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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明修連工作都失去了!”
早知道就應該直接讓那些人把這個張小暉……
賀欣的臉一白,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她沒想過,自己也可以這麼惡毒。
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宋明修,張小暉頭疼的厲害,直到做了兩次深呼吸,才稍緩一些。
賀欣所說的,她一無所知。
為什麼要瞞著她?張小暉垂著眼瞼。
宋明修冷眼看著賀欣,“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明修,我想跟你單獨說會話。”賀欣急切的說,“你忘了嗎?我們也能過的很開心。”
宋明修的面色yīn郁,“夠了!”
他帶張小暉離開。
站在那裡的賀欣身子顫抖,宋明修,你一定會後悔的!
穿過馬路,宋明修帶張小暉去他們以前常去的廣場散步,一路無話。
那裡有了很大的改變,聚集著各種時尚cháo流的因素,不再是記憶里的髒亂。
宋明修給張小暉買了一杯奶茶。
拿著奶茶,張小暉不說話,qíng緒很低。
宋明修輕聲說,“小暉,你別多想。”
張小暉掐著手心,或許是因為宋明修是她的初戀,也是至今喜歡過的唯一一個人,她這些年並沒有把自己心裡的位置騰出來給其他人。
所以她的愛qíng觀還是和那時候一樣,不曾變過。
事實告訴她,不可能了。
宋明修看張小暉這樣,莫名感到不安,他脫下西裝,披在張小暉身上,連人帶衣,伸手摟住。
暖意攏上來,張小暉往宋明修懷裡靠了靠。
她出自本能的動作讓宋明修提著的心放下來,“我們去那邊的超市逛逛。”
還沒走到超市,宋明修收到一條簡訊。
賀欣發的:明修,再見了。
宋明修的瞳孔一縮,他將手機放回身上,握住張小暉的手,繼續往前走。
走了十幾步,宋明修說,“小暉,你在這裡等我。”
張小暉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來得及看見宋明修的背影,從她眼前一晃而過,是那麼匆忙。
深秋的夜晚,冷風往骨子裡鑽。
路邊的人冰涼。
手裡的奶茶早就沒了熱度,張小暉拉了拉肩頭的西裝,宋明修的氣息被風chuī淡了。
她嘆口氣,迷茫的望著腳邊的枯葉。
經過時代廣場時,季時突然將車停在路邊,“下車。”
旁邊的女人一愣,她笑的嫵媚動人,身材更是驕傲,“季總,不是說好送我一程嗎?”
一個男人不但有錢,還高大俊朗,有一雙和臉一樣好看的手,看一眼,就控制不住的想像,被他撫|摸是什麼感覺。
那樣的吸引力不可抵擋。
女人身子前傾,風光無限,她還等著讓這男人去她家坐坐,發生點什麼。
季時的口吻不耐,“別讓我再說一遍。”
女人的臉色一僵,這個男人果真和傳言的一樣難搞,喜怒無常,明明在酒宴上是一副風流多qíng的面孔,現在竟然變的這麼冷漠無qíng。
她不甘心的下車,語氣嬌柔,“季總,這裡真的不好打車……”
車子揚長而去。
季時開回一處,把車門打開,大步過去。
他用腳碰碰張小暉的細跟短靴,沒用什麼力氣,純屬逗貓,“回家了。”
張小暉固執的抿唇,“我等明修。”
季時說,“賀欣割腕了。”
第12章 為了愛qíng
為了愛qíng,把生命拿出來做賭注,張小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會不會去做,但是賀欣先一步向所有人,向宋明修證明,她愛的有多瘋狂。
賀欣在告訴宋明修,如果不能得到他的感qíng,她會去死。
車子離開市區,張小暉閉著眼睛,是不是她老了?無法理解賀欣的那種行為。
季時忽然說,“你噴香水了?”
張小暉一聲不吭。
季時立刻停車,“你打車回去吧。”
他最不能忍受女人身上有香水味,這是他的禁|區,之前張小暉從不用香水,頂多就是洗髮露的味道,清慡gān淨,今天混合了很甜的香味,想必是為了宋明修。
車窗一關,那股味道瞬間擴散至車裡每個角落,直往季時的鼻子裡鑽。
他渾身的jī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什麼也沒說,張小暉側身,打開車門。
“回來!”瞥了眼她的後腦勺,季時咬牙,“你就坐這兒!”
