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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前段時間ben教我法語,我……”
話聲戛然而止,劉婷雲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gān笑,“不說了。”
失戀的人很敏|感,又脆弱,現在劉婷雲就是這個狀態。
她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不論是法語,德語,西班牙語,還是哪國的語言,都有一套入門的技巧。”唐依依說,“回頭我給你整理一點資料。”
一愣,劉婷雲笑著往唐依依那邊靠,“還是你對我最好。”
唐依依無奈的搖了搖頭。
劉婷雲忽然說了一句,“依依,你說如果你沒碰到秦正,會怎麼樣啊?”
唐依依微怔。
她也許會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叛逆期我行我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拼上所有運氣和努力考進一所理想的大學,認真工作,和同事老闆鬥智鬥勇,攢錢,留意卡上數字的變動,有喜歡的人,也會被人喜歡。
到最後,她會和一個男人結婚,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每天在柴米油鹽中拌嘴,和好,又爭吵。
後半輩子都會在雙方父母,孩子,單位之間奔波,cao勞。
思緒回籠,唐依依說,“哪來什麼如果。”
劉婷雲嘆道,“也是。”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去和賓客打招呼。
秦正頭上有傷,他沒下樓,只是在二樓的沙發上,俯視大廳的動向。
青山立在一旁,低眉垂眼。
長腿jiāo疊,秦正的背脊後仰,單手晃著酒杯,目光鎖住一道高挑的身影。
以至於凡是出現在唐依依身邊的男人都被鋒利的冰刀襲擊。
唐依依從洗手間出來,青山立在走廊,“先生有事出去了。”
唐依依哦了一聲。
青山又說,語氣一成不變,“是章小姐。”
唐依依的腳步頓了一下,章玉在倫敦?
她回到劉婷雲身邊,沒有任何異常。
活動結束,唐依依還是沒見到秦正的身影。
和老朋友見面,難免會勾起回憶,有很多想jiāo流的,她心想。
劉婷雲奇怪的問,“秦正呢?”
那個男人看唐依依看那麼嚴,恨不得控制她的思維,怎么半天都沒影子。
不會是吵架了吧?
唐依依說,“他有事。”
劉婷雲還想問什麼,青山過來匯報,“先生和章小姐在索薇亞酒店。”
唐依依的臉色驟然一冷,“我有要你去查他的行蹤嗎?”
青山應聲,“沒有。”
氣氛壓抑,唐依依不說話,神qíngyīn沉沉的。
劉婷雲揮手讓員工們下去,她開口緩和氣氛,“青山是怕你擔心。”
“是吧青山。”
青山一點都沒領qíng的意思。
劉婷雲翻白眼。
她看看手機,“快八點了,孤|男|寡|女,gān|柴|烈|火……”
唐依依扭頭看她。
劉婷咳一聲,“秦正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這點我相信。”
“但你要知道,這女人如果想達成什麼目的,法子還是很多的。”
唐依依捏著手指頭,“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劉婷雲拉長聲音,意味深長,“普通朋友啊……”
“我去葡萄園走走。”
唐依依說完就出去了。
劉婷雲對青山說,“秦正真的和一個女人去酒店開房了?”
青山的眉頭飛快的動了動,很難察覺,“開房?”
劉婷雲的眼睛一睜,“剛才不是你說的嗎?”
青山滿臉肅容,“我沒說。”
劉婷雲瞪著他的背影。
所以是怎麼回事?
八點過去十分,唐依依出現在索薇亞酒店,她直接上了四樓,停在403號房門口。
門打開,章玉身穿白色浴袍,面上是一貫的優雅,“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探究的視線上下打量,唐依依的眉心一擰,秦正不在。
她轉身就走,聽到章玉她身後說,“不進去看看他在不在?”
