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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受傷,又猝不及防,秦正被推的踉蹌著後退一步,才穩住身形。
他的眼眸深處有什麼閃了一下,xing感的喉結顫動,“我說,你在勾|引我嗎?”
唐依依跟著秦正的視線,發現自己的t恤卷上去了,露出肚|臍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膚。
立即扯好t恤,她的胸口起伏略快。
秦正炙熱的目光落上去,明目張胆的挑|逗,燃|qíng。
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些微妙。
唐依依受不了的站起身,離開客廳。
她感覺自己在秦正的眼皮底下,光|溜|溜的,一點遮擋物都沒有。
秦正勾了勾唇,繼續打掃衛生。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誰做這種事,真上手了,沒那麼難以接受。
片刻後,唐依依去廚房拿了剪刀,把陽台那盆生長過於茂密的薄荷葉剪下來,放袋子裡。
秦正挑眉,“這什麼東西?”
唐依依說,“薄荷。”
“你拿幾片洗gān淨,丟杯子裡。”
秦正面露質疑,“直接用?”
唐依依點頭,“嗯。”
秦正將信將疑,挑了幾片看起來形狀順眼的,沖洗了丟水裡。
一股清涼的味道往鼻子裡鑽,他深呼吸,倒覺得聞起來不錯。
唐依依把剩下的薄荷葉鋪在陽台,放太陽底下曬。
門鈴聲響了,管家提著早餐和兩隻貓上門。
他進來,察覺氣氛耐人尋味,好在有兩隻貓,在客廳上竄下跳,讓氣氛變的輕鬆。
富貴趴在唐依依胸前,爪子抓著她的t恤,臉蹭來蹭去。
秦正怒火中燒,他大力撥走富貴,把唐依依微皺的t恤拉了拉,掌心挨著柔|軟,按耐不住的加重力道。
唐依依惱怒地把秦正的手撥走,動作和他對付富貴是如出一轍。
富貴仰著腦袋沖秦正喵了一聲,和吉祥窩一塊兒去了,仿佛是在顯擺,它有伴兒。
秦正額角的青筋隱隱若現,他摩|挲著手指,“那肥貓是不是該減肥了?”
唐依依一愣,“減肥?”
秦正斜睨,“它比吉祥肥了兩圈。”
唐依依看看那一大團白,“是胖了。”
窩裡的富貴打了個抖。
管家正打算清掃一下房子,卻瞥見已經打掃過了,出於職業習慣,他伸手摸了摸離自己最近的桌子。
濕濕的,有水跡,還沾著毛絮。
管家看向唐依依,口氣無意識地帶上苛刻,“擦桌子的時候,濕布擦完了,還需要用gān布再擦一遍,否則擦不gān淨。”
說完了,他發覺自己的語氣不好,正要解釋,就聽見唐依依說,“不是我擦的。”
管家目瞪口呆,用一種活見鬼的表qíng看秦正。
秦正喝著粥,“還要用gān布?”
他皺了下眉頭,“麻煩。”
匆匆壓下震驚的心qíng,管家立馬說,“我叫人過來收拾。”
秦正抬手。
管家閉上嘴巴,眼底全是難以置信。
後來管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歲數大了,受到驚嚇,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上午兩人在客廳看電視,兩隻貓蹲沙發上,吉祥去哪兒,富貴都在她屁|股後面打轉。
唐依依拿出地契,“這是huáng筱那天給我的。”
秦正掃了一眼,“你收了?”
唐依依抿唇,“嗯。”
秦正淡淡道,“你知道收了這個,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唐依依兩隻手撐著膝蓋,身子前傾,“我連基金會都開了,多一個孩子,算不了什麼。”
秦正忽然說,“如果我們的孩子沒出事……”
唐依依出聲打斷,“別說了!”
秦正拉住她的手,大掌包住,“抱歉。”
唐依依的神qíng微冷,“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真把那些事一件件地提起來,喜怒哀樂這四個字裡面,只占中間倆個。”
秦正怔住了。
“沒有一件值得你回憶的?”
“沒有。”唐依依說,“你真想跟我心平氣和的相處,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以前了。”
她的言語直白,猶如一把利刃,在秦正的心口剮了一下,疼到無法呼吸。
秦正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身上散發出失落的氣息,裹著令人悚然的yīn郁。
眼前出現一塊香瓜,伴隨細細柔柔的聲音,“吃不吃?”
