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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說,「我晚上把藥送到梅月那裡,警方會繼續跟進。」
「那老大你小心點。」
熊白想起來個事,「對了,我晚上約了人,要明早回來,電腦我不關,鄭原跟機構的監控老大你看一下哈。」
周易沉聲道,「你在外面過夜?」
熊白拉下頭上的毛巾擋臉,「偶爾才叫一回,總要多來幾次。」
「而且你不是不讓我在車裡亂來了嘛,我從這次開始要去酒店了,有房間那肯定要睡一晚上,不可能半夜回來。」
周易,「……」
熊白從毛巾里冒出腦袋,「老大你要不要?」
周易沒反應過來,「什麼?」
「ons啊。」熊白認真的說,「he或者she都可以點,我知道電話。」
周易,「……」
熊白語重心長,「老大,你別這麼排斥,生理需求是一個人功能良好的證明,必要的緩解有益於身心成長,靠自己一天可以,一年可以,再長時間不可以啊,會導致腎虛,氣血不足,尿|道|炎,衰老,精神損傷……」
周易越聽,面色越黑,後來直接黑成了鍋底,他就頂著鍋底出了房間。
熊白唉聲嘆氣,老大就是太純情,沒碰過女人,也沒碰過男人,是他們傭兵團唯一的處|男,另類。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性向,挺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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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一點多,「南十佳園」某棟樓,五樓502
熟睡的梅月突然睜開眼睛。
黑暗中整個房間寂靜無比,沒有異常的響動跟氣息。
梅月繃著的那根弦一松,她打開燈,拿了床頭柜上的水杯喝水。
杯子送到嘴邊,動作驟然一停。
梅月瞳孔微縮的扭頭,床頭柜上有一樣東西。
三四厘米長的透明管子,裡面是不知名液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的。
這麼近的距離,她竟然毫無察覺。
來人如果想要她的命,豈不是很容易?
梅月打著赤腳,持槍在她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裡查探一圈,沒有絲毫髮現。
她臉色難看的把槍別在腰後,用紙巾包住管子拿起來看看,又謹慎的放回去,快速帶著東西去了警局。
張齊在家裡睡著覺,被梅月的一個電話叫過去,連夜檢測。
梅月沒回住處,就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睡覺,她被張齊叫醒的時候已經將近黎明。
「怎麼樣?」
張奇摘下金絲邊眼鏡,「管子上面沒有任何指紋。」
梅月扒拉著一頭利落的短髮,「你接著說。」
張齊疲憊的捏了捏鼻樑,「我只檢驗到三種犬類的血液,大量腎上腺素,還有一些不知道的成分。」
梅月轉頭,「需要多久能確定那些成分是什麼?」
「很難說。」
張齊捏著眼鏡腳,嘆道,「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幾年,甚至永遠都沒辦法確定。」
梅月有些詫異,她跟這傢伙共事七八年了,還是頭一回看他露出挫敗的樣子。
張齊戴回眼鏡,「雖然我現在不能確定那些成分,但我有種感覺,那管子裡的東西不是某種病毒,是一種可能跟人體改造有關的實驗藥品,很詭異。」
梅月的表情凝重,如果是實驗的話……
「你先查著吧,慢慢來。」
「好,我盡力。」張齊鏡片後的眼裡閃過一絲亢奮之色。
梅月上午叫了檢驗科的兩個同事去她家,結果沒有勘察到什麼線索。
昨晚的來人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跟鬼魅一樣。
目的就是送那管液體,敵友還不確定。
要先查出液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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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號那天,陳子旭提著兩盒巧克力出現在王於漾面前,「大叔,我回家待了幾天,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簡訊也沒有一條,你這是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啊。」
說著就傷心的撲上來,臉往男人表脖子裡蹭,「我他媽還給你買巧克力,進口的,我親自訂的,夠不夠有心?夠不夠?」
王於漾把他推開,「小鬼,說話就說話,別跟個小狗崽子一樣亂拱。」
「誰是狗崽子,老子是大狗,呸,是狼。」
陳子旭又想撲,被蹲完馬桶出來的熊白踹了一腳。
「媽的,」陳子旭凶神惡煞,「小矮子,你踹老子?」
熊白抱住一家之主的大腿,楚楚可憐,「叔叔救我!」
「裝,上次裝,這次還他媽裝,」陳子旭掰他的手,鄙夷道,「孫賊,你給老子把手拿開。」
熊白笑嘻嘻,「我剛才上廁所沒洗手。」
「我操!」陳子旭立刻如同被蒼蠅圍住似的甩手,蹦跳著竄開。
熊白得意的沖他做鬼臉。
王於漾給倆小孩騰地兒,頭疼的去廚房開冰箱,發現只有幾顆小白菜,就給周易打電話。
「回來的時候買點蘋果,要大的,好看的,脆的。」
周易聽到電話里的動靜,「那小鬼在?」
王於漾,「昂。」
周易沉著臉掛了電話。
王於漾人沒出去,陳子旭就湊進來,還把玻璃門給扣上了。
「大叔,我今天要去學校報導。」
王於漾說,「好好學習。」
「沒什麼好學的。」陳子旭搭男人肩膀,在他耳邊吹口氣,「大叔,你這人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