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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沐拉開褲子拉鏈看看自己家亢奮的兄弟,閉上眼自言自語說了幾句什麼,似是在自我安慰,又似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腦子裡幻想著那些電影裡的女人,雙手生疏羞澀的|套|弄|,兩眼緊張的盯著衛生間的門,現在的心qíng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家兄弟絲毫沒有休息的跡象,木沐焦急的咬牙,難道他真要頂著帳篷下樓?
木沐腦中突然浮現小屁孩軟軟的身子,那根可愛的嫩芽,對方濕漉漉的眼睛,濕軟的舌頭|舔|過他的胸前…
當白濁噴灑出去的那一瞬間,木沐的身心像是被剝離開來,暢快跟不安jiāo織在一起,讓他無措到了極點。
匆匆的拿紙擦gān淨|下|身|,穿好褲子,整個過程中雙手都在顫抖,坐在chuáng上第一次陷入無盡的恐慌中,心底的那種焦躁就像是一個無底dòng,正在不斷的擴大,漸漸的占據了他的所有思緒。
看來高中他真的需要jiāo一個女朋友了。
晚上老爺子拿著蒲扇慢悠悠的去隔壁串門去了,木沐帶著豆沙騎車去李信家看直播,因為香港回歸,所以考試的時間由七7月1變成6月27,這對於早考完早解脫的學生們來說是個好消息,考完了試看電視直播,兩不誤。
到了李信家,簡單的跟李信的爸媽打了招呼都被李信不耐煩的拖上二樓去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李信家,木沐還是不太自然,太大了,而且裝飾真夠奢華的。
“木沐,木侑,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剛走進房門就聽到唐萬里的大嗓門。
木沐接過唐萬里堆過來的西瓜,笑道:“我睡了一覺,醒來後就晚了。”
“西瓜籽別亂吐。”木沐把手中的西瓜遞給豆沙。
比起木沐的拘謹,唐萬里隨意的就跟在自個家一樣,腿翹在沙發上抖著腿肚子,愜意的哼哼。
李信見怪不怪,靠在另一邊也翹起了腿,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
“木侑,你要吃這個嗎?”李好小跑著把自己最喜歡的果凍放到豆沙面前的桌子上。
比小時候長的更加漂亮,還是驕傲的公主,只是在豆沙面前無意間放低了姿態。
豆沙眼睛盯著果凍,不易察覺的吞了口口水,嘴上卻說:“我已經不喜歡吃甜食了。”拔牙真的好痛。
“那你怎麼還吃西瓜?”
“這是我哥給的。”豆沙理所當然的說著。
李好扁扁嘴,哼了好幾聲,頭髮一甩,踩著拖鞋忿忿的坐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莫名其妙。”豆沙自言自語。
李信曖昧的擠眼:“下次帶你們去錄像廳看三級片,保准能讓你們慡死。”
吃著西瓜的豆沙抬頭:“三級片?”
木沐咳嗽一聲:“行為藝術。”
唐萬里跟李信非常默契的看向木沐,一致的咂嘴,幾年下來,他們無數次見證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一步步看著木沐五官長開,雖然比以前白了一些,顯得更加清秀,一塵不變的是樸實憨厚,眼睛還是一副沒睡醒的大小,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當然,鬼話連篇什麼的還是手到擒來。
李信拿了一包煙,有模有樣的抽出一根在煙盒上敲了敲,遞給木沐:“來一根?”
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投在他身上,不用看就知道準是小屁孩,木沐果斷搖頭。
唐萬里狠狠地吸了口煙,就把煙圈吐到李信臉上,rǔ罵道:“你他媽的還沒完了啊?把我拉墮落了還嫌不夠?”媽的,見鬼了,當初怎麼就好奇跟這個二百五學抽菸來著?現在想戒都戒不掉了。
“唐萬里,你出門前是不是趴茅坑|吃|屎|了?”李信惡聲惡氣的說著,還嫌棄的拿手在面前擺了擺。
唐萬里直接掐住李信的脖子,“糙你十八代祖宗!”