秦正沒伸手去接,而是帶著唐依依的手,把香瓜送到自己嘴邊,吃了一口,“甜。”
唐依依把剩下的香瓜塞他嘴裡。
“你看著富貴和吉祥,我去打個電話。”
唐依依打給於陽的父親,探聽風聲。
於周挺客氣,沒給唐依依藏著掖著,知無不言。
地契的事唐依依只告訴了秦正,沒透露給其他人。
公事完了,於周談起私事,“於陽那孩子xing子頑劣,如果有什麼逾越的地方,還請唐總不要跟他計較。”
唐依依說,“不會。”
“那就好。”於周說,“他最近在姥爺家裡練毛筆字,收收心,我打算安排他出國。”
唐依依的細眉輕動,難怪於陽這幾天沒現身。
掛了電話,唐依依合眼沒多久,秦正拿著手機過來,給她看照片。
照片裡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是張小暉的女兒,半歲了,坐在小chuáng上拽自己腳上的彩色小襪子。
張小暉跟季時是兒女雙全。
“真可愛。”唐依依笑著說,“你轉給我。”
秦正低頭轉發給她。
唐依依把照片收了,耳朵上一濕,她的手肘一拐,聽到男人悶哼的聲音。
第二天,唐依依去了趟茶樓,跟設計師jiāo談想法,秦正戴著鴨舌帽,全程跟在旁邊,他不開口,但那身氣場太qiáng,誰也沒法忽略他的存在。
“結束了?”
“我要見一個客戶。”唐依依看腕錶,“你先回去。”
秦正面無表qíng,“我一天都沒事。”
唐依依斜眼,“客戶是一個女的,四十多歲。”
“好吧。”秦正的眼眸里掠過一道寒光,“那我去辦點事。”
前天的事他要親自過問。
和秦正分開,唐依依開車離去,她在半路接到劉婷雲的電話。
電話一通,那頭就是劉婷雲無助的哭聲。
唐依依神色一緊,“怎麼了?別哭,慢慢說。”
☆、第64章他離不開我
倫敦
唐依依在醫院看到劉婷雲,她抱著胳膊,頭垂的很低,整個人顯的慌亂又無助。
“婷雲。”
聽到中文,還是熟悉的聲調,劉婷雲猛地抬頭,一雙紅腫的眼睛望著唐依依,儘是難以置信。
半響,她的嘴唇微微翕動,“你怎麼來了?”
唐依依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帶著倆個外國友人,“我不放心。”
接到電話後就訂了機票,不見到人,心裡會不安。
劉婷雲的鼻子一酸,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像沒有任何詞語可以用來形容此刻的心qíng。
她抱住唐依依,那些委屈和迷茫都在這一刻傾瀉了出來。
唐依依拍拍劉婷雲的後背,無聲的安撫。
qíng緒平復後,劉婷雲看看那倆個外國人,“他們是誰?”
“腦科專家。”簡短回答,唐依依問她,“ben呢?”
劉婷雲帶唐依依去見她的男友。
法國男人在跟醫生jiāo涉,他的母親躺在手術台上,現在醫院告訴他,qíng況有變,聽著晦澀難懂的醫學詞彙,他沒法冷靜。
向來紳士的男人來回踱步,滿口粗語。
他一見到劉婷雲,湛藍的眼睛裡就迸she出可怕的怒氣,大步朝劉婷雲走過來。
劉婷雲下意識地縮在唐依依後面,唐依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易察覺。
法國男人身材非常壯碩,灰色T恤下,渾身肌|ròu張弛,每一塊都彰顯著qiáng大的力量。
他長的很帥,五官深邃,荷爾蒙氣息濃烈,不輸雜誌上的男模,但表qíng並不友好,甚至有些猙獰,似是要對劉婷雲動手。
一串音節從法國男人嘴裡蹦出,是生澀的中文,他揮動著雙手,舉止異常bào躁,“劉婷雲,我的母親qíng況很糟糕,你太讓我失望了。”
劉婷雲仰著頭,“你要我說多少遍,不是我!”
法國男人要去抓劉婷雲的衣服,被一旁的唐依依一把拍開。
氣氛劍拔弩張,唐依依跟劉婷雲站在他面前,又瘦又小,完全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