唐依依沒回頭,聲音清冷,“不必了。”
“倒是自信。”章玉哼笑,“異國他鄉重逢,我是很想要他留下來,晚上跟他好好敘敘舊,說說以前的事,可他連房門都沒進就走了。”
她抱著胳膊,“唐依依,珍惜眼前人。”
“別忘了,你無所謂的,還有大把的人在等著,盼著。”
無所謂?那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做出這種不像她會做的舉動,唐依依繃著臉,一聲不吭的離開。
回到住處,她上樓,打開房門,入眼的是滿地的玫瑰,紅酒,蠟燭,還有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3╰)端午啦,小夥伴們節日快樂
(≧ω≦)謝謝樓下的所有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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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卑微
從唐依依腳下開始,玫瑰花瓣撒的到處都是,鋪成紅艷的地板。
紅酒的醇香和淡淡的花香jiāo織,令人心神dàng漾。
一切都那麼làng漫,迷醉。
“去哪兒了?”
落在耳邊的聲音富有磁xing,飽含幾分意味不明,唐依依的眼睛微閃,這個男人明知故問。
她去酒店的事,他一定知道了。
包括緣由。
秦正昂首,“怎麼不說話?”
唐依依帶上門,沒躲避,滿足男人的那點小心思,“我剛從索薇亞酒店回來。”
“青山說你跟章玉在一起,所以我去了。”
既然做了,那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話落,唐依依敏銳的發覺投在她身上的視線驟然之間灼熱無比。
房裡好似突然被扔進來一根火把,蹭的一下,空氣都燃燒了起來。
這一刻,椅子上的男人鏡片後的眼眸深諳,呼吸變的粗重。
他的唇角終是抑制不住的上揚,因為某種膨|脹的qíng緒,喉結上下顫動,嗓音極低,“過來。”
腳踩著花瓣,唐依依走近。
她低著頭,秦正抬頭,隔著躁動的氣流,倆人的目光撞上。
椅子後推,擦過地板的響動過後,是男人壓住女人的聲音。
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沉悶聲響,酒杯里的紅酒晃了起來,燭火大力搖曳。
身子被迫後仰,唐依依的下巴被扣住,男人的氣息將她死盯在原地。
攬住唐依依的腰,用力將她摁向自己的胸膛里,秦正在她的唇上廝|磨,神qíng投入,溫柔,又帶有一貫的qiáng勢。
缺氧的感覺越來越qiáng烈,唐依依不停拍打秦正的後背。
秦正半闔的眼帘抬了抬,那裡面翻騰的qíng|yù可怕至極,讓唐依依倒吸一口氣。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每經過一處,都會捲起絲絲縷縷的顫慄感,唐依依忽然僵住住了。
“秦正,別碰——”
她的話喊出去,對方的動作搶先一步。
秦正的手驀然一滯,確定摸到了什麼,額角青筋瞬間挑起。
他黑著臉,“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
唐依依將凌|亂的裙子拉好,抓著桌角喘氣。
她阻止了,但已經來不及。
秦正捏著鼻樑,箭在弦上,積壓的熱流發瘋的在體內衝擊,他快要爆炸了。
“上次不是才來嗎?怎麼又來了?”
唐依依的面部輕微抽了抽,“每個月都來一次。”
扯開襯衫領口,秦正粗聲喘息,他把唐依依攔腰抱起,放到桌上,雙手撐在兩側,彎著腰背,用火熱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
唐依依試圖起來,沒成功。
秦正濕熱的噴灑在她臉上,“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唐依依搖頭,“不想知道。”
摩|挲著她的耳垂,脖頸,秦正的眉宇緊皺,語氣里卻沒有什麼戾氣,反而像是帶有一絲調侃。
“疼的快死了。”
他深呼吸,竭力去壓制瘋長的火焰。
唐依依掙扎,後面的酒杯往一邊倒去,被一隻大手及時扶住。
抿了一口紅酒,秦正俯身,對上唐依依的兩片唇。
看她吞咽下去,又無意識的舔了舔唇,他的呼吸一緊,yù|望在此刻只增不減。
“我這回被你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