什麼證據,那俱樂部可能就是一愛好。」
梅月說,「查下去就是。」
「我是怕你太激進。」
李立捏捏後頸,「這段時間你的狀態不怎麼穩定。」
「先是那大佬死了,局裡考慮你跟他相識不讓你介入,你愣是把案子爭取到手,卻跟鑽進迷霧裡似的,查不出什麼東西,之後是大佬公司員工的蛙類案件,再是萬惡的實驗藥品,你跟劉局吵的不可開交。」
梅月聽他提起最後一件事,臉就沉了下去。
「頭兒,你照鏡子的時候沒感覺自己蒼老了?」
李立看著她,嘆口氣,「咱也只是普通人,沒開天眼,沒線索的情況下,確定不了偵查方向,只能靠推斷,案子查的慢,懸案總是會有,別把自己逼太狠。」
梅月撥開他的手臂,「行了,別嘰嘰歪歪了,走吧,請你吃夜宵去。」
李立感動的抹眼睛,「不愧是中國好頭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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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案子第二天真相大白,機構兩位講師牽扯了進去,因此暫時停課。
「這個衛浩我有留意,上課的時候形式化不輸鄭原,下了課就會隨意很多。」
熊白刷了新聞跟老大唏噓,「上上周,我有看他在走廊上約鄭原吃飯,被當場拒絕了,聽他那口氣不是第一次被拒,心裡肯定早不爽了,只是沒表現出來。」
「衛浩八成是覺得鄭原那人心高氣傲,不給他面子,負面情緒不斷累積,然後就……」
他做出一個「嘭」的口型,「炸了。」
周易沉吟片刻,「警方有隱瞞什麼嗎?」
「有,一個俱樂部。」
熊白在亂糟糟的桌上翻找出小半張紙,撕的參差不齊,狗啃的一樣,「吶,就這個,我寫紙上了。」
周易掃了眼紙上的地址。
熊白扒了睡衣找衣服穿,「老大,我要去找我的Money Boy放鬆放鬆了,中午不回來吃飯,晚上再看。」
周易瞥他,「不是上周才找過?」
熊白邊整理連帽衫邊扭頭,「睡覺覺還有時間規定?」
周易無語。
「老大,等你體驗過了,就知道其中滋味有多……」熊白想著詞兒,「銷魂?磨死人不償命?」
「哎呀,反正很爽就是了。」
周易,「……」
熊白笑眯眯的眨眼睛,「真的很爽喔。」
周易腦子裡控制不住的放起了小電影,他黑著臉轉身出去。
廚房裡的王於漾聽到響動探頭,「小易,你耳朵怎麼紅了?」
周易面部一僵,「抓的。」
王於漾端著一碗小櫻桃出來,「沒事抓耳朵幹嘛?」
說著就把手伸了過去,「叔叔看看。」
周易心虛,也很慌,下意識的抬手擋開,「用你管?」
話音落下,他的呼吸一滯,喉頭乾澀的上下滑動,怕面前的人跟他生氣。
客廳里寂靜的有些壓抑。
王於漾端著碗,眼睫半搭著,蒼白的臉上沒有情緒波動,讓人捉摸不透。
周易的後心滑下一滴冷汗,他治不了這個男人,從來都治不了。
一身武力不能用,情感方面又很生疏,局面稍微僵硬一點,自己就會不知所措。
大約過了有兩三分鐘,王於漾發出一聲嘆息,「小易這麼凶啊。」
周易把手裡的紙放餐桌上面,明顯的轉移話題。
王於漾順他意的看看紙,「俱樂部啊,你查一下怎麼申請,需要什麼條件。」
周易皺眉,「你要去?」
「秋天了,天氣不會那麼燥,可以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
王於漾見青年要說話,就拿了個櫻桃塞他嘴裡。
立馬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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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陳子旭在『金尊』包了房間,揚言要讓王於漾開開眼界。
王於漾帶家裡的兩小隻過去,有種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剛下過雨,濕答答的。
周易要去地下室取車,熊白搶先跑去開自己的小吉普。
王於漾沒關心這個,車一來他就拉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周易要坐前面。
熊白不讓他進來,「老大你去後面呀,前面我要放東西!」
結果放的就是一個小皮夾。
車開出小區沒多久,王於漾接到陳子旭的電話,「小鬼,你電話打個沒完了啊,已經在路上了。」
「這麼慢?」
陳子旭不耐煩,「就說讓我接你吧,你還不要。」
王於漾慵懶的疊著腿,「掛了。」
陳子旭噗嗤笑出聲,「大叔,你真當自己來玩兒啊,一點都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