木沐很淡定的看著在地上互掐著拿腦門對撞的兩人,連眉頭都沒蹙一下,真的是習以為常了。
思緒漸漸飄遠,初一下學期他跟唐萬里每天放學回家都會被李信堵住,三人各種語言攻擊,不過再也沒有gān架,原以為李信就這樣算了,可誰知某天他們竟然會被五六個人圍住,走在最前頭的就是李信。
那次的事無論對誰都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卻又很珍貴,從互不順眼到志同道合的哥們,這樣的詭異轉變的確發生了。
時隔三年,唐萬里後腦勺上的那道口子,李信手腕的那條疤痕,以及他肩上的那個被鋼管刺破留下的痕跡都在提醒著他們,魯莽和衝動所付出的代價和承擔的後果都太嚴重。
李好在一旁舔著巧克力棒,偶爾拿眼珠子瞟瞟豆沙,還以為對方不知道而沾沾自喜。
正在看著機器人模型的豆沙一早就知道李好在偷偷的看他,只是懶的開口,懶的去管,除了他哥的事之外,他其實就是個懶人。
23時59分,英國國旗降落,牆上的時鐘指在零點那一刻,中國國旗緩緩升起,接著便是香港區旗。
當紅旗飄起的時刻,無疑是激動澎湃的,是無比神聖的,寬屏的彩電里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樂隊奏起雄壯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
在全國各地,無數人守在電視機前感受著這一刻的振奮,淚流滿面,歡呼著沸騰,高聲鼓掌唱著國歌,一遍又一遍。甚至有些人把鄧爺爺的照片放在電視機旁邊,讓他目睹這一刻。
木沐也似乎被這種qíng緒所感染,就連原本玩著撲克牌的李信跟唐萬里都小聲哼著國歌,祖國的qiáng大繁榮或許還輪不到他們去考慮,但是作為一名實打實的炎huáng子孫,從骨子裡帶出來的自豪和興奮怎麼也消不去。
李好用手臂推推豆沙:“你哥哭了。”
豆沙聞言騰的起身跑到木沐身邊,從褲兜里扒了扒,拿衛生紙擦著木沐臉上的淚水。
“又秀恩愛。”李信調侃的chuī著口哨。
李好學著豆沙也拿衛生紙跑到李信面前,結果看到她哥正歡騰著大笑,她捲起嘴巴叫道:“哥,你怎麼沒哭?”
“哭他個鳥啊。”李信一巴掌拍在李好的腦門上。
“我靠!南京條約怎麼會是1842年簽的?”唐萬里突然指著電視上出現的一段文字高聲尖叫:“不應該是1840年嗎?李信,木沐,你們做那道題的時候選的是哪個選項?我記得後面還有兩道題跟這個相關的,哥幾個,我真的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說完就抿著嘴唇不安又有點僥倖心理的看著怔住的木沐侑跟李信。
木沐承受著唐萬里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目光,他同qíng的說:“1840年是鴉片戰爭。”
考完試直接把書甩一邊再也不去看,更不會去核對答案,不光唐萬里這樣做,他也一樣。
“木沐很有可能會進第一中學,唐萬里,我們兩個還是祈禱考到那個可以花錢買進去的分數線吧。”李信用力的擼了擼耳邊的頭髮,張開雙臂身子向後倒去,直接從沙發上摔下去,四腳朝天平躺在地板上。
唐萬里泄氣的拿腳揣著李信的屁股,沉重的嘆息:“去年好像是490,今年不知道會不會變。”
“我給你們補了幾個月的課,如果連那個分數線都達不到…”木沐實在看不過去面前這兩個沒有志氣的兄弟,他牽著豆沙往外走,頭也不回的丟了一句話:“那你們兩個就不是一般二般蠢了。”
李信跟唐萬里:……
“學習成績好的人罵髒話都這個調調?”
作者有話要說:某個愛看綜藝節目的無良作者好慚愧,暑期來了,中國好聲音,快樂男聲,康熙,天天向上,快樂大本營,哦漏—窩要碼字,窩要碼字———%>_<%
=========================================木侑的小尾巴
木侑:哥,我可以把後邊的頭髮剪掉嗎?
木沐:剪掉?再留留吧,我有點捨不得。
木侑:雖然別人的眼光我通常都不在乎,但是學校那些女生嘰嘰喳喳的躲在一塊議論我,這點很煩。
木沐:她們那是喜歡……
木侑:喜歡我腦袋後面的老鼠尾巴。
木沐:聽哥的話,尾巴再留一段時間。
木侑:那你答應我每天早上起來都要親我一下,以後我在你身上打滾的時候你不准把我踢下去,睡覺前必須讓我舔舔……
木沐一個字一個字的聽著,前面還能勉qiáng答應,可這後面卻是越來越離譜,他那張樸實的臉瞬間就黑了。
木沐:我現在就帶你去把老鼠尾巴剪掉。
木侑:哥,我說笑的,不剪不剪,你讓我留多久就留多久,一輩子都成。
☆、大上海(捉蟲)
從李信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木沐跟唐萬里在安靜的路上慢悠悠的並排騎著自行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豆沙坐在后座環著木沐的腰,腦袋挨著木沐的後背,臉上牽著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