他不想明天在電視上看到什麼新聞,一女子夜裡獨自乘坐計程車之類的標題。
坐回去,張小暉還是一聲不吭。
換做平時,她早就跟季時吵嘴了,今天感到無力,疲倦。
季時將四面車窗搖下來,冽風來回穿梭。
張小暉被chuī的臉頰冰涼。
看她那樣,有些於心不忍,季時從齒fèng里擠出一句,“張小暉,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車窗又關上去,將寒冷擋在外面。
香味淡了許多,季時的嗅覺敏感,還是能聞的出來。
他摸出煙盒,很快就有煙糙味瀰漫。
車子減速,停在路口,季時掠過右側的動作一滯,張小暉不知何時拿下了臉上的黑框眼鏡,長長的睫毛卷而上翹,一雙漆黑分明的眼睛露在外面,形狀漂亮。
那雙眼睛裡,從前總是閃爍著狡黠,靈動的光芒,此刻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你什麼時候開始戴眼鏡的?”
“幾年前。”
一問一答過後,車裡又安靜下來。
季時吸一口煙,“張小暉。”
張小暉揉揉眼睛,“gān什麼?”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季時皺眉,“不就一個男人,宋明修那樣的,你要是想,我能立馬給你找幾個。”
張小暉說,“你不懂。”
季時嗤笑,“行,我不懂。”
“淤青的地方還疼嗎?”
張小暉的嘴角一按。
“賀家你惹不起。”季時將殘酷的事實告訴張小暉,“上次你走運,下次就不一定了。”
以他對賀仲的了解,賀仲是出了名的疼愛賀欣,這次賀欣傷害自己的身體,已經激怒了他。
賀仲會不惜一切讓賀欣得到幸福。
宋明修是一定會妥協的。
無論是賀仲拿張小暉的生命做威脅,bī宋明修娶賀欣,還是賀仲拋出更大的誘|惑,大到宋明修動搖。
又或者是宋明修看賀欣虛弱不堪,內疚了?
女人真可怕,賀欣在自己手腕上割一刀,就把局面全部改變了。
季時吐著煙圈,這些名堂他能猜透,張小暉也可以。
他可一點也不認為一個理科學霸腦子笨。
張小暉閉上眼睛,投蓋的yīn影把她臉上的表qíng遮掩的模糊。
她很不安。
宋明修走後就沒聯繫過她,手機也一直關機,不知道事qíng怎麼樣了。
季時開著玩笑,“你不會想不開吧?”
張小暉搖頭,“不會。”
她從來都不會把自己bī進死胡同,始終留有一絲冷靜,這也是她在知道賀欣自殺時,震驚不解的原因。
季時看著路況,“我帶你去吃大餐。”
“現在?”張小暉說,“改天吧。”
季時斜眼,“我不等人。”
張小暉說,“那算了。”
季時,“……”
換成別的女人,早迫不及待了。
車裡響起輕柔舒慢的音樂,聽著讓人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下來。
季時解開安全帶,“到了。”
張小暉坐在椅子上,頭歪到一邊,沒有反應。
季時湊近,他借著朦朧的光亮,看熟睡的女人,睡著了可愛多了。
張小暉突然睜開眼睛。
四目相視,距離很近,近到可以輕易捕彼此的呼吸,濕熱,略快。
“你做什麼?”
“叫你下車。”
季時把身子從張小暉那裡退開,若無其事的先出去。
他呼出一口氣,剛才怎麼了?為什麼想湊的更近一些,真他媽邪門。
“我上樓了。”
張小暉的聲音把季時嚇的後背一繃,純屬做賊心虛。
他沒回頭,“那我走了。”
直到腳步聲離遠,消失,季時才轉過身,他靠著車門抽了一根煙,把自己莫名其妙的那點念頭掐掉了。
張小暉回到家,洗了澡就躺著了,她拿遙控器漫無目的的換台。
“有部分人,在處理感qíng問題上面容易走上極端,如果不好好開導,往往就會引起悲劇的發生……”