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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戒指,“我也很喜歡。”
我在心裡感慨,我倆挺逗的,各自找機會大半夜的偷偷量對方手指的尺寸,結果搞了這麼一出。
等霍時安美了一會兒,我跟他說正經的,“這兩對兒戒指怎麼弄?”
他勾勾唇,“換著戴唄。”
“行。”我下定論的說,“我換著戴,你都丟家裡。”
他不配合的說,“我掛脖子上。”
我想踹他一腳,腿不好伸,就改成拍他胳膊,“快過年了,你安穩點。”
“買了不戴有什麼勁。”他看我要發火,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退後一步說,“我倆一起的時候戴,這總可以吧?”
“方淮,你要是還說不可以,那我真不幹了。”
我呵呵,“嚇死我了。”
霍時安手一伸,我就知道他要撈我脖子,我快速往後挪屁股。
床大是有好處的,除了睡覺能多滾一滾,玩耍夠地方,還能及時開展躲避戰術。
以前的我想要個大床很有先見之明。
“你挪那麼遠幹什麼?”霍時安一邊說,一邊抓我腳踝,“你給我過來。”
我條件反射的就是一腳,蹬他臉上了。
霍時安被我蹬懵了幾秒,面色鐵青的怒吼,“方淮!”
我他媽差點喊了聲“到”。
床上靜了不到一分鐘,霍時安就凶神惡煞的往我身上撲,一副“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死”的可怕架勢。
我緊急關頭甩出免死金牌,“你還要不要我給你親了?”
他面上的兇狠一凝。
我抓緊機會伸出戴戒指的手,轉移他的注意力,“那今晚戴你的還是戴我的?”
他的面色陰晴不定,“睡前戴你的,睡覺的時候換成我的。”
“……”
霍時安趁我發愣的時候一個逼近,“剛才你蹬我臉。”
我哄著我家大寶,“對不起。”
他這會兒跟我得寸進尺,“對不起就完了?”
我露出思考的表情,“那我讓你蹬回來?”
“蹬個屁啊!”
他不領情,憤怒的瞪過來,“你是我的,我蹬你不就是蹬我自己?”
這話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現在給你親。”
他瞬間安靜乖巧。
.
以前我也給霍時安親,一般都是心情好的時候。
次數我不可能記得住,至於每次親的時長,我估摸了個平均值,大概是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
今晚是我倆分開五六年後,我第一次給他親。
我以為至少要親半小時。
結果不到十分鐘。
準確一點來說,是不到兩分鐘。
我看著霍時安,他也在看我,氣氛迷之尷尬。
“咳。”我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他拽我手,欲言又止。
我投過去一個“我懂”的眼神,“我去漱個口就回來。”
“等會兒漱。”他用拇指摩挲著我的手背,啞聲說,“你再給我親一次。”
我安撫的說,“沒事的,別逞強,下次再親好了。”
他不說話,就給我變魔術,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來的棒棒糖塞我手裡,“我是不是逞強?嗯?”
我懶得跟他屁話,兩手抓著棒棒糖放到嘴邊吃了口,吧唧吧唧嘴。
媽的,一點都不甜。
這回我給霍時安親的時候長了十幾倍,親完我就累了,我捏了捏腮幫子,臉兩邊的肌肉都有些酸麻萎縮。
好像吹了一千隻氣球,還是巨大的那種。
我豎著躺,霍時安橫著躺,腦袋枕我身上,“有蛋糕不?”
“沒有。”我感覺身上有塊石頭,沉的要命。
“那就是有。”他抖著腿,“在冰箱?”
我嘴一抽,“廚房。”
“等會兒我去拿。”他從躺著變成趴著,手抱住我的腰,臉往我身前埋,“吃了蛋糕再睡。”
我不爽的推他腦袋,“你看起來比我還累。”
“不是累,是虛。”他正兒八經的糾正,“我的身體裡流失了很多蛋白質,現在我非常的虛弱。”
我翻白眼,“蛋白質只有百分之三左右,剩下都是水。”
他的小把戲被我當場戳穿,沒有半點兒害臊,抬起笑臉豎著大拇哥說,“方老師學識淵博,在下甘拜下風。”
“……”
躺了會兒,霍時安就帶我看他的保險柜,密碼是我倆第一次在小閣樓玩耍的日子。
他這家裡的密碼除了我倆,誰都破不出來。
保險柜很華貴,裡面裝的都是些垃圾。
還是陳年垃圾,年頭挺久的了,散發著一股子歲月滄桑的味兒。
我料到保險柜里有垃圾,但是我沒料到只有垃圾。
這區別就大了。
霍時安像個小孩一樣把垃圾全都搬出來,一樣樣跟我說對應的那段記憶。
我一直看著他,期間沒有出聲打亂他拼組而出的青春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